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0 章
只是著了涼風,大哥也沒當回事,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燒了起來,人再也叫不醒了,喝了幾服yào下去,病的越來越嚴重,現在吃什么吐什么,再這么下去……” 鐘宛暗暗向太醫施壓:“原先至少還能吃兩口粥,現在什么都喂不下去……這么拖著,怕要把小病熬成大病?!?/br> 太醫也著急,連忙道:“是是,容我同其他兩位太醫再商量一下,重新擬個方子?!?/br> 鐘宛頷首:“費心了?!?/br> 太醫憂心忡忡的去了,嚴平山壓低聲音,著急道,“他們還要再治下去?那我們什么時候跟皇帝請辭?” “皇上派他們來的,他們不敢不盡心?!辩娡疠p聲道,“沒事,宣瑞病越來越嚴重,太醫們不想將來受連累,回去必然會更添油加醋的同皇上說,皇上不會信我們,但會信太醫的?!?/br> “太醫們怕治不好宣瑞,皇帝也怕我們在京中出事,他說不清楚?!辩娡鸬?,“到了那會兒我們再請辭,皇上會愿意甩掉我們這個麻煩的?!?/br> 嚴平山想了下點點頭:“你說的對,皇上不可能管也不管就放咱們走,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總要好好的醫治上一陣子才說的過去,只是……要讓王爺受罪了?!?/br> 嚴平山把宣瑞頭上的濕帕子取了下來,換了一條新的上去,憂慮道:“這么連著吃那yào……沒事吧?這可都吃了兩天了!” 鐘宛不甚在意道:“沒事?!?/br> 嚴平山皺眉看著宣瑞,還是不放心,看向鐘宛,壓低聲音又問道:“你當時吃了幾天?” 鐘宛淡然道:“十七天?!?/br> 嚴平山一窒,眼中閃過一抹羞慚之色,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鐘宛一笑,并不往心里去。 說話間,宣瑞肩膀抖動了兩下,突然翻過身來,對著床下的痰盂“哇”得吐了起來。 宣從心用帕子捂住口鼻,悶聲道:“我先回自己屋了,有事讓人叫我?!?/br> 說罷走了。 鐘宛看著宣瑞這幅形態,突然想到,自己少時吃了那yào也是這樣嗎? 那會兒……可是郁赦照顧的自己。 鐘宛拼命回憶,自己當時也吐了嗎?也是這么個……臟污的樣子嗎? 郁赦居然沒把自己丟出府? 果然少年時脾氣太好了。 鐘宛是真的記不起他當時吐沒吐了,只能確定,那會兒的情形絕不會比宣瑞強到哪里去。 鐘宛當時急于向史老太傅傳遞消息,郁王府的人自然是不能用的,傳遞的消息一旦被有心人拿到,就會連累了史老太傅。 除了府中仆役,鐘宛能見到的就只有郁赦了,但鐘宛并不信任郁赦,只能另辟蹊徑。 太醫院的一個老太醫是將鐘宛從小照看到大的,鐘宛想借他聯絡史老太傅,所以先裝了兩天病。 鐘宛病了,郁赦自然會請太醫,但請的不是鐘宛要的。 鐘宛防備著郁赦,郁赦也防備著鐘宛。 郁赦不能給自己父王找麻煩,也不想讓鐘宛引火燒身。 鐘宛裝了兩天病,被郁赦的心腹太醫灌了一肚子無功無過的清火湯yào,氣的肚子疼,無法,只能再尋他路。 鐘宛借著之前生病的引子,溜進別院的小yào室內偷了許多yào材,他沒法避開人熬yào,只能將yào材全磨成細粉,分成一包一包的藏在自己床下,每天生吞一包。 如此,鐘宛真病了。 鐘宛怕引起郁赦注意,起先老老實實的由著郁赦的心腹太醫醫治,太醫給開什么yào他吃什么yào,半夜沒人時他再偷吃yào粉,如此下來,病的越來越重。 半月下來,鐘宛瘦了一圈,床都下不來了。 他心里有個念頭撐著,精神還好,還能跟郁赦叨叨:“郁赦……你這次可賠了本了,花了這么多錢把我弄來,什么也沒做,過些日子還要賠一副棺材板?!?/br> 郁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一言不發。 鐘宛事多的很,又提要求,“棺槨……要金絲楠木的,我嘴里不要含珍珠,我要玉蟬,這樣我來世托生,八成還是個文曲星……” 少年郁赦眼中隱隱帶了幾分慍色。 鐘宛病的頭昏眼花的,根本沒看見,還在作死:“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