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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鄉子 作者:明渠S 得沒時沒點兒。便用糯米、豌豆、綠豆等,做出好些兒糕點來,叫他帶在身上,餓了可以頂一頂。那六子、大王幾個,都吃過青娘做的糕點。 說起這個,大郎憨憨一笑,老孟、大王也口舌生津。眼看群房就在眼前,幾個人腳下都快走了兩步。 屋里,青娘已拌了黃瓜條、蘿卜絲,炒了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燒茄子、一個炒白菜??粗幌裨?,她又把前回沒吃完的綠豆糕、豌豆黃兒擺盤裝好,湊了個數兒。 因車馬房的月例銀子少,老孟大王又拖家帶口的,雖是幾個人湊了份子想熱鬧一番,總共錢卻沒有多少。打了兩斤酒,更剩不下什么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青娘只能托王嫂子買了塊小小的臘rou,切得細碎些,拌在飯里一蒸,倒是香噴噴得誘人。算做個葷腥兒,給大家解解饞。 剛擺好,青娘就聽見有人進院兒的聲音。她知道自家長相,慣能招惹是非的,于是便開了堂屋門,自己進了里屋。 眾人進屋,撲鼻滿是飯香味兒,可卻只見飯菜不見人。大郎強制自己不要往里屋拐,招呼大家坐下,那大王、六子卻起著哄非要見見嫂子。 見狀,老孟也笑道:“我們吃個飯,倒叫你媳婦受累了!把弟妹叫出來,我們也好當面謝謝她!” 大郎進了里屋,叫青娘隨他出去。青娘本不愿,又怕此番拒了好意,日后大郎在朋友間不好做人。便理了理頭發,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出來一照面,正對里屋門的六子倒吸一口涼氣,直著眼睛發愣。坐對面的大王回身一看,頓時麻倒了半邊身子。饒是老孟年歲已近半百,也是神魂顛倒,晃悠悠半晌,腦子才清楚回來。 只見青娘上邊著一件青綠色右衽小襖,領邊袖口繡著細密的連理紋,下邊系一條月白裙。一頭烏發只用根木釵挽住,整個人清凌凌的,仿佛一顆小嫩芽兒,正破土而出,映得堂屋都明亮起來。 老孟在桌子底下對著左右兩邊,一人給了一腳,踢得那兩人回了神,方站起來作個揖,道:“辛苦弟妹cao勞?!贝笸?、六子呆呆的,忙跟著作揖,口中跟著說“辛苦弟妹cao勞”。 照說,他二人應稱呼青娘做“嫂子”,如此跟著念叨胡說,可見腦子還是不清明。 青娘臉上紅漲一片,低著頭福一福身,道:“些許小事,不值當幾位大哥如此?!蹦锹曇襞磁磱蓩傻?,聽得大王險些栽個跟頭。 青娘更垂了頭,道聲“慢用”就進了里屋。老孟狠踹了大王一腳,轉臉見大郎一副笑呵呵、渾然不覺的模樣兒,在心里嘆了口氣。 幾個人吃菜喝酒,只折騰到午后時分。臨走時,老孟放下一件上衣,說是生辰禮。六子從懷里掏出一把桃木梳,“jiejie給準備的”。再看大王,偷偷摸摸塞給大郎一張粉色帕子,囑他“一個人悄悄看?!?/br> 簡單收拾了桌子,老孟帶頭走出去,六子和大王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磨蹭。六子還好,畢竟年紀小,覺得嫂子長得美,做飯手藝又好,只覺得大郎哥真是娶對了媳婦! 而那大王呢,因已成婚,嘗過了婦人滋味,心思早不知拐到了哪個骯臟角落里,對大郎是又羨又妒,感嘆他撞了大運,得了這么個嬌兒尤物。 待出了院門,老孟走出兩步,看大王的眼神實在不像話,又拐回去對門口的大郎說:“往后,別叫你媳婦胡亂見人,也別隨便讓人往家里來...” 大郎本來就心思淺,想不了太多,此番喝了酒,更是糊涂,傻傻問老孟:“為什么?” 老孟心想:如此一朵嬌花兒,藏著不讓人知道還好,若叫人見了,你鐵定護不??!嘴上道:“這是為你好,你聽著就是!” 大郎點點頭,“嗯...我媳婦也這么說,她不愛見生人!” “這就對了,”老孟忙點頭,“別送了別送了,你趕緊回去,也醒醒酒吧!”說完轉身走了。 大郎回到屋里,青娘已盛了水正要洗碗,大郎忙攔住,“我來我來...娘子你快去吃飯吧!” 青娘見他一副路都走不穩的樣子,還巴巴得幫自己洗碗,心里一股悶氣漸漸消散。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丈夫,傻是傻了點,慢慢教就是了。 待洗了碗,青娘扶著大郎上炕休息,偏大郎酒勁兒上頭,鬧騰著要看大王給的生辰禮。青娘聽他的嘟囔,手伸進他袖子里,摸出那一方粉帕,依在他身邊一展。 “呀!” 青娘臉漲得通紅,撇過頭雙手捂著眼,“這是什么!快丟掉...丟掉!” 那邊大郎撿了帕子,直勾勾看上面畫的畫:一樹桃花依著假山盛開,樹下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男人的手正捂在女子豐盈處,兩人摟在一起行那事兒...... 要說這鄭大郎是個直腸子,這會兒喝了酒,又受了這春宮圖的刺激,滿腦子都是青娘白嫩的身子,嬌糯的吟哦...... 青娘半天沒聽見動靜,偷偷轉過身子看他,只見大郎盯著那畫,嘴上喃喃道:“娘子,我們從沒這樣兒過!” 她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更是羞不能禁,嘴里胡亂罵道:“亂說什么...這不是正經夫妻會做的事!我們夜里...就好,總之......不能如畫上那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