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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仇徑直過去和自己大哥打招呼。 高義只翻了個白眼給他,然后拿眼神示意他上桌吃飯。 話都不想和他說半句。 一頓飯里吃的還算和諧,高義夫婦當高仇不存在,莫晦如對著高奚噓寒問暖,高義也時不時問一些她在國外的生活和學習的事,得到回答后滿意的點點頭,小侄女的成績單一直是往他這里寄的,她優不優秀高義一直都看在眼里。 三人和諧的像一家人,期間沒人提一句高仇和高奚兩人的事,就好像翻過這篇了一樣。 飯局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莫晦如給高奚盛了碗湯,輕輕的放在桌上,暗暗吸了一口氣,“奚奚啊,在國外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高奚乖巧的點頭,“參加過一些社團活動,認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br> 莫晦如慈愛的看著她,“嗯,我和你伯父還怕你不愿意出去走動呢,這樣就好?!?/br> 然后溫柔的開口,“奚奚,伯母有個朋友家的兒子,是個律師,人還不錯,明天和伯母去見見好不好???就當去交個朋友?!?/br> 空氣中好像有那么幾瞬的凝滯,高仇把手里的碗放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莫晦如,眼里沒有絲毫笑意。 “好啊?!?/br> 十七·談話 墜樓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Gigi004⑧4b_07)| 十七·談話 莫晦如愕然,她本以為這件事會費些周折,可沒想到高奚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她看了眼高奚身旁低垂著眼瞼,平時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如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高仇,在心底默默有了計較,面上擺出欣慰的神色,握著高奚的手說到,“好孩子,那今晚就留下來陪陪我吧,你的房間我一直打掃著呢?!?/br> 仔細瞧著高奚的神色,她雖然是一副乖巧順從的樣子,但莫晦如心里總覺得不對,帶著些忐忑的開口,“好嗎?” 她絕不讓高奚再和高仇再有任何接觸。 莫晦如一直都不喜歡高仇這個人,不管是作為小叔子,還是高奚的父親,都讓她極度厭惡。 作為她丈夫的弟弟,莫晦如第一次見高仇是在三十年前。 高義比高仇大八歲,那時的高義已經大學畢業,正正進入外交部,沒有人看好這個山里出來的小子,認為他讀完大學進入外交部已經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了,不會再走得更遠。只有莫晦如不同,她第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絕對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官二代不同,也和那些擠破頭也想進入上流社會的鄉巴佬不同,他身上帶著一種沉穩的氣息,待人溫和有禮,卻永遠拿捏不住他,眼底沉著幽幽的光,莫晦如第一次看見就覺得心跳不止,不是一見鐘情,那是一種遇見了同類的興奮。 她天生驕傲,怎么甘心做池中之物。而高義是那個能和她攜手并進的人,現在他們擁有的一切證明她沒有看錯人,高義也沒有。 但如果說高義有什么讓她不滿意的地方,也從來只有一個,他的弟弟是高仇。 十六歲的高仇剛從山里出來,渾身都是讓人避之不及的氣息,像是她在路邊見過最兇惡最落魄的野狗,可偏偏眼里沒有野狗的暴躁,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淵,仿佛多看上一眼,都會被拖進這個無底洞里,萬劫不復。 他是殺了人跑出來的,而且那個人是他們的父親。 莫晦如不了解事情的經過,所以不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弒父一事有任何評論,她也并不在意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死活,但讓她忌憚和厭惡的是這個少年的反應。 太平靜,太自然,沒有殺人之后的畏懼,沒有弒父之后的痛苦,沒有對未來的迷茫,就好像,這一切發生的理所應當……他并不在乎,或者說他藐視生命。 莫晦如厭惡他,甚至內心深處畏懼他。 后來高義進行過一番運作之后送他去了警察學校,這真讓她覺得諷刺無比,雖然她明白,他們將要做的事需要這樣一個黑白兩面都有的人在。 高仇果然也沒有讓人失望。做白的,他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做黑的,他是手起刀落的劊子手。 他從不受他們的控制,但也絕對不會背叛。莫晦如知道他們兄弟七個之間有很深的羈絆,沒有高義,高仇不可能活著長大,而高義讀大學的錢,也是這個弟弟一手一腳掙出來的,至于怎么來的錢,她至今也不知道。 如今高仇同時牢握著這個地方黑白兩道的最高頂點,也實在是叫人不得不欽佩他。誰能想到他昔日只不過是一只喪家之犬罷了。 可莫晦如依然憎恨他。 她和高義一直沒有孩子,她總是習慣性流產,久而久之就懷不上了,高義不在意這些,莫晦如一開始也只不過是遺憾罷了,很快就放下了。但那時,高奚出現了,她第一次在醫院看到這個孩子,就對她非常喜愛,有種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感覺,所以她游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