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彥點頭，“很真實，就是鵝，還會飛會擰人?！?/br>
    “你不是說你昏迷了嗎？”

    “就是昏迷之后變的鵝?！苯瓘┱J真道，“每次都這樣，昏過去就成鵝了?！?/br>
    “……哦?！贬t生道，“那你就不是暈厥了?！?/br>
    江彥激動地站了起來：“這是意識改變嗎？”

    “這么說也行?！贬t生看著他，“當然，我們通常稱之為……做夢?！?/br>
    江彥：“……”

    他被醫生客氣地請了出去。

    心內科沒法看了，江彥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心想起碼說明自己心臟沒毛病。

    接下來是神經內科了……

    江彥忍不住猶豫起來，自己會被當成神經病嗎？會不會被關起來電擊??？

    江彥：“……”

    有點害怕，不敢自己去。

    醫院小廣場上積雪已經被清理干凈。江彥垂頭喪氣地往外走，路過花壇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新雪。江彥忍不住走過去踩了一腳，又抬起來看了看留下的形狀。

    像個大花生。

    還是麻瓜的楓葉好看。

    也不知道麻瓜現在怎么樣了，江彥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忽然很想看看它。

    =

    程以寬剛在機場接到人，就收到了江彥的電話。程mama正跟幾個兄妹在那聊天，程以寬看了看，走到遠處接了起來。

    “學長，”江彥問，“可以去你家看看大鵝嗎？”

    程以寬一愣，下意識地往遠處看了一眼。

    “當然可以，”程以寬道，“就是今天可能不行，我媽他們回來了，要暫時在我那住一晚。等他們走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江彥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長時間，想了想道：“可以?！闭f完又打了個預防針，“就是我有時候畫畫會比較投入，你打電話我沒接的話不要著急，可能過個幾天就給你回復了?！?/br>
    程以寬心想畫畫怎么還要幾天，不吃不喝嗎？但是江彥一直很乖，這么說估計是有自己的安排，便答應了下來。

    等倆人才掛電話，程以寬就聽后面就有人喊他。

    程mama等他走過去了，先是表現不滿：“幾個長輩都在這里，你有什么要緊的電話非接不可？讓大家在這兒等著你？”

    程以寬笑了笑：“是王嫣的電話。不接的話婚就結不成了?！?/br>
    “那你這媳fu兒夠厲害的啊?！贝缶藡屓滩蛔〉?，“小脾氣一出一出的。這架勢就是來當姑nǎinǎi的。潤潔你以后這個婆婆可不好當?！?/br>
    程mama臉色難看起來。

    自打程以寬上大學開始，身邊的同事朋友就開始打聽著要給他介紹對象。其他人還好，起碼都是介紹小姑娘，家庭條件也算門當戶對。唯有這個大嫂討人嫌，要么介紹年近三十的表妹，要么就是她才離婚的堂姐。

    那時候程以寬才18歲，程mama氣不打一處來，又不想跟大嫂總嗆聲。

    直到程以寬公布婚訊，周圍一波波的介紹人才消停許多。

    但親戚們對王嫣卻不是很滿意，覺得那女孩雖然條件好，但家里情況復雜，要求又多，不是賢妻人選。

    只有程mama心里憋著事，心想哪里還顧得上別人的家庭情況，只要能讓給他兒子改邪歸正，哪怕是那個四十多的離異fu女，她都恨不得給人磕頭。

    一家人各懷心思地上了車。

    程以寬的兩個舅舅和小姨都直接去了酒店入住。只有大舅媽嚷著要去他家看看，于是跟他媽和他姥爺一起坐他的車。

    姥爺一路累地不輕，跟程以寬說了兩句話就歪著睡著了。

    程mama心里記著事，卻又沒法現在說，只得跟先陪舅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直到一行人到了家里，把老人安排去了客臥，她才瞅空把程以寬喊去了一邊。

    “你們以后怎么打算的？還住這？”程mama皺眉，“婚房都買了，總不能不住一起吧?！?/br>
    程以寬看她一眼，道：“對，不住一起?！?/br>
    程mama盯著他沒說話。

    “情況我已經匯報過了，我結婚，你跟我爸爸對親朋好友都有個jiāo代，這就行了?！背桃詫挵櫫税櫭?，“但是之后我怎么安排，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跟別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