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39 章
座城市迎來破曉時才結束。 靳譯肯這祖宗睡著了。 浴室的水汽漫到主臥,攪得空氣半冷半熱,她坐在飄窗臺邊上,頭發沒干透,滴著水,手架在膝蓋上,夾著支煙,抽到一半。 手臂,肩膀,大腿,都有若干淤青,也沒讓他好過,他脖子耳根那兒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但總的來說還是她吃虧,她的雙腿到現在還滿是虛勁兒,還睡不著。 這種瘋狂到差點搞死她的做法以前有過一次。 他一哥們有嗑某種“yào丸”的習慣,那種啃食意志,麻痹神經,假造虛浮快感的東西,越是嗨的場合就越有人用它火上澆油,靳譯肯以前沒什么興趣,他玩歸玩,主次分得清,底線是要的,唯一一次是和她吵了一架,心情煩躁,在一個地下趴碰了那玩意。 就是他把她帶到外省過生日的那次。 之后就沒碰過了,龍七用拉黑他一周換來了他手寫的道歉書和保證書,五千多字,那時也不是關心他的身體,只討厭他吃完這東西就特別來精神,會折騰,下手不分輕重,她受不了。 而現在他似乎又在國外沾染上這種東西了,他昨天對她的所作所為都像是yào效,這種念頭一出來就收不住,竇浚云那句“你知道前任身上什么道最好走”的答案在她腦海里飄,慢慢地撣著煙灰。 到底是來跟她復合的,還是著了前任那條道? 可是悲哀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隱隱地意識到,即便是后者,她也沒法那么干脆地拒絕靳譯肯的下一次,她是真喜歡他。 手機屏幕亮著,有航空公司發來的登機提示短信,還有老坪凌晨五點發來的一條信息,提醒她別睡過頭。今天得在一座海島城市錄一個戶外綜藝,訂了早上七點的飛機,在那兒待五天。 樓下已經沒了聲響,從破曉那會兒無聲無息消停的,靳譯肯這人精來的時候拿著車鑰匙,大多人以為他出去了。 少jiān巨滑。 她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下巴抵著膝蓋,出神,沉思,隨后又捋了捋頭發,將纏在身上的浴巾脫了,去了衣物間。 走的時候沒叫醒靳譯肯,行李箱從地板滾過,門咔一聲關,這么些聲響也沒吵醒那家伙,她途徑26層時停了一下。 他家門還開著,人去樓空了,滿桌的酒瓶子滿地狼藉,本來只想過來關門,但在客廳看見獨坐在沙發上的鄔嘉葵,她撐著額頭,頭發遮住了側臉,腦子還清醒著,循聲慢慢往門口看,眼睛微瞇,有一絲酗酒過后的迷糊,看見龍七,無聲地笑了笑。 隨后從沙發上起身,三步一歪地朝她的方向走,身上還是有傲氣的,比以往更濃烈,眼睛分明微紅,偏偏冷笑,龍七說話不拐彎,chā著衣兜:“你別等了,他在樓上?!?/br> “那么你們復合了沒有?” 龍七不答她這句話。 洗浴間傳出一聲響,一副斷片兒樣的班衛從里頭緩慢地挪出來,掛鐘的時針指向六,龍七準備走,身后一聲響,鄔嘉葵把玄関口斗柜上擺著的陶瓷撥地上了,碎一地。 嚇得班衛清醒了一半 鄔嘉葵身上的酒氣不淺,單手撐著斗柜,班衛問啥狀況啊,她充耳不聞,說:“你告訴他,我生氣了?!?/br> …… “我就不?!饼埰呋?。 搞得好像她被抓jiān了一樣。 后來掐著點趕到機場,在飛機上補了三個小時的覺。 這期間老坪話很多,他可是睡了個好覺,精神充足地不得了,非要給她說說這回在海島城市的幾個行程,她不行,她整個人還沒從整宿的熬夜中緩過來,聽不了一點叨叨,讓他等飛機落地了再喊她。 老坪放過她一馬前,問她膝蓋處的淤青:“你這塊怎么弄的?” 別頭囑咐女助理:“下機了給她蓋點兒粉,免得又被人捕風捉影的?!?/br> 龍七撐著額頭沒說話,懶洋洋地朝機艙外看著,關了機的手機在毛毯上一下一下地轉,老坪還推一下她的腦袋:“讓你早點睡你不聽,焉了吧唧的?!?/br> “我有xing生活不行?” 老坪指她一記,往她扔了個眼罩。 下機后,開了機,仍沒收到什么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