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傷痕而已。

    它們安靜地與血rou融為一體，帶著一段刻入骨髓的，不該被遺忘的記憶。

    記憶里不僅有他，還有那些不會再回來的隊友。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后找嚴嘯要來健身房的游泳卡。

    嚴嘯切實察覺到他的改變，喜不自禁，一面陪他游泳，一面循序漸進地在餐食里加入他一見就作嘔的牛rou。

    慢慢地，他能夠下咽了。

    夏季是泳池使用的高峰期，下午和晚上人特別多。為了避免高峰，昭凡早上去，時常第一個打卡，比工作人員還準時。

    嚴嘯最初次次都陪著他，后來放手讓他一個人去。

    其實，嚴嘯倒是想每回都守著他，但菜市場有些好rou好菜去晚了就沒了，于是待他逐漸適應下來，便不再盯著他，先去買菜，再來接他，看他在水池里翻騰撒歡。

    他很白，身材頎長，泳姿又好，在一池碧波里格外醒目。

    “又來接凡哥??！”早上值班的是個娃娃臉小伙子，天天給昭凡開門，又天天見嚴嘯來接，已經和二人混熟了，“凡哥今兒給我表演了個閉氣。哎喲他太牛bi了吧，閉氣時間比我還長?！?/br>
    嚴嘯笑了笑，朝泳池走去。

    對狙擊手來說，閉氣簡直是小兒科。

    昭凡已經有心思跟人表演閉氣了，這是好事。

    “嘯哥！”昭凡聽見動靜，在泳池中央拐了個彎兒，打著水朝池邊游來，雙手一撐，作勢要起來。

    嚴嘯扶了他一把，“累不累？”

    “累肯定是累?！闭逊舱f：“不過累了舒服?！?/br>
    “那還游嗎？”

    “嗯……本來還想再游幾個來回。但你不是來了嗎，今天就到這兒吧?！?/br>
    昭凡說話時眼睛是亮的，瞳孔里倒映著清澈透亮的池水，看上去很有精神。

    嚴嘯將毛巾搭在他肩上，“那快去沖一沖，我等你?！?/br>
    從健身房的浴室出來，昭凡唇角往上牽著，幫嚴嘯提了一口袋菜。

    嚴嘯太喜歡他逐步好起來、眼中含笑的模樣，實在沒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

    他僵住了，臉頰迅速泛紅。

    “對不起?！眹绹[說。

    他用力搖頭，甩下發尖掛著的水珠，“沒，沒事?！?/br>
    這不是嚴嘯第一次親他，甚至不是第二次、第三次。

    抹yào之后，嚴嘯已經親過他好幾回，有時是額頭，有時是鼻尖，有時是臉頰，但那都是在家里，而這次是在外面。

    嚴嘯的每一個親吻，都會讓他心跳加速。他沒跟嚴嘯說過，其實他挺喜歡被親的感覺，好像死寂的心潮一下子澎湃起來，那些灰敗的情緒也被斑斕的色彩所覆蓋。

    但他暫時還無法給予回應，只能被動地接受。

    他不知道，這已經給了嚴嘯莫大的慰藉。

    嚴嘯還是像剛回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