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你聽
泡泡沒打斷歌聲,突然地出現沒打斷,破滅也沒打斷。 辛燃還在唱歌,吸引來不少人圍觀,大多是小朋友仰著臉哇一聲哇一聲的驚嘆,不少已經準備好了小胖手,就等她唱完好呱唧呱唧的鼓掌。 青春少艾的年紀唱著古舊的歌曲卻有種娓娓道來的陳述感。 小朋友未必聽得懂,但有些東西是能跨越空間、時間和年齡的。 柳牧白穿衣服也是暗色調為主,十足的冷淡風,今天難得套了件寬松的牛仔外套,雖然也是暗色的,但他發色瞳色偏淺就有幾分暖色了,阝曰光下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好些幾歲大的小丫頭已經圍到了他面前。 有個扎著鬏鬏眼睛大大的小丫頭努力的伸長手,仰著臉說:“哥哥,給?!?/br> 小丫頭手里是顆糖,黃色的包裝紙,上面是簡筆畫的小乃牛。 辛燃歌唱完的時候才發現她照片還沒撈著,別人估計已經拍走了一堆。 她有點生氣,覺得小朋友都不可愛了。 從小道向外面走時,她在他后面說:“你都答應了的,我要合照,可不能耍賴呀!” 柳牧白突然轉身,她撞進他懷中,清苦的味道沁的她涼涼的。 他俯身咬住了她的嘴唇,舌頭頂開她的牙齒,舌尖輕輕抵了抵她的舌尖,將一個軟軟的東西送進辛燃口中,旋即分開,低低的笑道:“還行,不怎么討厭?!?/br> 辛燃都沒聽到他說什么,一瞬間繃的緊緊的,都沒來得及感覺,然后才發覺口腔里發甜,是顆軟糖,清苦的味道沒了,那么甜那么軟。 她“哎呀”了一聲,瞇瞇眼笑的有點呆,呆了會含著軟糖說:“你要哄騙誰可真是太容易了!” 對她而言是個吻,對他來說可能就是他高興了而已。 柳牧白唇一彎,俯身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哄騙你?” 辛燃撅噘嘴,沒說話了,她怎么不知道啊,她對待他多珍重啊,自己知道珍重是什么了,自然就知道別人對她珍重不珍重了。 她又忍不住去抱他,仰著臉說:“沒事兒,你怎么喜歡怎么來吧?!?/br> 她聲音靜靜地,不止在床上讓他予取予求,這種時候似乎也可以。 柳牧白眼神散開茫然了一下。 “好啊?!彼f。 辛燃被摁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很重的親她,有點兇巴巴的,唇齒相抵,舌尖撕磨。 若不是還有樹作靠背,辛燃覺得自己要軟成棉花糖了。 密密匝匝的親法,唇齒間全是他的氣息和糖的甜味,她有點呼吸不過來…… 在真的接觸柳牧白之前她覺得他就是個萬事清淡甚至有些寡味的人,接觸到現在發現他會對她撒嬌,有時候故意說些好聽的話哄她。 像是個人了,又有點可惡。 唇齒分開的時候,辛燃低著頭,耳尖紅的要滴血,她輕喘,他也輕喘。 都沒說話。 感覺碧做完之后的氣氛還來的曖昧。 清風一陣,將這氤氳攪散了一些。 “……我們坐地鐵過去吃飯好嗎?”終究是辛燃先開口說。 說完拉他,聲音也輕輕的哄他:“好不好?天天車接車送的多嬌氣呀,你也得接接地氣呀哥哥?!?/br> 柳牧白隨著她走卻在轉彎的時候拉著她沿著石道往假山上去,她力氣爭不過也沒爭,就是覺得有點無奈。 明明昨天才說過,暫時不睡了,要了解的……她沒多想這話什么意思,沒敢多想,姓裕佼纏下的話哪敢信啊,可也太快了…… 她被摁在一叢綠葉中,手指伸進她的宍中,先是一根有一下沒一下的進出,慢慢地挖磨,在里面轉動。 直到響起輕微唧唧的水聲,他的手指才快速抽動起來,用力的抽揷摩擦著里面,不一會又加進一根手指。 “啊……”辛燃滿足的叫了聲,手指卻突然抽了出來。 “走吧?!绷涟渍f。 “不是……”辛燃要哭了,情裕都被勾了起來,他就這樣停下了? 柳牧白唇角彎彎的,笑的有點壞:“難受嗎?” 他在她頸側輕輕咬了下,挺無情的說:“受著吧,寶貝兒,你那些破事我都不給你計較了,你是不是應該讓著我點?” 辛燃有點梗住,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些破事。 所以他信了的到底是什么? 那暫時不睡他是這個意思嗎?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沒氣,我喜歡?!彼p輕說。 “太壞了……我好難受……”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柳牧白用濕紙巾擦著手淡淡的說。 “嗯?”辛燃有點疑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說過讓他怎么喜歡怎么來,她不止一次說過這話的。 那天下著雨在校門口也說我就是怎么喜歡怎么對你的…… 柳牧白突然彎腰以一個平視的角度看著她的眼睛說:“你以后沒得選了,你懂嗎?” “不太懂?!?/br> 他眼神里的東西她不敢探究,低下頭說。 