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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瞳孔里映出我的臉,左半邊已經腫得通紅。 “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小心到時有命訛,沒命花?!蔽铱粗难壑v給他這句忠告,可偏偏有人不配合。 趙啟玲走上前拿起李天磊扔在地上的那把刀,刀尖上有血,來自我后腰。 她靠近我,刀背拍在我臉上,“死到臨頭還端什么架子,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賤人,那天不是挺狂的嗎,讓我跪下來求你,好威風??!” 一下一下,冰冷的觸感停留在我臉上,這個瘋女人。 李天磊怕她做線,開口阻止她發瘋,“差不多得了,別越界?!?/br> “你放心,我有分寸?!?/br> 分你媽,我在心里暗罵。 她轉動握著刀柄的手腕,將開刃的那一面貼向我的臉,不同于刀背的鈍,開刃的刀口鋒利無比,上面還沾著沒有凝固的血?!澳阏f,在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劃兩刀,會怎么樣?” 后背冒出一層虛汗,大腦一片空白,我會殺了她,如果她真的劃花我的臉,我一定會殺了她。 房間里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有些緊張,手心濕潤。 楊明再不來我都快被人弄死了,這個王八蛋滾去哪兒了! 就在這時,上鎖的包廂門被暴力踢開,我等的那個王八蛋終于姍姍來遲。 接下來的情景和剛才徹底對調,我坐在沙發上,那兩人跪在地板。楊明撕開一張創可貼貼在我臉上,他剛才破門而入的時候,驚得趙啟玲手抖,我臉上冒出一滴血珠。 先把相機拿到手邊,我開始考慮該怎么處理跪在面前的這兩人,一個一個來吧。 李天磊留給楊明,我指著紅腫的半邊臉告訴他,這是李天磊打的。楊明叫來手底下的小弟,安排人把李天磊拖了出去,并向為首的小弟交代一番 我問他怎么不跟著一起去,他說要在這守著我,怕再出什么意外,我不以為然,只一個趙啟玲我對付她是綽綽有余。 拿起那把落在地上的刀,抽出紙巾擦干凈上面的血,錚亮的刀面上閃著一抹光。 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呵,在抖呢。 “你說在這張臉蛋上劃兩刀,會怎么樣?”幾分鐘前從她口中吐出的話,現在,我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仰起的臉,下顎幾乎繃成一條直線,這很難受,我知道,我就是要她難受。 趙啟玲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求我,或許是知道我不會再給她機會,或許是被嚇傻忘了求饒。 她這樣一聲不吭我倒還愿高看她一眼,但高看歸高看,該劃還得劃,少不了的,血債要用血來償。 落第二刀之前,我還刻意端詳了一會兒,確保兩邊一致對稱,不破壞美感。 看著那張臉上兩道滲血的紅痕,很好,一邊5厘米沒有多出分毫。 扣住她下巴,盯著她的眼,死灰一片?!鞍卜贮c,我能劃你一次就能劃第二次,”血流過下巴匯聚在我手上,這場面看得讓人莫名興奮, “吶,之前沒人教你,我今天心情好最后教你一個道理,做人呢,蠢一點沒關系,壞一點也沒關系,怕就怕又蠢又想著做壞,這種人該死?!?/br> PS: 女主壞,女主壞,女主壞完男主壞。 修羅場 走出包廂時酒吧內的夜生活徹底蘇醒,楊明找了個角落的卡座招呼我坐下。 “那個男的,你讓人怎么處置了?”我問的是李天磊。 “廢了他一只手?!睏蠲髡f得風輕云淡,這種事他慣做的。 我猜是左手,我紅腫的半邊臉拜他所賜。 “給我一支煙?!彼鹕碚泻艟票陌膳_那扔過一包女士煙,藍白相間的煙盒,抖出一支遞給我。 手指夾住,放到嘴邊,‘啪嗒’一聲,火苗自他手間竄起,那簇火絲毫沒有湊過來的意思,我低頭去就他。 淺淺吸上一口,捏破那粒爆珠,濃郁的紅酒香和清洌的薄荷味匯入口腔,吐出縷煙圈,暢快極了。 楊明一直在看我,昏暗光線的映照下,人臉模糊不堪。 短短五分鐘,香煙的一生在我指尖燃盡,楊明依然在看我,姿勢都不曾變換過。 “說吧,想問什么?!?/br> “他呢?你被人弄成這個鬼樣,他人呢?”楊明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我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與他無關?!迸_面上沒有煙灰缸,灰燼自我指尖抖落在地面。 我要做的事黎熾半點不知情,楊明生他氣實在沒道理。 我的回答像是進一步激怒了楊明,他沖我吼道,“去他媽的和他無關,老子再晚點進去你他媽就死那兒了!” “這不是沒死嗎?!蔽衣柭柤?,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以為你找了個多好的,走的時候,頭也不回,結果就這么個癟三,你快被人捅死了,他連個屁都不知道,還得老子給你收尸!”說到激動處,他上前扣住我肩膀,身體控制不住被他搖得來回晃動。 “停,你別晃,我有點暈,”是真暈,一晚沒吃東西,還白留那么多血?!叭ソo我弄點吃的,餓了?!?/br> “一天到晚的逼事!”一腳踢翻旁邊空著的椅子,罵罵咧咧走去吧臺給我安排晚餐。 罵歸罵,動作還是夠快,意面端上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長柄叉卷起意面塞入口中,美味的溫熱食物撫慰了我的靈魂。 我吃面時楊明在一旁點起一支煙,不同于我剛抽過的女士香煙,他手里的那支尼古丁味道很重。 一根煙燃盡,我的面還沒有吃完,繼續點上第二根,他還在看我,透過朦朧的煙霧他的臉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今天謝謝你,楊明?!蔽艺嫘膶嵰庀蛩乐x,如他所說,再晚一點他直接來給我收尸。 怒氣追隨飄散的煙圈去向遠方,他的情緒趨于平靜,我的道謝沒有得到回應。 吃掉最后一口面,短暫相聚后迎來又一次分離,我得走了。拎著手里那臺相機,就在我準備和他道別時,楊明先一步開口,“咱們之間再沒可能是嗎?!?/br> 不同于剛才的咄咄逼人,孤獨落寞的嗓音向我發問。 “是?!贝鸢敢廊徊蛔?,我不想給他無謂的希望。 “你以前說,” “可我們活在現在,楊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沒人會停在原地?!彼脑挍]有說完被我無情打斷。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一段親密關系破裂時,安全感弱的那一方總揪著另一半以前的誓言不放,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你答應過要陪我一輩子的。 可親愛的,這世上每一份愛都是有原因的,你要對方永遠愛你就得不斷地給對方理由,用來維系這份永久的愛,這太難了,沒有人活在誓言里。 我告訴他我得走了,身后的萬家燈火有一盞為我亮,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在我起身前攬過我后腦強吻上我的唇。 那滋味很難受,左半邊臉到現在還是麻木的,疼得我倒吸一口氣,卻給了他可乘之機,突如其來的吻暴風雨般席卷了我的唇舌,他的舌頭掃過我口腔一陣風卷殘云。 未盡的話語都在這個吻里,我閉上眼任他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