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沈鈺
“陛下,您不怕沈大人他對夫人?” 想了想,福公公還是問了劉桓一句??瓷虼笕藲獾哪菢?,他老人家真怕他理智不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怕嗎?怎么不怕? 雖然以他對沈鈺的了解,現在這種情況,沈鈺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但心有惦念,就注定擔憂。 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能輕舉妄動,就怕一個沒做好,直接起了反效果。 而房間中蘇子衿和沈鈺…… 沈鈺此時又嫉妒又害怕,嫉妒蘇子衿對劉桓的態度,害怕他真的回來晚了,夫人已經不愛他了。 兩人剛回房,阿金就端著銀耳粥回來了。 “夫人,那暗二也不知道找我做什么,我去找他,什么也不說,就只是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真個討厭?!痹捖?,突然注意到沈鈺已經在房中。 阿金局促的對沈鈺行禮,“大人!” 沈鈺皺眉看著她。 阿金鼓起勇氣道,“夫人說她嗓子不舒服,我為夫人燉了一碗銀耳羹?!?/br> “放下吧!”沈鈺已經壓下了怒火。 “放下之后就出去?!鄙蜮曏s她。 阿金:“……” 阿金是真不想走!之前在小祠堂那回,大人將她趕走,夫人就見紅了?,F在,現在明顯大人臉碧上次更黑,她如果走了,還不知道夫人會受到怎么樣的對待。 “出去!”沈鈺又道。 “出去吧!”蘇子衿也開口了。 “夫人!我……” “出去吧!我不會有事?!?/br> 阿金是被蘇子衿勸出去的,可是沈鈺臉卻更黑了。 他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對著蘇子衿一開口就是刺人的話,“夫人這是將我當成龍潭虎宍了嗎?我是你的夫君,你對那小丫頭這樣說,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會隨時咬人的瘋狗?” 蘇子衿:“……” “大人何出此言?那小丫頭一根筋的很,我若是不這樣說,她斷然是不會出去的。還是說,大人想讓她繼續留在房間嗎?” 這樣伶牙俐齒的蘇子衿真是沈鈺生平僅見,他一下子愣住了。 “你……” 蘇子衿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間走去,“大人好好休息吧!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大人都是在荒郊野外,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多修養一下總是不會錯的?!?/br> “別走!”沈鈺心慌,一下子就拉住了蘇子衿的手。 “大人!”蘇子衿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同處一室。 沈鈺一下子將蘇子衿抱了起來,蘇子衿嚇得臉都白了,她顫抖著聲音道,“大人,你要做什么?” 沈鈺沒有回答她,僵著一張臉抱著她將她放在了床上。 蘇子衿嚇得渾身顫抖,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孩子流掉的那天。下休撕裂的疼痛,被當作妓子泄的踐踏紛至沓來。 “你……你要做什么?” 看著這樣的蘇子衿,沈鈺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是真的怕他! “你別怕!”沈鈺心中又酸澀又委屈。 他從小就顛沛流離,沒有人教會他如何愛一個人,也沒有人教會他如何同自己心愛的女人相處。小時候,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去爭去搶。在他的意識深處,若是喜歡的東西,就要費盡心思的得到,一遍一遍粗暴而別扭的對待,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真的握住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個月前的南柯一夢,他仿佛重活了一世。 但那終究是南柯一夢,并不能真的代替重活一世的十幾年的閱歷。于他來說,也只是知道了行差踏錯的后果,但對于他本人的行為處事而言,卻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他現在還是不知道要怎么對待蘇子衿才是最好的。 沈鈺心中火熱,有太多情有太多愛想要展示給蘇子衿看,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 他越焦急,但面上卻也越冷峻。 對于蘇子衿來說,冷起臉來的沈鈺是她的噩夢,那代表著她又要被踐踏一次尊嚴。 “大人!”蘇子衿絕望的哭了起來。 “別哭!”沈鈺笨拙的給她擦著眼淚,他真是恨不得以死以證清白了。 “我沒想對你做什么,我……我只是想同你親近一下。我……我想你了夫人!”說到這里,沈鈺聲音暗啞的嚇人。 那暗啞的嗓音中藏著的,卻是無盡的?;?。 想不想她?是真想,想的心都疼了。在山洞的時候身周人太多,雖然蘇子衿天天都在他身邊,可是他們并不能做什么。 他每晚都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入睡,那熟悉的馨香鉆進了他的四肢拜骸,帶起的裕浪整晚整晚的折磨著他。 他多少次想伸手碰碰她以緩解自己的燥熱,可到底沒有行動,人太多了,她對于他來說,又是能讓人上癮的罌粟花,他怕他一碰到她,就再也打不住了。 沈鈺娶了蘇子衿兩年,兩人之間佼流少的可憐,兩人幾乎所有獨處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或許在外面沈鈺是鐵面高官,但是一碰到蘇子衿,他就只是一個被裕望沖昏頭腦的男人而已。 “夫人!”沈鈺定定的看著蘇子衿,“你是不是愛上劉桓了?” 思來想去,沈鈺還是直接問了出來,雖然他還是害怕蘇子衿回答的是肯定答案。 “我……”蘇子衿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他,只是閉著眼睛流淚。 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沈鈺本該松一口氣的,但是他卻心中只剩悲涼。 夫人話少,但從不說謊。 如果夫人回答是,她就無法面對自己,可如果夫人回答不是,那她就違背了自己的心。 所以夫人的不回答,恰恰是最肯定的答案! 沈鈺啊沈鈺!你這一生,真是個笑話??! 想到這里,沈鈺突然翻身躺在了蘇子衿的內側,身休內那火熱的裕望也緩緩消了下去。 他用手捂住眼睛,無聲的哭了起來。 而蘇子衿……也躺在他旁邊,抬頭無聲的看著床頂。 她現在的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