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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進到公安局的時候,我似乎趕上了一出大戲。 進門的大廳里,一位衣著樸素的婦女癱坐在地上哭嚎著,旁邊還有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同樣席地而坐,漠然地看著婦女的表演,無動于衷,仿佛眼前的場景事先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你拘了他我們可怎么活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我們一家三口每天打開門來還等著他養呢,警察同志求求你放了他吧!”哭了這么久的嗓子說起話來有些不夠氣,嗓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的嘶啞,“你要是不放了他那我們娘仨兒就只能住在這不走了?!?/br> 我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丈夫犯事了,妻子來撈人帶上年幼的兒子一起,結合小朋友的表現來看,這家人應該是派出所的???。 世間種種,人生百態不過如此。 繞過大廳走進里面的工作臺,回憶起電話里那人給我的指引,走向二樓。 在上樓梯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男人,穿著整套的刑警制服,踏著下樓的步伐,警褲包裹著修長緊實的雙腿,褲腳束在黑色馬丁靴的靴筒里,右手腋下夾著一份黃色的牛皮紙檔案袋。 看到我之后,他停住了下樓的步伐,站在那里看著我問道“你找誰?” “李警官讓我來找他”我看著他的眼睛回答著。 那是一雙漆黑的眼,眼里散著光。 “你是宋婉辭的家屬?”他打量了我一番,像是在確認什么。 宋婉辭是我mama的名字,這是她自己取的。 斬斷原來的生活,第一步就要從名字開始。 這是她的原話,我記得很清楚,后來我和她抗議要改名字用得也是這個理由。 我點了點頭回應他,緊接著又聽到他說:“我姓黎,黎明的黎,不是李,跟我上來?!?/br> 跟在他身后,我故意放慢腳步,隔著兩個階梯,踩著和他重疊的步伐。 在這個視角我能很直觀地看到他上樓時繃緊的大腿肌rou,飽滿流暢的線條,渾圓結實的臀部在向上的步伐中被清楚地勾勒出來。 我有點想摸一下,不知道那觸感是否如我想象的得那般誘人。 我有些羨慕他的床伴,應該一位很有福氣的女性or男性,想到這里我笑出了聲音。 笑聲引得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叫人捉摸不透。 我都能猜到,他心里肯定在想‘這是個神經病吧,死了媽還能笑得出來,瘋子!’ 上樓后他帶著我拐進左側的走廊,走廊里支著一盞瓦數極高的白熾燈,亮得刺眼,這讓長期不見光的我有點難受。 我伸手捂住雙眼,企圖阻止這無情的燈光炙烤我的眼睛,但效果甚微。 行走間我撞上了他的背,他條件反射地拉住要摔倒的我, 熱得發燙的掌心牢牢纏繞在我的小臂上,一圈一圈繞進了我心里。 他的手心和虎口處都有一層繭,松手時磨紅了我的手臂。 “穿這么少不冷?”他打開一扇門,走進去,沒有回頭。 原來不是他的手太燙,是我的手臂太冷。 “來得急沒注意?!蔽腋哌M這間房, 他支起了一盞小臺燈,微弱的光線讓我脆弱的雙眼得到了適當的放松。 他很細心,我猜他在床上也是一個貼心的床伴,會察覺到對方的感受然后呵護著。 看著他的背影,我舔了舔一路上被風吹到有些干的唇瓣。 想上他, 怎么辦? 控制不住地想, 想得我心顫兒。 既然這么想,那就上吧,你說呢? 為人民服務? 進屋以后他給我倒了一杯溫開水,杯口向外冒著騰騰的熱氣。 “喝點水暖一暖”他把紙杯遞到我手邊,然后落座在對面的辦公椅上,拿起桌面上一本厚重的冊子翻看著, 我看到上面寫著‘記事簿’三個字。 掌心捧著那杯冒著熱氣的水,不同于外面小食店里那種一次性塑料杯的廉價感, 手里的紙杯給我感覺很硬,堅挺硬朗的質感,就像對面坐著的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一樣。 溫水從口腔經過腸道最終匯聚在我干癟的胃里,腹部泛起一陣暖意,喚醒了我饑餓的靈魂, 就在這時,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他聽到了,我敢肯定。 “還沒吃飯?” 果然,他停頓了一下手中翻頁的動作看向我。 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實在有點難為情。 “沒有?!贝诡^藏著羞紅的臉,我低聲回應他。 事實上我應該有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了,早餐過后到現在的晚上八點。 吱的一聲,我聽到椅子摩擦著水泥地板發出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到他轉身走向辦公桌后面那個大的檔案柜,從里面拿出來一桶泡面和一個包裝好的鹵蛋。 直到他把泡好的面好放在我面前時,我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他把白色的塑料叉遞給我,我伸手接過,他接著說:“吃完我再和你說案子” 面的味道并不好,我喜歡吃辣,那種超級無敵的變態辣。這個口味的面淡而無味,或許是泡面的人深得我心的緣故,入口倒也不覺得難吃。 戳到那個黑黢黢的鹵蛋,我心里閃過一個惡劣的念頭,想捉弄一個對面那人,“叔叔,我不吃鹵蛋?!?/br>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我對他的稱呼還是說出的這句話的內容。 “剩著吧”他翻了一頁記錄簿,淡淡地說。 我看著他,不說話,就這樣默不作聲地抗議,實在有些得寸進尺。3VV。po 1 8* in 最后,他無可奈何,拉過泡面桶吃掉了那個鹵蛋。 我看著他因為塞滿食物鼓起的腮幫,咀嚼過后咽下,滾動的喉結,我跟著咽了一下口水。 打量的目光有些赤裸似乎被他察覺到了,他皺著眉頭泡面桶推回到我面前,“吃干凈?!?/br> 在我吃完剩下的泡面前,我們沒有任何交談。 屋里靜悄悄的,只聽到有節奏的翻頁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偶爾落在紙張上唰唰的書寫聲, 寥寥幾筆, 佐著我吃完了這桶泡面。 我問他:“垃圾桶在哪里?” “一邊放著,我等下帶出去扔,”他意識到我吃完了,便直接進入到今晚的主題,“我叫黎熾,是負責你mama自殺案的警官,現在我們來談談這個案子?!?/br> “不是自殺,”我反駁他。 他透過桌面上那盞臺燈看著我,聲音平穩,沒有一絲起伏地說:“只能是自殺?!?/br> 所以他確實知道些什么! 我接著問:“什么意思?”臉上表現出一副意想不到的詫異,不可置信以及些許懷疑。 我得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女孩的樣子,從他嘴里套出盡可能多的信息來。 “字面上的意思,”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講述著“她在今天下午五點半左右的時候,從海安大學經管系教學樓六樓跳落身亡,” 我打斷他的話,“有目擊者在場嗎?” “有兩個,口供都是一樣的,尸體安排明天火化,你抽時間來取骨灰?!?/br> “為什么這么著急火化,你們在隱瞞什么?” “天氣問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