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8 章
渾身緊繃,被周向晚頂著往前聳,滿心古怪,總結了前兩次的經驗又怕是自己猥瑣想歪,只好強行壓下情緒,努力邁開腿往前滑。 周向晚扒拉著吳涼的背,朝他耳朵吹氣:“舒不舒服呀?” 吳涼登時醍醐灌禿頂——周向晚就是故意在逗他,羞憤切齒道:“你少招我!放開,我自己滑?!?/br> 周向晚哈哈大笑,一本正經起來,摟著吳涼的腰,耐心地帶著他滑了幾圈,最后傳授自己的經驗:“瞎ji bā滑,摔幾次就會了?!?/br> 周向晚記得他當年摔了兩次就能滑得順暢無比,一天速成,所以一直以為滑冰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顯然不是每個人都有周向晚的運動細胞,特別是吳涼這個大腦發達,四肢不調的廣東人。 周向晚剛開始還笑吳涼走起路來像八爪雞,拿起手機拍視頻積累鬼畜素材,后來吳涼摔了十幾次,才勉強能在冰面上站穩,根本沒辦法控制方向,但是一如既往的,他不抱怨,只是越挫越勇,渾身都熱氣騰騰的,散發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勁。大雪紛紛落下,周向晚后知后覺地心疼了,上前拽住吳涼,道:“雪越來越大了,老子跟你私奔,現在就訂機票,走!” 吳涼喘著氣,看了周向晚一眼。周向晚心里一突,這個熟悉的眼神!這個熟悉的戰狼眼神! 吳涼身上有一股迷之血xing,他的階級起點低進了塵埃里,卻像一塊巨大的冰山,日復一日,不聲不響地碾壓過面前的一切阻礙,偏執又熱血。周向晚有些后悔,心想要是放任他一直滑下去,他能不吃不喝地滑到明天。 果然,吳涼搖搖頭,道:“你先回去,我再滑一會兒?!?/br> 周向晚抿了抿唇,心知這種偏執狂不能硬勸,得轉移話題,道:“那休息一下,我給你拉首小提琴吧?!?/br> 吳涼震驚道:“你會小提琴?” 周向晚簡直要zhà毛:“吳涼,你再這么瞧不起人,我要生氣了!我連嗩吶都會吹,會拉小提琴有什么奇怪的?!不給你聽了,死直男!” 吳涼大為后悔,連忙憋了一篇800字彩虹屁,把周向晚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周向晚才勉強讓管家把小提琴拿來。 周向晚作為一個偶像包袱三百噸重的絕世bi王,在他接過琴的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雪花落在他的肩膀,點綴他白金色的發尾,他站在銀亮的冰面上,身后是磅礴的山脈,他一襲紅服仿佛冰雪世界里驕傲張揚的王。 周向晚天生就屬于冰雪,就像哈士奇與雪橇絕bi是真愛。 拉弓起弦,幾片雪花落下,周向晚閉上了眼睛,剛開始的節奏緩慢綿長,就像雪花輕柔落入手掌,吳涼聽得入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觸摸到周向晚,卻接了幾片冰涼的雪花,于此同時,周向晚猝然睜開了灰藍的眼,腳下的冰刃劃過厚寒的堅冰,他竟然能一心二用,在保持節奏的同時,在冰面滑舞。 吳涼從來沒聽過這么有故事感的樂曲。小提琴比起大提琴,激昂中來著一種悲壯,抑揚頓挫,周向晚就像一尾人魚,毫無阻礙地在清寒的空氣中旋轉游動,他仿佛看見了太陽如烈火燃燒升起又落下,大雪開落幾回,天使的羽翼在被荊棘劃得臟污破爛,少年的鞋子跑得張揚又肆意最后狠狠跌倒,那是人與命運的終極對抗,抑揚頓挫的少年意氣,不死不休的愛恨離愁,無力回天的撕心裂肺都藏在那短短的十幾秒里,最后節奏減緩,周向晚的喘息混著悠長的提琴拉弦,他盯著吳涼笑了笑,最后一個音符像雪花從天空緩緩落下,像人生一樣從容落下。 吳涼看著周向晚,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聽哭了,只含著眼淚對著周向晚笑。 周向晚頭發舞亂了,滿臉是汗,低下頭讓吳涼給他扎丸子頭,歡快道:“好聽嗎?我剛剛自己創作的,看著你靈感就來了,擋都擋不住。我給他取個名?!?/br> 周向晚擰眉苦思:“要不叫‘漂亮晚晚和土味直男小提琴獨奏曲’?” 吳涼無語片刻,他雖然沒品味,取名能力倒還可以,道:“叫angel吧,反正是你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