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要是季凝一個人面對原家人……

    那可是真正荷qiāng實彈上過戰場的人，就是他對著人也很難硬氣得起來，何況季凝一個小姑娘。

    幾個人進了包間，在圓桌邊坐下，季凝兩邊坐了原引樓和程燁，正對過去正好是原引樓的母親

    原引樓的父親面對著狼煙烽火也是面不改色，面對言語疏漏間就是萬里山河的國際談判也是沉穩自若 ，反倒是對著季凝，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原引樓的母親對著人展顏一笑，笑容明媚動人，季凝甚至覺得，她對著自己笑的時候，就連著包間都亮了許多。

    原引樓的母親笑道：“你叫季凝是嗎？引樓有沒有跟你講過我們？”

    季凝遲疑了一下，相當誠實地搖了搖頭。

    原母：“……”

    這天怎么聊？

    她深深瞥了一眼自己親兒子，見著人還是老神在在一臉不知悔改，不著痕跡地磨了磨牙。

    “我叫盧期，是原引樓的母親?！?/br>
    而邊上一直坐得相當端正的原父也跟著說道：“我叫原承，是他爸?！?/br>
    介紹得一本正經，像是作報告一樣。

    程燁在邊上忍著笑。

    盧期涼涼地掃了一眼原成，還是笑道：“小凝現在是幾歲？”

    季凝當然很愿意跟美人阿姨說話：“二十一?！?/br>
    差了整整七歲，自己兒子的確是不當人。

    “小凝現在還在拍電影吧？我之前看過你的《遲遲鐘鼓》，我還包了一場帶你原叔叔去看?！?/br>
    季凝：“……”

    講道理，我拍過《時光電影院》，拍過《紅館》，拍過《自梳女》，為什么你們眼里卻只有那些爛片……

    她笑了下：“謝謝阿姨?！?/br>
    盧期算是很會聊天的人，三言兩語就把飯桌上的氣氛帶了起來，而季凝又真心很喜歡美人阿姨的長相，也聊得很開心。而偶爾程燁也會搭幾句話。

    盧期估摸著火候差不多，才當做是順口問了一下：“不知道你父母什么時候有空呢？大家一起聚一下？”

    話一出口，包間里的空氣一下子凝滯住了。

    而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季凝本人，她輕聲答道：“我母親走了……”

    而程燁卻笑著接道：“我就是她爸?！?/br>
    季凝：“……”

    雖然知道程燁是為自己好，但是這種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程少看起來這么年輕女兒就這么大了？”

    語氣倒是沒有惡意，只是有些驚訝。

    畢竟圈子相jiāo面還是挺大的，程家什么時候多一個姑娘出來沒道理她會不知道。

    “我和我……太太一起認的，上了程家族譜的?！?/br>
    “您太太？”

    程燁臉上笑容收了點：“嗯，當時……沒來得及辦婚禮?！?/br>
    盧期也是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歉意地笑了笑，又說起了其它事情。

    而全程原承和原引樓都很專心地吃飯，偶爾才chā兩句。

    而又很默契地，哪怕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跟同一個人說話，彼此之間都不會說一句話。

    仍然很盡職盡責地冷戰。

    幾個人吃完飯，站起身。

    盧期笑了下：“那小凝什么時候有空，來家里坐坐?！闭f著轉向原引樓，臉上笑容也僵了一瞬，“你記得好好照顧人家，多帶人走走不要整天賴在家里?！?/br>
    原引樓：“……盧女士，天寒地凍的，何況人本來就在帝都念的大學，您別跟個小富貴市民親戚似的?！?/br>
    盧期：“……？？？？”

    因為只是碰巧遇到，什么都沒準備自然不可能冒冒然順便上門，幾個人自然是道了別，原家夫fu先走了。

    程燁往包間的紅木沙發上一靠，指尖點了點光滑的扶手：“說說看？”

    季凝：“……我錯了，真的，我單知道帝都是有雪的，所以來看雪，卻不知道要先去看看您和老太太他們……”

    程燁揉了揉眉頭：“……行了行了，這兩天隨便你們，三十要跟我回去吃飯?！?/br>
    他不是不清楚眼前兩個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其實他也不大愿意住程家的老宅，他不必挑家里的大梁，過得倒是清閑又自由，自己覺得是積了八輩子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