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些都什么定語啊，我就是混，他就是大牛學霸。好歹我也是常青藤正經畢業的好吧！”衛澤希郁悶地伸手，“什么東西帶給你媽？給我吧，未染有事臨時不能來了?！?/br>
    “什么事啊這么急，都約好了，我和未染姐都好久沒見了，還想和她多聊聊的?！标悹N嘟囔著，不滿地將旁邊一袋維生素拿起來jiāo給他。

    “維生素？我去，虧你還是學生化的，你知不知道中國每年出口多少維生素原料？去年美國都起訴中國傾銷維生素c了！”

    “少廢話，你是不是嫌我麻煩未染姐??？難道我叫未染姐回國后找家yào店，替我兩塊錢買瓶國yào準字的維生素送給我媽？”

    “嘖，智商稅?！毙l澤希用手指勾過那袋維生素，“你看起來倒是不差錢?！?/br>
    “當然不差啦，我運氣好，程博士照顧我嘛，讓我在他的研究室當記錄員，每個月錢不少呢?！?/br>
    “不能啊，嘉律會因為華裔而照顧一個剛來美國的傻女？”衛澤希挑剔的目光在陳燦身上上下打量，帶著“何德何能”的疑惑。

    “都說我運氣好啦，一開始我上哥大，也是程博士推薦我的呢?！标悹N笑得跟花兒似得，一臉驕傲，“前幾天我去研究室，幾個師兄師姐告訴我說，程博士看了我的履歷后十分觸動，說我一個福利院出身的女孩子真的不容易，所以才推薦我的。后來他還特地向我打聽了朝暉福利院的事情呢！”

    福利院出身的女孩子多了去了。衛澤希心想，比如未染也是。不過像陳燦這樣活得陽光燦爛的也是難得，她養父母真的是很厲害。

    未染個xing就沒這么好玩，可也沒辦法，她活在這個世界，背負了太多過往，只能比別人都要累一些，艱難一些。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抬手拍拍陳燦的后腦勺，說：“加油吧陽光女孩，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跟現在一樣幸運?！?/br>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一路走到現在挺幸運的?！标悹N說著，又轉頭看看程嘉律離去的方向，悄悄問，“那個，衛少，你和程博士很熟嗎？”

    “什么叫熟？我們是過命的jiāo情好吧？小學時他釣魚溺水是我把他撈起來的，中學時我們兩人一組做實驗，結果bàozhà燃燒了，也是我拉著受傷的他逃出來的！要不是我，你們生化大牛學霸程博士早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陳燦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就算在中學，程博士這么厲害的人怎么會實驗失敗bàozhà燃燒？”

    衛澤希仰頭望天：“那個，人有失手嘛……”他當然不會說失手的人是自己。

    “那我跟你打聽個事兒?！标悹N貼近他，充滿期待地問，“程博士女朋友是誰呀？”

    “……”衛澤希萬萬沒想到，自己被她一句話就問住了。

    他翻她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反問：“外界不是都在傳他和方艾黎嗎？”

    “不是啊，師兄師姐們告訴我說，程博士的前女友，也是個從福利院出來的華裔女孩，據說還和他一起研究過項目的?！?/br>
    “是嗎？生化女博士？”衛澤希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個穿白袍戴黑框左手酒精爐右手燒杯的滅絕師太。

    “不是，是委托他研究產品的，但是好像參與了挺多的內容的?！?/br>
    “這可真不容易，嘉律一向只研究自己選定的項目的?！毙l澤希頗為詫異，又問，“那女生現在呢？”

    “不知道啊，好像前年底研究出了意外，那女生就再也沒出現了，而程博士也受了重傷，直到前幾個月才回到研究室。你是不是他好友啊，難道不知道他因為傷重所以這幾天才從輪椅上站起來？”

    “什么？他受傷這么重？”衛澤希這才想起，難怪剛剛程嘉律一直坐著，也沒有自己開車。這么說，他放在手邊的傘，應該是當拐杖用的了。

    陳燦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問：“衛少，不要說這些你都不知道哦！”

    “我真不知道……”一種難以言說的莫名恐慌，不知為何在他的胸口徐徐蔓延，仿佛陳燦所說的話中，隱藏了他不敢去碰觸的秘密。

    但他尚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只能茫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