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喊，“什么時候！”

    江彥：“……”

    “現在行嗎？”江彥問。

    程以寬正舉著手機跟野狗一樣狂奔，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左邊通往小區西門，右邊是臨街的樓棟。有個人戴著耳機，提著垃圾袋剛好推門出來。程以寬錯腳一閃，在那人推門出來的時候閃了進去。

    麻瓜在不遠處停下，跟他隔著防盜門對峙。出去的鄰居正戴著耳機聽歌，沒注意后面有鵝，哼唱著去西門了。麻瓜目送那人離開，繼續蹲守程以寬。

    江彥在那邊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心里正納悶，就聽程以寬的聲音正常起來。

    “現在嗎？”程以寬在那邊道，“行。我這邊有點事情，大概稍微晚點到行嗎？”

    “好的?！苯瓘┫肓讼?，保險起見，對他道，“我把鑰匙放在門外的墊子底下了。你來了后如果打不通我電話，就自己上來拿鑰匙開門吧?！?/br>
    程以寬愣了下，欣然應下。

    江彥頓了頓，又道：“到時候如果我在睡覺，你就看一下微信，好嗎？”

    “好的?！背桃詫捒吭趬ι洗蟠瓪?，腦子也缺氧，沒聽出什么不對勁。

    “那我就在家等著了?！苯瓘┱f完，怕他提前聽完被嚇到，又補充道，“來的路上先別看微信啊?！?/br>
    程以寬仍是痛快答應了下來。

    江彥打完電話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話已經說出去了，接下來怎么樣就真的是聽天由命了。

    他把鑰匙拿去門外壓好，回來洗了個澡，泡了碗面吃，又找出銀行卡和那個珠寶圖冊。

    是先買戒指呢還是先坦白呢？

    先買戒指吧，江彥心想，坦白后估計就沒心情去挑戒指了。程以寬期待了半天，先給他戴上比較好。

    對戒的價錢友好了很多，江彥不喜歡帶鉆的，翻了幾款，都是小幾萬。

    程以寬半個小時之后才過來。江彥接到電話后一點兒不敢耽擱，趕緊飛奔下了樓。

    程以寬看見他后嚇了一跳。

    “你怎么瘦了？”程以寬問，“這是出去受虐待了嗎？”

    “沒有。我辟谷呢?！苯瓘├冒踩珟?，又催促他，“先快去恒隆。路上我再跟你講?！?/br>
    程以寬看他一眼，把車開了出去。

    江彥這才看見他手腕上有個硬幣大小的新傷口。

    “你這怎么了？”江彥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看，他記得中午的時候還沒有這個??？

    “沒什么。不小心弄的?！背桃詫捥鄣匾?，心里罵了會兒鵝，不過一想后來他也制服了那個惡霸，心里暢快很多。

    “你吃飯了沒？請你去吃竹蓀鵝吧？”程以寬道，“把大鵝逮住，滾水去毛，跟竹蓀里脊一起燉，好吃?！?/br>
    江彥慢慢轉過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程以寬還沉浸在自己報復鵝的快感里：“或者吃燒鵝，去翅去腳去內臟，吹氣，涂五香料，滾水燙皮澆點糖水，隔壁小孩都饞哭了。鹵鵝也行，鹵鵝燒飯，鵝rou火鍋……”

    江彥要被嚇壞了。

    程以寬怎么能滿腦子都是吃鵝？？

    他們關系不是挺好嗎？

    “不，不要吃鵝吧？”江彥咽了口水，連連擺手道，“鵝子看著很可愛啊……”

    “對啊?？粗蓯?，吃著好吃?！彼娊瓘┠樕l白，不如之前紅潤，笑道：“你現在吃點鵝rou補補正好?！?/br>
    “……鵝rou吃多了上火，”江彥嚇得縮了縮，“我不愛吃?！?/br>
    車子停到了商場外面，倆人終于暫停了這個讓人揪心的話題。江彥下車后就著急拉著程以寬往里走，直奔上次的那家珠寶店。

    程以寬一進門就知道這是來買戒指的。他心里激動，又想努力表現出還不知道，便使勁壓著嘴角，抬著頭胡亂打量。

    “學長？”江彥喊他過去看，“你看這戒指哪個好看？細一點的還是寬一點的？”

    程以寬咳了一下，問：“你要買戒指嗎？自己戴還是送別人？”

    江彥：“……”王嫣姐明明都說了啊。

    他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表情看著程以寬。

    程以寬輕咳了一下，指了指內圈帶鉆的一個：“這個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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