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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與一元玉女一起私奔!張陽的下巴往下掉,心跳聲充斥著東都洛陽。 “咯咯……” 靈夢那高挑而纖細的身子輕盈飄舞,時而好似天女下凡,時而好似魔女附體,幻夢如煙,調笑道:“張兄,靈夢就是與你開一個小玩笑,你不用嚇成這樣吧!嘻嘻……” “夢仙子,要不……你就誘拐我吧!呵呵……” 張陽心兒一蕩,忍不住伸手抓去,意欲抓住這個墜入紅塵的九天玄女。 “你要是追得上,我興許就會拋開一切與你私奔?!?/br> 靈夢的衣袖輕輕一蕩,飄逸煙波卷地而起,托著她曼妙的身姿飄向前方。 “此話當真?” 張陽驚喜的話音未落,雙腳已踏上飛劍。 “咯咯……張兄,你追上靈夢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一元玉女回陣一笑,瞬間百媚橫生,仿佛一汪碧水般涌入張陽的心田。 “颼!” 的一聲,上古飛劍掀動蒼穹浮云,面對墜入紅塵的仙女、打情罵俏的靈夢,邪器少年怎能不雙目放光、心房忤枰狂跳? 瞬間,兩道幻影不顧驚世駭俗,在洛陽城內劃空而過。 張陽望著前方“異變”的靈夢,逐漸為之沉醉,不過一縷疑惑卻一直不愿離開他的心窩。 空間一閃,一片“樹林”突然向張陽與靈夢撲面而來。 張陽正在全速飛行中,個念頭就是覺得很不協調,心想:洛陽城怎么會有樹林,而且全是光禿禿的樹干? 下一剎那,張陽往下望的眼神一驚,隨即他仿佛中了定身咒般,整個人以凌空前沖的姿勢,變成一尊泥塑木雕。 人,死人,沒有頭的死人!每一根木桿上都懸掛著一個死人,而在這一大片木桿之間,無數人頭滾滿地面。 慘,好慘! 陰風盤旋,血腥不散! 如此一幕,連喜好啄食尸體的群鴉也不敢飛到這“尸林”中。 這是什么地方?張陽挺直身軀,舉目四望,發現腳下依然是東都洛陽。 一元玉女又恢復玉女的飄逸氣息,她緩緩回到張陽身邊,悲憫地感嘆道:“下面的廢墟原本是莽王府,懸掛的尸體是被處死的叛臣!” “這么多人?” 張陽忍不住雙目一閉,不忍再看。 “這只是洛陽一城,追剿叛黨的風波很快就會席卷全國,到時死的人何止十倍、百倍!唉!” 在悲天憫人的唏噓聲中,靈夢再次飄向前方。 張陽追上靈夢,眼底已無絲毫心動的異彩,沉重地問道:“靈夢,你故意引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片尸林?” “這是采依夫人的意思。張兄,還用靈夢多說嗎?” “不用,我明白!” 兩道人影緩緩飄移,張陽突然陷入沉思中,而一元玉女的美眸深處也是波瀾卷動,心靈受到強烈沖擊者,又豈只有張陽一人! 張陽與靈夢突然靜默無語,就恍如兩個人偶般飄回皇宮,落在御花園中。 “小羊兒,心情好不好呀?” 微風一蕩,一道慵懶柔媚、絕世醉人的倩影悠然出現。 “娘親,為什么要處死那么多人?叛亂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張陽雙足沾地,一股悶氣控制不住地從腳底鉆入他的心窩。 劉采依緩步走上前,那豐腴圓潤、晶瑩如玉的臉頰微微一笑,百花頓失顏色,她道:“小羊兒,我只負責平亂,朝政可與我大不相干,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br> 劉采依走到氣呼呼的張陽面前,突然神色一正,可青春永駐的玉臉表情一絲未變,但女人味卻消失無蹤,凝聲道?!八睦?,不要再為小事糾結。娘親想知道,你此刻心中的答案!” “我……” 張陽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氣,停頓了一下。 一元玉女還停在半空中,她與劉采依不約而同地呼吸一頓,兩個超凡的女人居然少有的緊張起來。 剎那間,張陽的腦海中閃過千百個意念。一念可以入魔,一念可以成神,而他更想當一個——! “娘親,我不想當什么大英雄、救世主,不過……” 張陽下意識抬頭望天,隨即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道:“我要盡我之力捕捉妖靈,成為你說的那個——邪器完全體!” 