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我都以為你要忘了這里了?！?/br>
    他至少有兩年都沒見過阮玉了。

    阮玉被陳督拉著手，面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之前一直沒空?！?/br>
    廚師從一邊摘下了一朵玫瑰，然后彎腰獻給了他，用法語說了一句陳督聽不懂的話。

    阮玉眨了眨眼，笑容好像多了一點，同樣用法語回答了，順便接過了他的玫瑰花。

    他此時此刻的氣質，好像又和許多年的那個小少爺重合了。

    就坐的時候，陳督沒忍住問他：“那個法國人跟你說了什么？”

    “雅克先生說，”阮玉回答，“希望以后能經?？匆娢??！?/br>
    陳督瞅了眼玫瑰花，“只是這樣？”

    當然不是。

    那個法國人還說了，您依舊是我心中最漂亮的玫瑰花。

    ……不過，這個就沒必要告訴陳督了。畢竟法國人的情話技能是天生的，陳督拍馬也趕不上。就不要難為他了。

    于是，阮玉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阮玉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陳督的記憶力特別好。

    等兩個人回了家，眼見阮玉去了浴室。

    陳督偷偷摸摸打開了微信，在公司群里找到了曾經在法國留學過的員工，別扭的用自己的腔調復述了一遍。

    好在雖然聽上去有點古怪，但是大體的發音卻沒有出錯。

    于是他得到了答案。

    一個六十歲糟老頭的醋，這醋陳督不吃。再漂亮的人也是老子的。

    只是有點別扭的想著為什么阮玉連這個也不告訴他，他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一直到阮玉從浴室里出來，陳督拿起了吹風機開始熟練的幫人吹頭發。

    最初的時候還會燙到阮玉頭皮，于是陳督特地打開技校內部講課視頻學習了一下，幾個月下來，陳督的洗吹技能已經非常熟練了，他自認為都能去洗發店出道了。

    等放下吹風機的時候，陳督神色復雜的看著阮玉很久，一直看到阮玉都如有所感，疑惑的看向了他，眼神里全是無聲的詢問。

    陳督終于說出了憋了一整天的話。

    他盡量放緩了語氣，溫柔地詢問：“你今天去醫院拿yào了？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阮玉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出現了愕然。

    然后皺起了眉，有點疑惑的反問：“你怎么知道？”

    然后，像是頓悟了什么一樣，用陳述一樣的語氣說著，“你監視我?！?/br>
    他臉上被水汽蒸出來的薄紅還沒退去，面色卻迅速的冷淡了起來。

    陳督心里有點慌，他解釋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體情況……我也沒安排人監視你，只是跟醫生說了希望知道你的病情?！?/br>
    阮玉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抿住了唇。

    隔了一會兒，他有些煩躁的轉過了頭，說了聲：“出去吧?！?/br>
    “阮玉，”陳督加重了語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著，“我希望能和你聊一聊?！?/br>
    “出去?！?/br>
    陳督沒動。

    他彎著腰站在一邊，看向了阮玉的眼睛，“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我們能好好溝通。我也不想通過別人去知道你的情況?！?/br>
    阮玉突然站了起來。

    他的唇微微張開，隔了一會兒，又慢慢的閉上了。

    他想說的是——“本來我不該和你結婚的?！钡窃挼阶爝叺臅r候，卻沒能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情緒不對。

    人生氣的時候破口而出的語言是會后悔的，傷人的說完以后只會更沉默。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因為陳督監視他生氣。

    阮玉深呼吸了幾下，然后坐了回去，有些無奈地說著：“你先出去吧?！?/br>
    “我很擔心你，醫生說你拿yào可能是因為私自加大了劑量，yào又不能亂吃，我想知道原因?！?/br>
    他抓住了阮玉的手腕，語氣里滿是哀求。

    陳督上一次這樣說話的時候，還是在讀小學的時候。

    陳卓帶著他去看自己生父的遺體，他拽住了陳卓的衣袖，眼眶里全是強忍著的驚懼。

    他問他：“爸爸，我不想看，可不可以帶我走？”

    他的父親神色冷漠：“看看吧，以后就看不到了?！?/br>
    阮玉低垂著頭，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