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yào喂給我，道是怕yào燙著我，她這樣可以把yào快些弄涼。

    然而，她不知我看過的閑書比她看過的夢魘還多。一兩日倒罷，時間一長，我自然猜出了她的小心思。

    我曉得她其實有些喜歡我，只是礙著身份和族規，不敢說出口。

    那時yin幽還不曾有妻妻成璧的允許，念幽寒身為掌管yin幽的忘貘族后人，自然不能打破這規矩。

    可我不是，我無依無憑，頂多只是位隱士。

    那一夜，念幽寒照例關好長老閣的門窗，走到床旁給我喂yào，面上卻掛著愁容。

    “這是最后一碗yào?！彼龜噭又谄崞岬膟ào湯，聲音里帶了些失落，“飲下這碗yào，你便可自如地使用yin幽之息，不必擔憂動怒時無法控制它。既然能自如使用yin幽之息，你……便可離開長老閣了?！?/br>
    “嗯?！?/br>
    她頓了頓，勉強朝我勾起嘴角，“既然是最后一次服yào，本座需更為謹慎?！?/br>
    她說完就送了yào入口，而后朝我湊來。我和以往一樣，不動聲色地喝她渡來的yào。

    不過這一次，我趁她喂完yào還未挪開唇時，垂下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環上了她的后腦勺，微微發力，唇就與她貼緊了。

    她頓時呆了，沒想到素來老老實實任她擺布的我，也會突然主動起來。有了她將近百日的主動喂yào，我基本已能拿捏住她的承受范圍，當下叩開貝齒，放開膽子一路無阻地滑入。

    她口中也有yào汁，yào味微苦，我卻覺心像是浸蜜一樣，甜透了。

    我吻了一個姑娘。

    而她，早已是我的心上人。

    考慮到這應該是念幽寒的初吻，我沒有多做停留，只是淺嘗后就退了出去，劈手奪走她手里幾乎要托不穩的yào碗，捂著她的嘴，摟住她躺倒在床上。

    “你、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她肯定被我嚇了一跳，但聲音只能悶在我掌中，溫熱的吐息拂過我手心。

    “你猜猜?！蔽矣幸鈮旱土寺曇?，慢慢朝她湊近。

    念幽寒瞪著眼與我對視。我能感到她的呼吸聲很急，臉頰也燙得很，一雙紫幽幽的眼眸卻暴露了她的全部情緒。

    關子賣完，我道：“依你的說法，我快離開這里了，所以想趁還沒離開，把我的心意告訴你?！?/br>
    松了捂住她嘴的手，我挑了個還算深情的語氣，“我心悅你，念幽寒?！?/br>
    聞言，她愣愣地看著我，整個人突然顫抖起來，捂著嘴半晌沒說出話來。

    “這、這是你……是你、你的……心意嗎？”

    等她終于說出話來，也是語無lun次。

    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她把捂嘴的手捂到了眼睛上。

    “阿綾……”

    “嗯？”

    她將手指挪開縫，眼里汪出水來，“本座今夜如果暴斃了，定是……定是被你害的……”

    我：“……”

    她又道：“你害本座歡喜死了！”旋即抱過我的手臂，一頭枕上來，挪得離我又近了些，微顫的唇幾乎要貼上我的眉心。

    我攬過她，嚴肅地向她保證：“放心，今夜的你不會暴斃，只是熟透了，吃起來哪都是甜的?！?/br>
    再度jiāo纏之時，柔軟的墨發如同軟毯一般，在她身下散開。而她也如一朵花苞，受了暖意與濕潤，便自然而然綻放開來，露出不為人知的嬌羞與可人一面。

    我和她都沒什么經驗，因而親昵也只能止步于相擁相吻，怕有人突然造訪，甚至連衣服也沒敢除。但即便如此，她也高興得不得了，靠在我懷里時不時翻個滾。

    但一想到我們的將來，我忍不住摟過她嘆道：“我好轉后，真的該離開你的長老閣了。也許還回綺匣居，也許會離開yin幽，去書里提及的修真界走走?！?/br>
    她的眸光頓時一黯，忽然摟住我的脖子，哽咽道：“你不要走！你走了，本座、本座又是一個人了！”

    “那，你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嗎？”我摸了摸她的臉頰，“這樣一來，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旅行?！?/br>
    “要！本座要與你出去！”她忽提高了聲音，“你等著，明日本座便去和大長老告假，修煉自然要內外兼修。若要提升心境合該去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