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當成自己的人，如果只是普通拿點東西走，肯定不會那么慌亂心虛的模樣?！?/br>
    潘朵拉猛點頭，說：“奏是??！她哪次來咱這兒不是大了呼哧的模樣，討要起東西那氣xing，瞅著跟我姐欠了她一個億似的！”

    阿峰了然地從下面抽出關于方艾黎的調查文件，翻開來擺在他們面前：“在那天早上，張羽曼和一個女人見過面。因為是在一家咖啡館，所以沒有監控，也不知道具體的談話內容。但是當時咖啡館的女招待注意到了，那女人將一個密封瓶jiāo給了張羽曼?！?/br>
    衛澤希有些詫異：“紐約咖啡館的服務員記xing這么好，連前年的客人干了什么都記得？”

    “不，因為張羽曼經常在那里出現，而且特別挑剔又龜毛，小費又給得小氣，店里每個員工都對她懷著深刻的惡劣印象。而剛好那個女招待又是生化專業的學生來打工的，她一看那密封瓶就發覺那是她們大學實驗室常用的密封器皿，再一看還是特別精密專業的那種扁平稱量密封瓶，就更詫異——畢竟，誰也沒法把這么粗野俗辣的一個女人和高端實驗室聯系起來?！?/br>
    實驗室的密封器皿。

    顏未染的胸口劇烈地跳動起來，耳朵也嗡嗡作響，連思緒都有些混亂了。

    衛澤?？匆娝潜徽嫦嗝腿粨糁械哪?，怕她一時承受不住，便伸手去緊握住她的手掌，示意她放松一點。他看向阿峰，又問：“那個把東西jiāo給張羽曼的女人，又是誰？”

    阿峰將方艾黎的資料翻開，指著那上面一張照片，說：“方艾黎的助理，agnes。那天早上她有離開公司的記錄，而且，剛好在那個咖啡館附近加過油?！?/br>
    真相已經呼之yu出，他們都不再說話，陷入一片沉默。

    過了片刻，潘朵拉才捂住嘴巴，慢慢地問：“哎媽呀……這，這不能吧？”

    “為什么不能？”阿峰鄙視地看著她，“為了幾千美元兄弟相殘的事情我都見過一大堆，那份配方的價值是多少？好幾家公司開價都是百萬美元外加每年紅利，這數目還不夠張羽曼那種人喪盡天良嗎？！”

    衛澤?？粗磉叺念佄慈?。她面色慘白，雙唇微微顫抖，一時竟連呼吸都沒有了。

    他擔憂地輕撫她的背，她卻仿佛沒感覺到，用力抓起那份厚厚的調查報告，瘋了一樣地翻著，盯著那上面一應的證據。

    女招待的證詞、加油站的記錄、方艾黎拿到密封瓶、監控中回家的張羽曼……

    除此之外，沒有人再出現在老師家中，那放在密封瓶中的東西，只有張羽曼一個人可以接觸到。

    雖然一貫與張羽曼不和，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可當真相赤luoluo地擺在面前時，顏未染還是不敢置信，她機械地搖著頭，下意識地喃喃著：“不，不可能……那是她親生母親啊……”

    第145章 那個人，不在了

    但是，腦海中另外的情景又立即涌出，冰涼地淹沒了她的神智。

    那是老師臨死的時候，叮囑她立即火化自己的尸體，并對醫生堅持自己的死因是意外事故，不要再研究配方的那些話——

    那時候的她，以為老師當時是為了程嘉律，免得妨礙到他的研究。

    后來的她，以為是老師發現了程嘉律的罪行，但又怕她察覺了真相痛不yu生。

    可現在的她才知道，那是老師在保護張羽曼。她肯定是察覺到了能自由出入家門的女兒，在那之后回來了，動過了她的東西?？赡呐屡畠簩λ耫u手，要讓她死，她在臨終的時候，也要掩蓋女兒的罪惡，還幻想她能改邪歸正。

    在她追問老師為什么會這樣時，她卻咬緊牙關，一直盯著病房門口，不言不語。那是因為，她還希望女兒能出現在那里，至少，來送她最后一程。

    可惜老師不知道，在她為了女兒而靜默死去之后，女兒斷然拒絕了送她最后一程，只在聽到死訊后迫不及待地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掛斷了電話。

    那笑聲，永遠回dàng在她的耳邊，腦中，心口。

    她不敢對任何人說。在譴責張羽曼、痛罵張羽曼的時候，她也不曾提起過。

    因為在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