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三年我一直在寫作，收入很穩定，時間完全能夠自己支配。昭凡，跟我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如果我不會，就現學?！?/br>
    昭凡瞳孔輕輕收縮，又放開，嘴唇抿了抿。

    “你在這里過得不好?！眹绹[又道：“我真的很擔心。祝醫生說你和很多患者不一樣，他們消極，不愿意配合治療，你卻很努力地想好起來，對嗎？”

    片刻，昭凡點頭。

    “單是想沒有用。昭凡，你一直是個勇于行動的人，這次為什么退縮了呢？”嚴嘯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手指，溫聲說：“你的過去，浩哥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再勇敢一次，好不好？這次我陪著你，我們一起走出來，好不好？”

    昭凡眼眶紅了，安靜地看著嚴嘯。

    “祝醫生說，你有顧慮，有苦衷?！眹绹[繼續說：“但現在，我們先把它們都放下，行嗎？跟我回杉城，等一切都好起來了，我們再想辦法，解決你的……或者我們之間的問題?！?/br>
    昭凡下頜微動，鎖骨高聳，手往回縮。

    嚴嘯沒有讓他縮回去，釋放出幾分包容的、溫和的強勢。

    許久，昭凡輕聲道：“嗯?！?/br>
    回到杉城的那天，天氣和今日一般好，陽光照在人身上，像貼心地披了件輕薄的毛衣。

    “很久沒回來了吧?！眹绹[拖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握著昭凡的手腕——這陣子，他總是這樣牽著昭凡，十指相扣太親密了，他擔心昭凡不適應。

    昭凡搖頭，“我回來過?！?/br>
    他很驚訝，“什么時候？”

    昭凡沒有正面回答，“有次回來執行任務?！?/br>
    見昭凡不愿意多說，他沒有勉強，只是心中不免遺憾。

    原來昭凡回來過，原來這三年里，他們曾經短暫地同在一座城市里。

    出租車從“開心家園”附近經過，昭凡的視線追隨著窗外的高樓，“我……”

    “嗯？”嚴嘯問：“怎么？”

    “我上次，去……”昭凡說得有些費力，眉心也皺了起來，“去我們以前住的地方看過。燈，燈還亮著，不過住的已經是別人了?！?/br>
    嚴嘯半張開嘴，難以置信。

    昭凡還看著窗外，并未注意到他的反應，繼續慢慢地說：“我那時壓力很大，也很孤獨，誰也不能聯系，心里難過，就想去那里看看?！?/br>
    嚴嘯說：“我在那里?！?/br>
    昭凡愣住，“嗯？”

    “我一直住在那里?！眹绹[眼神極深，“你看到的燈，是我臥室里的燈?！?/br>
    昭凡睜大雙眼，“你沒有搬走？”

    嚴嘯無可奈何地嘆氣，“原來我們曾經離得那么近?！?/br>
    “對不起?！闭逊舱f。

    “不要道歉?！眹绹[輕撫著他的手背，“昭凡，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