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扭曲。

    “我和未染的關系發生轉變，是因為我向她提議幫助你。無論你是有心還是無意，對于未染的巨大傷害都已經造成，無法再有挽回的機會了?！背碳温筛静辉谝馑那榫w，緩緩地說，“到現在，她不再愛我了，而我，現在也不想再見你，因為你讓我明白了未染那種抗拒排斥的感覺?！?/br>
    方艾黎呆了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嘉律哥，因為她遷怒你，所以你就遷怒我？這公平嗎？這算什么？”

    程嘉律轉開臉不看她，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低聲說：“抱歉?！?/br>
    方艾黎臉上還維持著那難看的笑，但聲音已失控顫抖：“抱歉……抱歉？我和你認識二十多年，現在你為那個和你分了手的女人說討厭我，說不想再見我，給我的只有抱歉兩個字？”

    程嘉律聲音沉沉的，堅決而疏淡：“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再見?！?/br>
    再見。這一次再見之后，可能就再難見到他了。

    憤恨被腦中殘存的一絲執拗冰涼猛然潑滅，方艾黎悚然一驚，見他轉身要走，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脫口而出：“不，嘉律哥，我有事！我有事求你！”

    程嘉律停下了腳步，沒有甩開她，但也沒有回頭看她。

    方艾黎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也顧不上了，甚至是這種情況下求人的屈辱都無所謂了。她絕望閉上眼，壓低聲音說：“方氏現在要完蛋了，我真的沒辦法了，嘉律哥，求你……救救我們！”

    這一句話出口，如此簡單粗暴，讓她在懊悔的同時，又暗暗出了一口氣。有什么值得繼續強撐的呢，左右不過是面子，在即將破滅的方氏面前，又算什么？

    程嘉律沉默一瞬，終于轉過身，說：“這個你可以去和我大哥商量。如果他評估后覺得可行的話，我想一定不會拒絕幫助你的?！?/br>
    這程式化的回答，讓方艾黎絕望地問：“方氏都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對你們現在的處境，我很同情。但這一切的起因是你們錯誤地評估了產品風險，同時又應對無力，造成了現在無可挽回的局面?！?/br>
    “我們在努力挽回！可是顏未染害了我們，我們的新品——就是根據張思昭留下配方生產的那個新品，我們投入了巨大的成本，原本肯定能成功的，可是……”

    “怎么可能成功呢？那是個有巨大缺陷的配方?！背碳温衫淠卮驍嗨駸岬脑捳Z，“這和未染沒有任何關系，遷怒于她是不講理的，是你們自己太心急了，沒有充分做好預檢?！?/br>
    看著他冰冷的表情，方艾黎如遭雷擊，震驚呆愣了片刻后，才猛然回過神來。她全身打顫，反問：“你……你早就知道配方有問題了？”

    “是?！背碳温傻卣f，“如果張思昭這張配方真這么好的話，為什么還要找我幫忙？”

    第170章 老相好

    方艾黎的嘴唇顫抖，幾乎語不成聲：“你……你不是幫她完善了嗎？那張配方不是你當初jiāo給她的成品嗎？”

    “是的，我幫她完善過，后面那份配方也確實是我調試后jiāo給她的。但，不是成品?！背碳温傻穆曇舯炔Ａ嗫谶€要鋒利，冰冷地刺入她的耳中，腦中，胸中：“張思昭讓我幫她完善配方，要求清除掉配方中一個沒有du副作用的成分。但她配方的特殊有效物是一種植物提取yè，只要使用到該提取物就會含有那種物質，這本身就是那種植物的組成部分之一。而我因為想和未染在研究室中多相處，所以幫她調配了無數配方，希望能剝離那種物質，但沒有成功，每次分離的時候都會損害成品中的有效成分?！?/br>
    “確實是……沒有問題的成分?！狈桨栲啬钸吨??？上?，和其他東西結合后，就會產生嚴重后果。

    “是的，其實當時我對這個研究毫無興趣。但因為未染會陪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將這個沒有意義的研究做下去，所以這項研究對我來說，就有了意義?！背碳温傻穆曇糸_始有些恍惚，帶上了平時和她說話時永遠不可能有的溫柔，“所以我現在，也在繼續這個實驗，繼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