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瘋狂理著小說里的邏輯，反應是慢了半拍的。

    “我給你倒杯水吧，你隨便坐?！彼f完就向廚房走去，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樂。

    回到客廳，昭凡還站著，一雙許久未見的眼像鉤子一般看著他。

    片刻，昭凡指了指窗戶，“我能開一下窗嗎？”

    “當然可以?！眹绹[以為他想開窗是因為覺得冷，連忙將空調調高了幾度。

    哪想他開窗后道：“通個風，我一身臭汗，等會兒把你家也弄臭?！?/br>
    “我沒聞到?！眹绹[說。

    昭凡笑了笑，接過冰可樂，yu言又止。

    yu言又止這種表情極少出現在昭凡臉上，嚴嘯看著他的眼，胸口一陣發熱。

    昭凡沒坐，撓了撓還淌著汗的脖子，開了口，“我現在在對面的分局實習，來了一個多月了?！?/br>
    嚴嘯倚在桌邊，“嗯?！?/br>
    “我不知道你也在杉城?！闭逊裁蛞幌麓?，“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嚴嘯背脊幽幽地發麻，明白自己此時正面臨一場審判。

    昭凡愛鬧騰，亦有極其敏感的一面，今日撞上，等同于揭開了一層虛掩著的紗。

    如果選擇欺騙，編出“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我碰巧到杉城”等謊話，那么這段關系便是真的再也無法挽回。

    嚴嘯一直記得，昭凡最恨被欺騙，最最恨被在意的人欺騙。

    “我比你更早到杉城?！眹绹[挪開椅子坐下，十指jiāo疊，眼神認真，如jiāo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到的那天，我已經租好了這套房子?！?/br>
    昭凡眼尾微動，唇線繃緊。

    “我打聽到你被分在杉城武岷分局，所以我提前定了機票，在你出發之前就飛了過來?！眹绹[頓了頓，嗓音低沉而溫柔，“因為我舍不得你，無法接受從此與你‘相忘于江湖’?！?/br>
    昭凡喉結上下昭凡躺在墊子上歇氣，胸口上的汗水隨著呼吸而起伏，突出的喉結有些發顫，時不時上下抽動，連帶著整個頸部的線條都堪堪收束。

    嚴嘯盡量平靜，心中卻涌動著驚濤駭浪。

    他在賭，賭昭凡不忍放棄他這個朋友，不愿舍棄這段友情。

    賭昭凡愿意陪他演一場各取所需的戲。

    “那天分開之后，我想了很久?！彼料乱豢跉?，目光炙熱，“當時我說——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友情。后來我覺得，其實我給得了?！?/br>
    “嚴嘯……”昭凡用力握著冰可樂，瓶身被捏得有些變形。

    “你別誤會，我這次追來，不是想對你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眹绹[苦笑，“如果我這樣做，就真的與李司喬之流沒有區別了?！?/br>
    昭凡擰眉，顯然是被“李司喬”三個字勾起不悅。

    “既然當不成戀人，那當朋友、當兄弟也不錯?！眹绹[按捺著滿心的酸楚，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