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jiāo，還有時間?！?/br>
    “我懶得寫?！狈钫f著，又拉了一下。

    程恩恩立刻將另一只手也用上了，脆弱的習題卷在兩人手中被拉緊到瀕臨破裂，僵持不下。

    “自己寫?！背潭鞫髅夹闹虚g擰成一團，嚴肅地瞪著他，“你要對自己的學習負責的?！?/br>
    樊祁手上勁兒沒松，但也沒再用力，耍賴皮：“我對政治過敏，一看就眼睛疼?！?/br>
    什么對政治過敏，政治試題不還是漢字，又不是對漢字過敏，語文那么多字不都寫了。當她是傻子嗎，哼。

    “不行，我讓你抄就是在害你?！背潭鞫飨氚阉氖滞崎_，又不好意思觸碰，就用筆尾在他手指上戳了戳。樊祁松了手，她立刻把習題拿回來，用胳膊壓好：“你快點寫，不會的可以問我?！?/br>
    樊祁手臂往胸口一環，靠著桌子：“真不給我抄？”

    程恩恩搖頭：“不給?！?/br>
    “那行吧?！?/br>
    程恩恩沒想到他會為難自己。

    下課后，葉欣叫她一起去衛生間，程恩恩起身，樊祁正懶懶散散地靠在后面，聽高鵬那幾個人chā科打諢。

    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她只好開口：“讓我過一下?！?/br>
    樊祁一動不動，嘴上說：“你過?！?/br>
    程恩恩咬咬嘴唇，“你不起來，我怎么過呀?！?/br>
    “不知道，”樊祁聳聳肩，“你自己過?！?/br>
    不講道理。

    程恩恩沒碰到過這樣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子呀？”

    “哪樣子？”樊祁一勾嘴角，笑得痞痞的，“你快點過，不會過了，可以問我，我教你?！?/br>
    程恩恩也終于明白過來，這個人就是記仇，故意報復她呢。

    “你別鬧了，快上課了?！彼悬c著急。

    樊祁還是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知道錯了嗎？”

    恩將仇報，程恩恩氣得不輕：“我沒有錯，我不讓你抄作業，是為了你好?！?/br>
    “可我就喜歡抄作業?！狈顚⑦@話說得理直氣壯。

    “你喜歡你抄嘛，”程恩恩氣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又不管你?！?/br>
    樊祁笑了：“你不管我怎么行呢，我就喜歡抄你的作業?！?/br>
    小課間，教室里本來就安靜，這邊的動靜不小，校霸為難學霸——這場好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程恩恩實在沒遇見過這樣的無賴，說不過，也打不過，被幾十雙眼睛盯著更難為情，急得原地跺腳。

    門外出現老李的聲音，下節數學課。

    程恩恩氣死了，扁著嘴忍了又忍，眼眶里還是泛了淚光：“……你太過分了！”

    樊祁一愣：“你別哭啊?！?/br>
    他伸了伸手，又縮回來，人麻溜地站起來。程恩恩擦著眼淚，低頭快步走出去。

    一路小跑，回來還是遲到了。程恩恩上課從來沒有遲到過，這還是第一次。

    頂著全班同學的視線走到第三排，樊祁打量了她一眼，起身讓開位置。她在位置上坐下，樊祁也慢吞吞坐下來，作出認真聽課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身體稍稍往她這邊傾斜，視線也轉過來：“生氣了？”

    程恩恩抿著嘴，胳膊往里面挪了挪，不搭理。

    樊祁看了她一會兒，坐回去。

    又到了一年一度秋季運動會的時節，程恩恩和葉欣一起吃完早飯，回到教室，被體育委員高鵬——樊祁的后桌攔住。

    “程恩恩?！彼闹l達的男孩子，拿著一份名單，人高馬大地立在兩人身前，“運動會的項目你還沒報，集體項目現在還有跳繩、400米接力、十二人十三足，你想報哪個？”

    程恩恩是個缺乏運動細胞的人，反應慢半拍，每次賽跑，發令qiāng一響，別人都竄出去兩米了，她才在起跑線上后知后覺地邁腿。

    小學時因為死活學不會翻跟頭，體育課上還被體育老師罰過。

    她認真思考著，高鵬見她面露為難，勸道：“你身體剛好，個人項目強度都不小，老秦特別說了不讓你報。但是集體項目每個人至少要報一個的，十二人十三足怎么樣？這個是最輕松的。跳繩也行?！?/br>
    “我也報了十二人十三足，”葉欣說，“你和我報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