分段閱讀_第 68 章
由一位議員先生發起,歷經六年。今年是他再任最后一年,李旬說明年的慈善酒會很可能由對方所屬黨派新上任的議員接掌cāo辦。我看她表情諱莫如深,想著駱青禾正好也要競選議員,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系。 說是慈善酒會,其實也就是個名頭好聽些的名流晚宴。大家各自jiāo際應酬,建立人脈。慈善不過佐料,一座方便之橋。 三個小時后,我們的車終于到了稻辛的那個百年酒莊。而彼時我已是饑腸轆轆,十分后悔沒有先墊墊肚子再出門。 酒莊以前可能真是釀酒的,門口影壁前還展示著一只半人高的大酒缸。不過現在除了外表依舊古樸,內里設施早已改建一新,平日里據說是一家不對外開放的高級會所。 李旬向門口安檢出示了邀請函,嗅聞犬前前后后將我聞了個遍。不僅要檢查隨身物品,還要測量體溫,以防混入發情期的omega,安保措施可謂嚴格。 好不容易進到里面,放眼一望人還不少,三五成群散落在建筑各處,低聲談笑,觥籌jiāo錯。 李旬說她去找宋柏勞,讓我呆在原地別動。 我起先倒也沒動,可實在耐不住肚子餓,見一旁擺著水果點心,不自覺就被勾了去。 怕李旬找,我也沒敢慢慢品嘗。就像那種參加“看誰第一個吃完最多西瓜”比賽的選手,一個還沒吃完,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另一個塞進嘴里。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輕笑,聲音好聽,卻不那么友善。 我微微鼓著兩腮,不怎么體面的轉身看過去,身后穿著一身白西裝的朱璃站在離我不遠處,月色灑在他身上,就跟特意為他打了層朦朧的光,襯得他整個人都美得不可方物。 “小郁,好久不見?!彼酥銠?,沖我舉了舉杯。優雅動人,教養良好,仿佛方才那聲滿含輕蔑的笑全是我的幻聽。 是了,這才是我認識的,真正的朱璃。 上次見到的他,只是暫時的故作弱勢,或者為了麻痹寧詩的有意為之罷了。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從桌上拿了杯果汁,看也不看他,打算直接回去等李旬他們。 “做什么這么冷淡?”經過他身側時,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手上還有傷,被他正好握住,立時痛哼了聲。 他不僅沒有松手,反而露出了滿賦興味的表情。 “小郁,不叫我哥哥了嗎?” 他說別的還好,一提“哥哥”兩個字,我簡直比喝了過期牛nǎi還惡心。 “你不配?!蔽揖o緊握著手里的杯子,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曾經我有多尊敬他,現在就有多惡心他。某個層面來說,他比向平和常星澤更讓我憎惡。 “你這樣講,我可真是有點傷心?!闭f是這樣說,他臉上卻不見半點低落的神色,“嚴格說來,我可還是你和宋柏勞的媒人呢。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他話音未落,我將手里的果汁潑到了他臉上。 橙黃的yè體順著他精致的五官緩緩滴落,周圍人因為這邊的異動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謝你什么?”我抽回手,壓低聲音道,“謝你在我身上裝竊聽器,模仿我的筆跡陷害我,讓宋柏勞誤會我設計他?” 七年前,宋柏勞和朱璃還有幾個月就要從尚善畢業,一個已經被國內最好的大學免試入取,一個即將奔赴國外頂尖大學繼續學業。 朱云生吃飯時,說國內那所大學尚善其實推薦了兩個名額,但他們只要了宋柏勞。他大罵對方院校歧視omega,又說他們是看上了宋柏勞的家世,要不是朱璃從樓上下來叫住了他,他都不知道要義憤填膺到什么時候。 我一直以為朱璃是不在意的,畢竟他這樣優秀,這甚至算不上一個挫折。 可他仍然看上去郁郁寡歡,心事重重。 我擔心他的身體,像之前他關心我那樣,追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朱璃一開始推脫無事,后來在我一再追問下,承認自己喜歡上了一個alpha,如今要出國了,可對方還不知道他的心意,讓他有些遺憾。 他追求者眾多,同齡的年長的數不勝數。我從未見他對誰特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