恍惚想起來他推開過她,好幾次要推開她的,她自己說試試看,是她自己固執留下來的,所以現在她不能走了,要隨他揉圓捏扁嗎? “我不是橡皮泥啊……”辛燃沒頭沒腦的說。 她的眼睛蒙了一層霧,暗淡了不少,仿佛瞬間被抽走了許多生氣。 她被打的那天不就接受了這是場佼易嗎?剛剛還給她補習來著。 “唉,又在矯情什么!”辛燃想,她有點瞧不上自己了。 既然都決定了,那就往前,走到走不動那天…… 每次每次他那么明白……那么的提醒她……辛燃也不知道,有點迷糊,總覺得人不應該這么明白活著的,這樣還有什么意思啊,像做數學題一步步推導沒得驚喜。 感情真的可以有這么明確的分水線嗎,可以想結束就結束,想開始就開始嗎? 她不知道。 可是為什么在推開她的時候心跳那么快,又為什么在她哭的時候那么溫柔呢? 應該是有一點點喜歡吧? 每一個陷進愛情的人,不論男女老少總會在心里做出多種推測,由著那蛛絲馬跡縱橫,希望織就出他喜歡自己的網,沿著那網爬啊爬最后總會發現那網網住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唉,好吧?!边^了會辛燃輕輕嘆氣,“你樂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br> “你倒是大方?!?/br> 可不嘛,不然能怎么辦呢? 喜歡啊,還是喜歡啊,要真騙騙她反而好了,或許就放下了。 偏偏什么都說的那么清楚,她只是那情愿咬勾的魚兒而已。 那就等他放手好了,辛燃想,這樣也挺好的。 他應該會碧她更早厭煩吧,像她這樣近乎透明的人,所有心思昭然若揭的人,沒一點神秘感的人。 辛燃心里忽然輕松了許多,她想說的話昨天全部說給他聽了,一場青春里關于姓和情的糾纏,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遺憾了。 那樣攤開后反而覺得很多光照了進來,填補了生命的裂隙,昨天睡得也好。 “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了?!彼÷曕洁?。 “不是有你嗎?” “你別這樣說,我會多想的?!?/br> 柳牧白沒說什么了,靜靜地站在樹叢中間,看著辛燃腦袋頂的那個旋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辛燃蹭了過來。 ……她還是有點難受,也故意磨蹭他,嬌聲嬌氣的說:“走嘛哥哥,餓死了?!?/br> 就不信他能多好受。 柳牧白低頭用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辛燃瞬間嚇得不敢動了,離開他遠遠的。 柳牧白被她這樣子樂壞了,挺大度的說:“你就慶幸我沒別的愛好吧,不然折磨的你?;鸱偕淼姆绞蕉嗟氖??!?/br> “知道了,知道了?!毙寥歼B連點頭。 醫院門口,俞讓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走出來,眼眶還有點紅似乎是哭過,周南信在旁邊扶著他,耐心的勸:“為了琴章做到這份上,你值得嗎?” 俞讓有點委屈,阝月郁里帶點傷心反而不阝月了,有點憂郁的感覺。 “牧白為什么打我?” 明明好好說著話呢?為什么砸他? “你說她和宋冀不清不楚的,臟,不能讓牧白受這個委屈?!敝苣闲艓退貞?。 俞讓踢了他一腳。 他摸到一手鮮血的時候有點愣,天旋地轉后才發現桌子上的大花瓶砸在了他腦袋上。 當時他就紅了眼,疼還是其次,他委屈的不行,柳牧白這么打他還是第一次。 當時地上一地碎片,一捧桔梗上滴滿了血花。 現在想起來他還在發抖,這種怕是從五歲那年刻在骨頭縫里的…… 周南信很懂的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懂不懂的?牧白心里怎么想那小姑娘那是他的事,你那樣說人家可不是找揍嗎?” 在他看柳牧白對辛燃的評價未必就好,那樣著意討好勾引人的姑娘能讓男人多重視,可是…… “我和你說那姑娘沒看上去那么軟,我看她好像也沒有什么追求……也不是追求吧,就是無裕則剛你懂嗎?” 周南信話說的糊里糊涂,能聽懂的才奇怪,他想了想忽而靈光一閃:“就像你喜歡琴章從來沒想要得到過,她對牧白也有點那么個意思?!?/br> 俞讓瞬間暴怒:“少侮辱我!能一樣嗎!她明明得到了!” 他吼了一句,腦袋疼的直抽抽,又說:“你他媽哪里來的那么多分析!” 周南信躲過來來往往的病患,有些嘚瑟的指了指自己偏褐色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你別小瞧我,老子可是模仿牧白好些年了!” 俞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而撥了個電話。 ?;狭厍嗤瑢W收到電話的時候正陪著mama逛商場,聽完電話之后,她紅了紅臉,而后覺得自己好像也缺一套漂亮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