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嶼 Po18.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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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瀾城到西嶼,沒有回頭的路。 劉思睿說:“返返,對不住,我真的告不起你阿哥,你知道我們的法律的,它沒你想得那么好?!?/br> 顧返要罵她是jian人,可還未開口,槍口又指向她后腦勺。她收聲,只在心里謾罵。 車子行入隧道里,劉思睿一直舉著槍也累了,她放下槍,這刻顧返已等候多時,同一時刻沖出車門跳車,摔在地上又迅速站起來往回跑。 她不能走向另一條路,她知賀崢最恨人背棄他,可她明知故犯。 因她亦恨被人cao縱。 她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看不到隧道盡頭,劉思睿的車在隧道掉頭返回,很快攔截住她。 只見她雙眼通紅,她看向劉思睿:“你會遭報應的?!?/br> 劉思睿收了槍,說:“返返,你很聰明,只要學乖一點,一定能出人頭地?!?/br> 她獻身法律二十年,清楚所謂報應,只是弱者自欺欺人。 正義重要不過利益。 顧返被關進一棟陌生建筑里,兩個兩米高的黑人壯漢將她抬進建筑最里側的一間房,霉菌的味道讓人想吐,水泥地上嵌著一副鏈條,他們以體型優勢輕易地將顧返兩只手鎖進鏈條里,然后推門離開。 房間沒有燈,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氣,她懼怕獨自留在黑暗的密閉空間里,她大喊起來,只要喚來一個人,她就沒那么害怕。 她年幼時被二姨扔進黑屋做觀察對象,長大后也試圖從陰影中走出來,但原來不是每一塊陰影都會消散。 不止這間屋沒有別的人,整棟樓,只有她一個。 她嘶喊到全身脫水,被鏈條鎖在一平米的小小活動空間內,無法去開燈,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只狗。 好在房間有一只鐘表,她通過天窗透入的天色和鐘表指針的響聲判斷出現在是夜里九時整,樓里一展展走廊燈亮起,腳步聲回蕩,她寧愿來者是鬼。 顧返在衣服上擦掉自己臉上眼淚和汗水混在的液體。 賀崢打開屋里的燈,顧返才看清這間屋子的陳舊古樸的樣貌,老調的裝潢和賀崢陰仄的氣質十分合襯。 是了,這時候她才開始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去衡量他,而不是以meimei的身份去苛求他。 他這個人其實陰暗到骨子里去,加之他優秀的外形,大多數女人都會迷戀這種陰騭氣質,產生憐愛,又產生崇拜。 然而可悲是,他只能cao縱人,而不能被人cao縱。 他先脫下黑色風衣,又脫下黑西裝,白襯衫令他看起來如家世良好的貴公子般優雅,他拎起他一進來就擱在矮柜上的包裝,走向她身邊。 他蹲下來,修長的手指將塑料袋扔一邊,打開印有“春記”字樣的紙盒,里面躺著四只軟塌塌的蛋撻。 他拿起一只,掰開半塊喂進顧返嘴里。 她細細咀嚼吞噬,直直盯著賀崢雙目,二人對視,沒誰閃躲。 突然,她將口中嚼爛的食物吐到他完美的臉上。 賀崢掏出紙巾,擦去臉上的污穢,他拿起另一只蛋撻塞進她嘴里,逼她咽下去。蛋撻皮刺著她食道,她漲紅臉,眼睛里也布滿憤怒的血絲:“賀崢,你有種就殺了我?!?/br> 他收拾掉地上的食物狼藉,輕蔑地笑道:“你以為死很容易?” “我無牽無掛,你殺了我,拿我尸體去做標本,你不是喜歡我文靜聽話時候的樣子?到時候你想怎么cao我都行?!?/br> 他忽然變臉,冷肅道:“你是聰明,可惜學不乖?!?/br> “誰把我變成這樣的,你心里沒數嗎?”她原本想冷笑,可她想到她自己,擠不出笑來。 她其實好心疼她自己,這世界上都沒別的人來心疼她。 眼淚痛快地傾瀉,她再也不用帶面具,偽裝成她自己都討厭的模樣。 “你喜歡乖巧的,我就學不乖,你喜歡會彈琴的,我就再也不彈琴,你喜歡長頭發,我就能剪掉自己的頭發。你喜歡什么樣,我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你是我阿哥,怎么能對我有性欲?” 他不去給她擦眼淚,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觀賞她的控訴。 “也許你該去責怪阿媽,她不生下你,或不生下你,也不會是今天這樣子?!?/br> “阿媽只是生了你,她從沒教過你變壞,再說那么多人沒人養,怎么人家都沒去強jian自己的親meimei?你是不是要說你愛我?你愛我,怎么會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賀崢被她說得有些氣急敗壞,他拉動鐵鏈把她帶到身前,半跪在地上捏住她臉頰:“你若學乖,我何必這樣對你?” “十八歲去jian一個被你馴化洗腦過的顧返,和jian十六歲的顧返有區別嗎?” 