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柔聲問道，“你兩天沒來學校，我有點擔心，所以來看看?！?/br>
    小姑娘瞬間就紅了眼眶，垂著頭哽咽著說道，“nǎinǎi病了，沒人照顧，我要給她做飯照顧她，就沒去學校?！?/br>
    校長給閆妍地圖時說過，敏艷的母親很早就丟下老公和孩子走了，敏艷爸爸常年在外打工，一年也回不來一次，但是每個季度都會寄錢和東西回來。敏艷自小就跟著nǎinǎi一起長大，敏艷nǎinǎi身體不好，也沒錢看也沒人帶她去看，偶爾撐不住去鎮上衛生站拿點yào吃。

    閆妍跟著敏艷去了屋里，木屋里面跟外面一樣黑洞洞的，看不出所有陳設原來的顏色。掃視一圈，唯一的電器就是木桌上的一個機械式電飯鍋，還是雜牌子的。

    左邊的隔間，木床上被褥破舊，漿洗的都發白了，老人蜷縮在被褥里，小小的，一眼看過去以為是個孩子。

    “nǎinǎi，學校里的小閆老師來看我們了！”敏艷湊到老人耳邊，大聲的說道，回頭沖閆妍解釋，“nǎinǎi耳朵不好?！?/br>
    老人勉強睜眼，目光渾濁，半響才聚焦看清了屋子里的人。閆妍湊過去，大聲說道，“nǎinǎi你好，我是敏艷的老師。您歇著，不用管我?！?/br>
    老人嗚咽半天，最后掙扎著說了一串話。當地山里方言，閆妍完全聽不懂。敏艷解釋道，“nǎinǎi說謝謝老師您來看我們，她生病了不方便，下次您再來，給你殺只雞吃?！?/br>
    閆妍笑著點頭，山里人心思樸素，她不能拒絕老人的好意。拉著敏艷出了房間，回到院子里，她打量著小姑娘。小姑娘正在淘米準備熬粥，爐灶旁還有一堆新鮮的山野菜，新從地里摘下來的玉米。

    閆妍把帶來的零食遞給她，小姑娘歡喜的眉開眼笑，拿著一條餅干，仔細認著上面的字，“奧……利……奧，這是真的奧利奧啊，小光上次帶了一條奧蒂奧，跟這個很像，但是同學們都說他拿來的是仿貨，仿貨都聞著特別香。我要收著，等nǎinǎi好了跟她一起吃?！?/br>
    她才九歲??！

    砍柴、割草、做飯、照顧自己、照顧nǎinǎi，每天起早貪黑走一個小時山路去上學。

    按照校長的說法，敏艷家情況算好的，敏艷爸爸至少寄錢回來足夠祖孫兩個人正常開銷，時不時的還會寄衣服鞋子給敏艷。

    閆妍憐愛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沒事，你吃吧，等nǎinǎi好了，老師再送給你一些適合nǎinǎi吃的?！?/br>
    敏艷小臉皺起來，像是再掙扎，半天，抬頭說道，“小閆老師，我不想上學了?！彼仡^看了一眼木屋，“nǎinǎi年紀大了，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需要人照顧，我很怕我去上學，回來nǎinǎi就沒了?！?/br>
    敏艷nǎinǎi的身體狀況確實看著不太好，閆妍能體會小姑娘的焦慮，她伸手替小姑娘擦干凈臉，低頭看著她，“nǎinǎi現在的狀況，不是你一個人能照顧的。你有爸爸電話嗎？你給爸爸說一下，看看爸爸能不能回來一趟?！?/br>
    能和爸爸聯系，小姑娘開心的笑了，隨即小臉又垮了，“爸爸在外面打工很辛苦，我應該照顧好nǎinǎi的?！?/br>
    閆妍直覺心疼，她將小姑娘摟進懷里，安撫的摸著她的背，“贍養老人是成年人的義務，nǎinǎi這個樣子，我們應該要通知爸爸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很聽話，很懂事?！?/br>
    班里留守兒童很多，大多數都是祖輩在照看，普遍比同齡的城里孩子聽話、懂事、早熟，自卑又敏感。閆妍自知幫不了許多，但能幫一個算一個。

    她拿出手機，按照敏艷報出的手機號撥通敏艷爸爸的電話。電話那頭嘈雜，聽得出像是工地。閆妍自報身份，就把電話給了敏艷，父女兩用山里方言jiāo流，小姑娘時而難過時而開心，語速飛快。

    敏艷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爸爸說他會盡快回來，還讓我好好去上課?！卑咽謾C雙手遞還，小姑娘抬頭問道，“小閆老師，為什么爸爸那么辛苦都要送我去上學呢？小剛的jiejie很早就出去打工了，能掙很多錢，我要是去掙錢了，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br>
    閆妍接過手機，蹲下來握著小姑娘肩膀，目光平視著她，“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