張陽更喜歡“做人”的感覺,但要想道遙人間,就必須有一個美麗的天地,可一個色欲薔薇就弄得洛陽尸橫遍野,若是其他三大花王甚至是萬欲牡丹重生,豈不是要毀天滅地!那時他又能到哪里去道遙呢? “四郎,這就是邪器之心,你能想明白,娘親很開心?!?/br> 劉采依眉眸舒展,女人味有如海浪洶涌般散發出來,不待張陽收回癡迷的目光,她話鋒一轉,適才的莊重又被戲謔取代,悠閑地道:“還有一件事,福家已被抄家,福言裳正關在天牢,后天就要被斬頭了!” “什么?修他老母的狗皇帝!” 張陽怒了,殺氣倏地沖上頭頂,因他清楚記得,為了福家的事情,他不僅寫下人生道奏折,還在很多人耳邊叮囑過。 “小羊兒,你是要去找皇上評理,還是去劫獄呀?” “劫獄!” 張陽毫不猶豫地選擇最直接也最叛逆的辦法。 “行,娘親精神上支持你。呵呵……” 劉采依眉開眼笑,毫無母親與護國公主的雙重覺悟,隨即神秘地道:“不過現在可不行去,你若要救福言裳就明晚去吧,娘親會調走守衛天牢的護國長老!” “娘親,福言裳入獄,不會是你干的吧?” 劉采依這么好心,反而引起張陽的懷疑。在多次落入陷阱后,張陽終于變聰明了! “兒啊,你若不去救人,她真會被砍頭,到時你可別怪娘親沒提醒你喔!” 劉采依夫人神情無辜地眨動著眼眸,那成熟與青春交織的目光無比醉人,每眨動一次,張陽的抵抗力就會減弱一分。 兩秒對視后,邪器完全敗下陣?!昂冒?!我就聽你的,明晚再去救人,我先回去了!” 張陽從劉采依的身邊走過,帶著一絲怨氣打開陣門,絲毫沒有招呼劉采依進去休息的意思。 陣門關閉,一元玉女才飄然落地,她俯身朝劉采依一禮,道:“夫人好手段,靈夢佩服?!?/br> “呵呵……我的兒子,我當然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br> 劉采依笑著走出御花園,一元玉女自然跟在她身后,兩女雖然一個算計無雙、一個飄逸出塵,但兩種氣息卻渾然相融、默契無比。 在天牢里。 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福言裳與鳳妃竟然成為門對門的鄰居。 福家一干人等呼天搶地,唯有天才商賈少女一言不發,癡癡呆呆地坐在牢房的地板上,昔日的慧目已無絲毫靈光。 “砰!” 的一聲,一只破碗在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上砸成碎片,隨即就聽鳳妃破口大罵道:“賤人,你這吃里扒外的賤人!若不是你勾結張小兒,本宮怎么會失???旺!” 商賈少女依然毫無反應,兩個獄卒則聞聲而至,厲聲斥罵道:“吵什么吵?再敢吵鬧就堵上你的嘴,別以為你還是娘娘?!?/br> “大膽!見了本宮還不下跪!” 偏執、狂亂的目光完全破壞鳳妃原本的艷麗,現在披頭散發的她與瘋子沒有多大區別。 兩個獄卒見慣這等場面,嘲笑幾句后,轉身就走。 “回來,你們回來呀!嗯……啊……” 鳳妃突然不大吵大鬧,豐乳肥臀在牢門前如蛇般扭動,隨即衣領一拉,半邊rufang頓然暴露在空氣中。 同一剎那,鳳妃的腦海中回蕩著大仙的聲音:“鳳妃,堅持住,只要月圓之夜一到,本大仙就會力挽狂瀾、逆轉乾坤。鳳妃,你需要男人,越多越好……” 兩個獄卒回身一看,眼珠子瞬間脹大幾倍,只見鳳妃的乳暈已從木柵的縫隙中擠出來,那深紅色的rutou就好像女人的小嘴般,正在如饑似渴地呼喚他們。 左邊獄卒吞咽著口水,對同伴道:“這女人瘋了,要不要咱們也嘗嘗娘娘的味道?嘿嘿……” 右邊獄卒的下體也脹得像要爆炸,但他還算有點聰明地搖頭道:“兄弟,你以為這里是一般牢房呀?這里可是天牢!皇帝的女人就是當了鬼,我們也不能碰,只要走漏一絲風聲,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兩個獄卒同時嘆息一聲,又狠狠盯了鳳妃的rutou一眼,隨即加快腳步,商量著到哪家妓院去泄火。 鳳妃揉捏rufang的手掌一頓、身子一震,突然黑霧從她的眉心中飛出來,好似兩道利箭般射入獄卒的后背。 “當啷!” 就見獄卒的單刀摔落在地,兩個壯男竟有如夢游般轉身,隨即一步一步地走入鳳妃的牢房內。 “來呀、來呀,快來干我呀……” 此時鳳妃也有如人偶般,雙目不見人類的靈光,只有兩團黑霧在縈繞,很快三個人偶就抱成一團倒在地上,原始的獸性在牢房內奔騰呼嘯。 