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2 章
的時候,氛圍已經很熱鬧了,玻璃房外鵝毛大雪斜飛,玻璃房內暖氣開足,煙嗓的女音吟唱像羽毛尖兒拂過耳畔,搔著yǎng,她心口的一股郁結還沒消散,從手包中抽一支細煙,與此同時,班衛來電話,她將電話擱到耳邊,另一手拿著手包垂在身旁,兩指間夾著剛點著的煙。 “我這兒有局,你來不來!” 班衛一如往常地開門見山,聲音也是從電音中擠出來的,她回:“女主都已經去你那兒了,沒必要叫我了吧?!?/br> “???”他沒聽清,大聲回,“你再說一遍!” “未亡人的事兒你查清楚了?” 這句班衛倒聽清了,回:“查著呢,今晚出結果,哎你到底來不來?” “我劇組有團建?!?/br> “劇組團建?鐵定無聊啊,來我這兒!” “不來了,我這兒有個致歉之約?!?/br> “什么約?!” 班衛再次大聲回,而她微微側額,眼角余光撇到向這兒走近的周以聰。 周以聰穿得挺正式,一身深色西裝系著領結,似乎剛從某頒獎禮上趕回來,她的身子緩緩向他轉,視線對上,耳垂上的圓形大耳環輕微晃dàng,周以聰的喉結動了動,握在身前的雙手也動了動,隨后朝吧臺挪了眼視線,手也向吧臺的方向作一記請。 “掛了?!彼龑Π嘈l說。 隨后,將兩指間的煙投進服務生給的檸檬水中,煙頭呲一聲響,火星滅。 兩人往吧臺的暗處坐,要了幾杯朗姆酒,周以聰搖著杯子,冰塊碰撞,龍七則背對吧臺,看著演唱臺上的女xing樂隊,右肘懶洋洋地搭在臺沿,手里握著已空了一半的酒杯子。 周以聰說:“我要是你,會非??床黄鹞疫@個人?!?/br> “沒錯?!?/br> 周以聰自嘲地笑了笑,別頭看她:“只要我當時解釋了抽煙的事,你對我的鄙視是不是就會少一點?!?/br> “并不會?!?/br> “為什么?” 龍七喝了剩下的半杯子,喉口輕微地動,一小塊冰進了嘴,在舌尖含著,她慢條斯理地回:“你活得那么累,都是自找的?!?/br> 不說明白,周以聰也懂,無聲地點了點頭,兩廂沉默的間隙,龍七又干掉了一杯酒,周以聰接著說:“我的經紀人從大學畢業那會兒就開始帶我,跟我一起承受了很多,藝人這條路不好走,我們掉過太多陷阱?!?/br> “她為我擋了太多,習慣了謹慎,也習慣了以有色眼光看待每個人,這件事怪她太主觀,但首先也怪我沒說清,所以道歉這回事,就該我代她來?!?/br> “對不起,龍七,是我們的眼光太狹隘,對不起?!?/br> “你愿意接受嗎?” 周以聰認真地問道。 龍七晃著杯子里的冰塊,盯著這些漸漸融成水的冰,女音仍在耳畔搔著yǎng,她說:“你請我喝酒,我就接受?!?/br> 周以聰看著她。 她慢慢地別過頭,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淺淺的酒意:“你今天很幸運,有另一件特別煩心的事占了我現在整個腦袋,我過往不究,只要你請我喝酒?!?/br> …… …… 一小時后,數十杯酒下肚的她被周以聰禁止再喝。 她那個時候已經半醉狀態,整個腦子里不可控地播放從前和靳譯肯在酒后的接吻,整個人特別不爽,甩了周以聰的手。 周以聰想給老坪打電話。 她說:“你別煩人家,我都給他放假了,他要回家過年?!?/br> 周以聰顯然不確定她說的是清醒話還是酒話,只能跟著她走,時不時攙扶她一把,她又要了兩瓶紅酒,讓服務生送酒店房間去,這兒不讓喝就回去喝,還負氣地瞥周以聰一眼,周以聰無奈點頭,沒chā手管,隨后四處探頭找她的女助理。 她往玻璃房外走。 途中撞了幾個人,惹了幾句抱怨。 等出門后,強大的溫差惹得她一個寒噤,雪片刮到臉上,手臂上,luo露的肩上,但臉還泛紅,身子還發熱,長發在寒風中飄揚,她打了一支煙。 這雪夜,多像是靳譯肯出國前的那一夜。 她給他留下深刻烙印的那一夜。 那會兒被愛得多無法無天,現在就有多恍然大悟,她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