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地精良挺拓，套一件v領羊毛背心，后背挺得筆直，鼻梁上架一副銀色細邊眼鏡，很學院風的紳士模樣。

    他有叢家人高眉深目的洋派輪廓，卻看不太出年齡，只有微笑時眼尾有細微紋路，顯示出他比叢嘉佑年長的事實。

    “大哥?！眳布斡幼钕确磻^來，上前一步將怡江擋在自己身后：“你還真會挑時間回來?！?/br>
    誰都聽得出他的不滿和諷刺，叢嘉茂卻似乎不在意：“說好了這幾個月就要回來的，剛好項目也結束了，就立刻買了機票趕回來。還是錯過了春節，有點可惜?！?/br>
    怡江始終僵在那里不說話，反倒是星辰和大海好奇，仰起臉問：“你是誰呀，為什么會在我們家里？”

    “我們好像見過你哎，你長得有點像照片里的爸爸?！?/br>
    “我就是爸爸?！眳布蚊闷獾囟紫聛?，手指點點他們的鼻子，“你是星辰，10月3日9點18分出生；你是大海，10月3日9點23分出生，對不對？”

    “哇，你連我們是幾點出生的都知道??？”

    “好厲害！”

    他笑笑，一邊一個抱起他們：“那當然，你們出生的時候我就在你們身邊啊?！?/br>
    兩個孩子頓時對他生出幾分親近感，可是又困惑于怡江他們的態度，扭過頭道：“mama，二叔，你們不進來嗎？”

    第45章

    “是啊，先進來吧, 外頭起風了?！?/br>
    他轉身進屋, 邊走邊逗兩個孩子玩。

    剩下叢嘉佑和怡江站在門外，反倒像兩個局外人。

    “走, 我們進去?！?/br>
    他牽她的手, 像這些天已經駕輕就熟做過的那樣, 卻被她無聲無息地掙脫了。

    “還有行李……我自己走吧?！?/br>
    春寒料峭，早春的風凜冽起來, 刷到臉上竟比他們滑雪時經歷過的還要疼。

    …

    你又為何返回這痛苦的深淵？為何不攀登那明媚的高山？而這高山正是一切幸福的來由和開端。

    叢嘉佑站在恒溫玻璃房內, 看著角落里蕭雅臨摹的那幅雷諾阿的風景畫, 莫名想起但丁《神曲》里的片段。

    “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他問。

    叢嘉茂背對著他，一本本整理書架上的書，拿下來一些, 又放回去一些。

    “家里這個圖書館跟研究所一樣，都是用杜威分類法管理,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 你沒有好好執行啊, 書亂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彼袷菦]聽到問題是什么，自顧自地說著，又笑他，“你還是隨心所yu慣了, 不習慣被方法論束縛?！?/br>
    叢嘉佑一個箭步上前, 揪住他衣領, 咬牙道：“隨心所yu的到底是誰？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叢嘉茂后背抵在書架上, 面不改色：“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半年，一年？剛見面就要動手，讓小朋友和怡江看見好像不太好吧？”

    叢嘉佑胸口起伏著，呼吸急促，仿佛被人掣住要害的人是他。

    大海這時正好跑進來，一看他們這家世先呆了呆：“爸爸，二叔，你們在干什么呀？”

    爸爸這個跟“mama”相對應的稱呼嚴重刺痛了叢嘉佑的耳膜，叢嘉茂趁機拂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蹲下來對大海說：“二叔跟我鬧著玩，想試試我的空手道有沒有生疏?！?/br>
    “對哦，爸爸是空手道黑帶，比我們教練還厲害呢！”大海擺個pose，“我也在學空手道，你有空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你長大一定比我厲害?！眳布蚊瘻睾偷匦?，“你怎么跑過來了？星辰和你mama呢？”

    “我肚子餓了，想來問二叔，我們在北海道買的和果子和餅干都放在哪里了呀？”

    叢嘉佑看了一眼墻上的鐘，這個時間孩子們是該餓了。他把大海抱起來：“走，我們去吃東西?！?/br>
    怡江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換了身衣服下樓，好歹是從最初的震驚里緩過神來了。

    星辰把新買的玩偶們在沙發上一字排開，用橡皮泥給他們做吃的。

    怡江知道她餓了，正苦惱家里都沒有菜，是不是要出去吃，大海就抱著一盒點心進來：“星辰，快來吃好吃的！”

    叢嘉佑抱著他進來，身后就跟著叢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