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對“姜淮”說：“謝謝?！?/br>
    “姜淮”受寵若驚：“不用不用?！?/br>
    “那我先走了?！庇茹懻f。

    “姜淮”看著尤銘，又看了眼那團黑霧，小心翼翼地說：“您能給我點錢嗎？”

    尤銘：“沒錢？”

    “姜淮”：“我不知道他的銀行卡密碼?！?/br>
    尤銘：“手機支付現在綁定了銀行卡，可以用指紋?！?/br>
    “姜淮”瞪大眼睛：“活人可真是厲害，現在科技都這么發達了？”

    “那您教教我唄?！薄敖础卑咽謾C掏出來，遞到尤銘面前。

    尤銘只能教他怎么用手機支付。

    “姜淮”大呼小叫，很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尤銘把他教會了，就去提車，結果“姜淮”還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還有什么事？”尤銘坐進車里，透過車窗看著“姜淮”。

    “姜淮”：“……我不會開車?！?/br>
    “剛剛你不是給我那些老同學打好車了嗎？”尤銘奇怪道。

    “姜淮”小心翼翼地說：“那是姜淮死之前就訂好了的?！?/br>
    尤銘：“上來吧，你住哪兒的？我載你過去?！?/br>
    “姜淮”連忙攢上車，比猴還快，不過只敢做后面，進去了還感嘆：“吃飯的時候我怕那位沒認出我，把我吞了，才湊近那位打了個招呼，差點沒把我嚇死?！?/br>
    “湊近點我都受不了?！薄敖础毙挠杏嗉碌卣f。

    原來“姜淮”吃飯的時候湊近自己是跟自己旁邊的江予安打招呼？

    尤銘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黑霧，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依舊還在。

    但是沒有之前那么嚴重了。

    尤銘覺得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挺強。

    尤銘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問：“那他……什么時候才能有實體？”

    “姜淮”：“您愛鬼……”

    尤銘：“你還是說愛人吧，愛鬼聽著有點別扭?！?/br>
    “姜淮”連聲道：“聽您的，您愛人，他需要把壓制住自己吞噬的鬼和煞，不被它們影響，才能凝結實體，不過我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能變g rén的鬼，投胎的不算?！?/br>
    “您愛人要是能成，那就真是鬼王了?！?/br>
    尤銘：“鬼王？”

    “姜淮”：“不是那個鬼王……是鬼里頭最厲害的?！?/br>
    尤銘：“我覺得他現在就挺厲害的?！?/br>
    “姜淮”：“……”

    真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

    黑霧似乎也dàng漾了起來。

    “姜淮”住在半山別墅，尤銘把他送到門口：“當人的時候就別吃鬼了，免得被道士收了?！?/br>
    “姜淮”點頭哈腰：“是是是，您說的對，不過現在有真本事的道士沒幾個了，要是真碰上了，那就只能算我倒霉?！?/br>
    尤銘：“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來問我?！?/br>
    “姜淮”站在路邊朝尤銘揮手，臉上一直帶著笑。

    尤銘把車窗關上，問道：“能說話嗎？”

    黑霧沒有發出聲音，空中浮現了幾個字。

    尤銘想了想：“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開車，不方便看你在寫什么?！?/br>
    “要不你用我手機打字，然后語音播放一下？”

    “現在科技還是挺發達的，不會說話其實也沒什么?！?/br>
    第十四章

    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路上車子川流不息，霓虹燈閃爍，夜生活才開始。

    尤銘把車窗搖下一個小縫，他現在還能看到江予安，這露水用一次能持續三個小時，江予安一動不動，身為一團黑霧，他的表現穩重極了。

    “你以后會有實體嗎？”尤銘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問道，“到時候怎么跟你爸媽說？”

    黑霧播放手機語音。

    機械男音響起：“會有辦法?！?/br>
    尤銘：“還需要多長時間？”

    “很快?！?/br>
    尤銘有種自己在跟siri聊天的感覺。

    尤銘想問江予安的死因，但轉念又覺得他們的關系似乎還沒有親密到那個份上，江家父母諱莫如深，可能江予安的死因有什么秘密。

    等到了尤家門口，露水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大半，一小瓶露水，還是省著點用吧。

    畢竟看見黑霧，和看不見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尤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