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看了看江彥。

    江彥：“？？”

    他張開嘴，剛準備叫一遍，就聽旁邊的程以寬突然清了下嗓子。

    “昂啊——”程以寬學了一下，道，“這樣叫?！?/br>
    江彥：“……”學得挺像。

    他默默把嘴閉上了。

    一人一鵝一塊看著醫生，醫生卻犯了難。

    “一般呼吸有問題，常見的就是支原體病，就是慢xing呼吸道病。但麻瓜不打噴嚏，眼底我看了看也沒滲出物，不太符合?！贬t生想了想，又問：“食yu呢？它喝水多不多？走路穩嗎？”

    “食yu不錯，喝水沒注意。走路……”程以寬想起早上大鵝抬著一只鵝掌晃來晃去的樣子，“好像有些不穩?！?/br>
    “那就麻煩了?！贬t生皺著眉，掰著江彥的腦袋翻來覆去的看，糾結道，“口腔喉頭沒有潰瘍，不像是鵝口瘡……如果沒有其他癥狀的話，那只能先按喉氣管炎來看。鵝受寒冷刺激容易可能會引起這個毛病。不過麻瓜鼻孔上還沒有粘yè，這會兒看呼吸也正常，也不敢確診?！?/br>
    程以寬愣了愣，心想莫非是第一天讓麻瓜在陽臺上待著受了寒？可是那天地面溫度還是零上，他以為鵝是不怕冷的。

    他心里有點內疚，一聽不能確診，又忍不住擔心：“這個沒法做檢查嗎？”

    “現在還不能?！贬t生無奈道：“我們醫院主要是看貓狗居多，所以沒有禽類用yào和相關的設備。你要進一步檢查就要聯系實驗室了，或者去疾控中心看看。如果是禽流感之類的還要上報疫情?！?/br>
    程以寬從寵物醫院出來，帶著一瓶土霉素，在車上給王嫣打電話。

    “可能是凍著了？”王嫣疑惑道，“不至于吧，麻瓜不怕冷啊?！?/br>
    “我有個同學在疾控中心，一會兒我聯系問問，看能不能找地方做檢查?！背桃詫挼?，“你先忙，如果這邊有情況我再聯系你?！?/br>
    他說完掛掉電話，找了老同學的電話一問，果然那邊有辦法。

    “我給你找個畜牧站的老醫生看看就行?！崩贤瑢W笑道，“行啊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怎么，這是開了個鵝廠嗎？”

    江彥在籠子里聽那聲音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要真開養殖場早就去找你了?！背桃詫捯残?，又道，“就養了一只，當寵物養的?！?/br>
    “寵物鵝？哈哈哈哈哈！”老同學笑道，“真有你的啊，還真養了??！”

    程以寬一愣：“什么真養了？”

    “以前你說過啊。那個小學弟，江彥，你還記得嗎？”老同學道，“那次咱一塊去爬山，閑聊天的時候你讓人家養個狗看家，小學弟說他自己就怕狗，你說那就養鵝，鵝看家比狗厲害多了。我們笑了你半天呢，你竟然還付諸實踐了?！?/br>
    老同學笑得停不下來。

    程以寬愣了會兒，這才想起來。他還真給忘了這一茬了。

    他笑了笑，想解釋這不是自己的鵝，又想還得借同學人情辦事，又給咽回去了。

    “就你記xing好?！背桃詫挼?，“等過陣子吧，我忙完了單獨請你一頓?！?/br>
    那邊應下，又給了畜牧站老醫生的電話。

    江彥在一旁使勁回想，終于恍惚記起來一個人。

    那還是高二爬山那次，江彥在山頂被人表白，羞窘得不行。一直到大家伙兒往山下走他都不太自在。

    女孩子倒是很大方，被拒絕后還反過來安慰他。

    “江彥，你別往心里去??！我也沒想怎么著你?！迸律降臅r候追上來，說著說著就笑了，“哎這話怎么怪怪的？”

    江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正要說話，就聽后面有人說：“你不說沒覺得怪，這一說是有點啊，引人遐想?！?/br>
    江彥回頭，發現是程以寬他們幾個高二的。

    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學長，長相斯文白凈，看起來就是個好學生。

    結果好學生開口就道：“小學弟，回家加強一下安保措施吧。美男子是很容易招人惦記的?！?/br>
    江彥更窘，不知道怎么接話。

    程以寬看了看，笑著說：“養只小狗不錯?！彼f話的功夫已經下到了江彥旁邊，便順到偏過臉，問江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