他躁郁地吻她,這是個血腥而干燥的吻,兩人都不痛快。 若他等到她十八歲,將她全方位馴化為一位文靜乖巧的淑女再去占有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后悔。 其實他同她一樣叛逆,既然未受過世界優待,又為何要去聽話?他要在乎血緣關系,也得有人去教他??伤话寬仐?,阿爸吸毒得靠他去養,誰教他什么是親人? 他活了二十九年,有二十八年都沒有人給他親情。 他寧愿她是個聽話的木偶,而不是這個鮮活的十六歲的顧返。 行尸走rou的成人世界里,她太刺眼。 他麻木地扯下她褲子,少女圓潤的大腿包裹著她神圣的處女地,顧返去踢他,被鎖鏈拉回去,她背抵著冰涼的水泥地,兩道鐵鏈仿佛生長在她身上。 她天生就被禁錮。 她窩囊地哭起來,嘶啞著聲音大喊:“誰來救救我?” 她看見他的皮鞋靠近,這次是脫去她上衣,她全身只剩一套內衣,只因這副身體屬于她,理所應當地美好。 她蜷縮住自己,呈現自我保護的姿態。 其實她也寡廉恥,她心智頑強,許多手段用在她身上都難奏效。 賀崢未對她做什么,他拿來一件白色蕾絲洋裝換給她,將她包裹成天使的模樣。 她是來為他渡苦難的天使,只可惜,他生在地獄,活在地獄,沒有出路。 “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你殺了我吧阿哥,我不想活,活著好痛苦?!?/br> 他的下一步動作全部未知,她如乘坐電梯下墜,不知會墜向多深的深淵。 她是真的已經絕望,賀崢坐倒在地上,把她抱緊懷里:“這些天記者和輿論都令我很心煩。返返,我終于能懂你這些年遭受著什么?!?/br> “你用輿論下套逼死鐘謹南,就該想到有一日遭反噬?!?/br> “是他自己心理脆弱,承受不住自殺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放出消息,說我殺害鐘謹南?” 他摘掉眼鏡,挑起她下巴,男人也可以擁有一雙含情的眼,他這樣深沉看著一個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被他迷倒。 “是不是我做的,現在還有區別嗎?” “我總得知道自己要對付誰,你費盡心思,也不想看到哥哥被別人擊倒是不是?” “你可真了解我。會不會是謝老板?反正他和你深仇大恨,說都說不清?!?/br> 賀崢第一個就否認過謝江衡,鐘謹南這件事上,謝江衡也沒想到他會這么激進。鐘謹南的死落下帷幕,這事最好不被人提起,謝江衡與鐘謹南的私交就像他和賀因婚姻中的定時炸彈,倘若有一天賀因問其他他們阿爸的死和是否與他有關,謝江衡又如何回答? 謝江衡對付他,只會用取他性命這種最直接的方法。 不是謝老板,不是顧返,事情就復雜了許多。人吃人的城市,防備之心才是最好的盾牌。 顧返本想安慰他不要太煩惱,那些嘲笑他出身的人,哪個會比他有錢?賀崢隨意動動手指,也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可她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說話。 在這之前的賀崢如不可撼動的高山,現在她能感受到他在崩塌,在墮落。 他對她越親密,她越怕。漫長的夜里沒有休止,她被囚禁快十二個小時,生理極限讓她不得不低頭:“阿哥,你松開我,我想要尿尿?!?/br> “你不值得信任,哥哥不能放開你?!?/br> 顧返急得翻白眼,這里就一只天窗,難不成她要翻天窗跑掉? 賀崢坐在沙發上抽雪茄,一根有一根,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她只好忍耐,忍得頭頂冒汗,她慢慢匍匐到他腳下:“我錯了,阿哥,我不跑,你看著我你讓我去廁所?!?/br> 他手指捏著煙,低頭對她含笑說:“返返,哥哥鐘意你骨氣應,有尊嚴,你不該求我?!?/br> 她心理素質再高,身體也有極限,一陣流水聲窸窣而過,地上一灘暗黃的液體令顧返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她虛弱地癱躺在地,靠著柜子流淚,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賀崢已經拿拖把清理過地上的尿液,她猩紅的眼睛看向他:“賀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br> 他撩起她裙擺脫去她濕漉漉的內褲,拿熱毛巾敷在她尿道口給她做清理。 “你不是最嫉妒我從小照顧阿因,返返,以后我也可以這樣照顧你?!?/br> 他讓她跪下,分開兩瓣嫩滑的臀,將她仔仔細細清理過。 顧返已經無力再掙扎,她認命了,她這輩子比爛泥還不如,她阿爸阿媽都拋下她,在東風樓被二姨欺負,太太養她只為賣掉她,賀崢愛她,更想占有和摧毀她。 其實她根本不配來到這世上。 她應該在他記憶未恢復時慫恿他跳海,同她殉情,兩人都可以在溫暖中死去,而不是互相憎恨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