一刻鐘過后,兩個獄卒同時一聲慘叫,轉眼就化成兩具干尸。 鳳妃眼中的黑芒更加濃烈,她赤裸著身子飄飛而起,喃喃自語道:“快成功了,再過幾日,本座就要重生了!嘎嘎……劉采依,本座要將你碎尸萬段,要你被千人騎!萬人跨!” “呀!” 當鳳妃完全被色欲薔薇控制住的一刻,福言裳突然抱著頭,慘叫起來,身子重重地撞在牢門上,眼眸終于有了一絲靈慧的光芒。 “咦?你這丫頭還想反抗!” 妖靈現身的“鳳妃”既驚訝又一臉興奮,她先射出一道黑芒,把福言裳變成泥塑木雕狀,然后一揮衣袖,地上兩具干尸無風自燃,片刻就化為灰燼。 “咯咯……福言裳,你真是優秀呀!太好啦!有了你這宿體,本座的修為一定能超過當年,我色欲薔薇很快就能成為萬欲宮之主!” 色欲薔薇兩手一劃,一面鏡子憑空出現,她看著鏡中的鳳妃,得意地蕩笑道:“鳳妃,繼續努力,把這牢中男人的精氣統統吸光吧!” 話音未落,妖靈眼睛一閉,再次消失不見;下一剎那,“砰!” 的一聲,鳳妃好似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久久沒有醒過來。 同一時刻,在御花園的秘陣中。 張陽敲著苗郁青房間的房門,“吱呀!” 一聲,房門這一次輕易地被打開,不過寧靜雙月的存在卻令張陽一腔熱火只能在心頭打轉。 “嬸娘,皇帝老兒發瘋似的在抓王莽的余黨,我們要盡快送二嬸娘離開?!?/br> 張陽見苗郁青還在猶豫,再下猛藥,道:“皇后現在的態度很難捉摸,我請她放過福家,可她卻抄了福家滿門,我怕她會對二嬸娘也下毒手?!?/br> “這……” 苗郁青緊繃著臉,心則在發熱,雖然她知道張陽句句在理,但她更知道,張陽非要她陪著出城,目的絕不會那么簡單。 “四郎,讓元鈴陪你同行吧!” “嬸娘,現在是特殊時期,守門將領只認得你,侯府內眷的馬車要想出城,非你不行!” 張陽雙目大張,無比急切地望著苗郁青。 張寧月有點困惑地道:“娘親,二姨娘人不錯,你為什么不愿幫她呢?” 張靜月覺得苗郁青有點不近人情,見張陽十分著急,她挽住苗郁青的手臂,柔聲道:“娘親,你是不是擔心叛軍余孽?我與meimei可以暗中隨行保護你們?!?/br> “不行!” 張陽與苗郁青急速異口同聲地說道,寧靜雙月不由得朱唇微張,少有的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 瞬間,苗郁青的玉臉紅若滴血,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張陽的臉皮則厚多了,他幾乎是毫不遲疑地解釋道:“我還有重要事情要拜托兩位meimei幫忙,你們沒有空閑出城?!?/br> “四哥哥,有什么大事?你說吧!” “福言裳救了我好幾次,娘親又只許我明晚去救人,但我怕她會有危險,想。 請你們去天牢暗中保護福言裳。呵呵……我知道你們有娘親的令牌,可以在天牢自由出入?!啊比棠镎娴哪敲凑f?“ 張寧月追問道。 在得到張陽肯定的回應后,知道妖靈內情的兩位美少女互相一望,隨即重重點頭道:“好吧,我們這就去天牢保護福言裳,還可以監視鳳妃?!?/br> 張寧月恍如疾風,閃身就走,而張靜月在離去之際,不忘囑咐道:“四哥哥,城內、城外都還有叛軍余孽,一定要小心?!?/br> “兩位meimei放心,我一定會毫發無損的把嬸娘送回來,辛苦你們了!” 張陽揮手送走兩個礙事者,苗郁青本想阻止,但她玉手抬到一半又垂下去,心想:嗯,四郎說得也對,必須趁早送走二妹,再說馬車里還有二妹在,四郎也做不了大惡。就……去吧! 苗郁青意念的微妙變化,張家的馬車終于順利動了。 有了張家標幟,空馬車進來很容易,出去也不是特別難,遠遠沒有張陽形容的那么麻煩。 來到皇宮大門,充當車夫的西門雄一言不發,低垂著頭顱,坐在車轅上的清音則高高舉起護國公主的令牌。 守門兵將整齊地矮了一截,為首將軍小心地問道:“姑娘,請問車里何人?能否掀簾讓末將看一看?” “將軍,我是忠勇侯夫人,微染風寒所以不便下車,還請將軍原諒?!?/br> 車門打開一絲縫隙,露出苗郁青的半張臉頰。 那守門將軍一聽侯爺夫人得了風寒,哪還敢耽擱?便急急忙忙地讓開。 車輪歡快地轉動著,轉眼就進入洛陽大街,西門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