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成績參差不齊。

    成績亮紅燈的人趁著監考老師不注意，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企圖從旁邊考生的卷子上偷看到一星半點的答案。等把整張卷子的選擇題和填空題填滿了，又在主觀題上隨便寫了幾個字，就算是應付過去了,不是靠在桌上睡覺就是靠在椅子背上發呆。一群人就等著程放提前jiāo卷，他們好跟著一塊兒出去。

    放哥在這兒，誰敢比他先jiāo卷啊。

    可是左等右等，就沒見人程放有想提前jiāo卷的意思，反而是老實坐在座位上盯著卷子，洋洋灑灑地提筆寫了一大篇作文。

    那認真程度，簡直令人動容。

    馬嘉書也在這個考場，座位在程放的斜后面，他不僅要專心答自己的題，偶爾還要分個心去留心程放幾眼。

    這次期末考的難度挺大，對一般的考生來說做起來都是極為費勁的，更何況從來不學習穩居倒數的程放。

    他生怕程放看卷子不爽，會把卷子撕了順便再踹個桌子走人。

    畢竟這種事對方也不是沒干過。

    唉，真是讓他cāo碎了心。

    ……

    而高三的考場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這次高三的卷子是全市聯考，算是提前預演一模。沈溫盡管花了大量的時間去準備之前的省競賽，但是這些必考的內容也絲毫沒落下。

    比起程放的不知何為題所云只好瞎幾把亂寫，那沈溫就是游刃有余，輕松應對。

    沈溫做完題，檢查完，甚至還分心地想，程放現在是不是還老老實實地待在教室里，應該不會又翹了考試去打球吧。

    ……

    高二和高三最后一門考試都是在同一天上午結束。

    考試結束鈴一響，意味著二十幾天的寒假正式開始。

    程放幾乎是一考完試就跑來教室找沈溫，來的這會兒沈溫還在整理課本，把要帶的書和暫時不用的書分開放兩邊。

    沈溫輕輕柔柔地說：“等下噢，我還要一會兒時間才好?！?/br>
    他干脆就找了個空位坐下，耐心地等著沈溫：“不急，慢慢來?！?/br>
    和程放見面的次數太多，姜齊已經和對方混熟了，打趣道：“這次考試翹了嗎，去打籃球了沒？”

    程放：“打個屁，老子在教室里做卷子?！?/br>
    姜齊嘴角一抽：“噢，真…真是難得啊?！?/br>
    老方想趁著教室里的同學還沒走光，再來叮囑一遍寒假注意事項，結果人一走到教室門口，就看見程放這混小子坐在沈溫面前，直直地盯著她。

    那眼神…

    老方好歹比這群毛小子多吃了二十年的米飯，那別有意味的眼神他立馬就敏感地捕捉到了。

    好小子…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呢。

    他就說嘛，程放這人一定沒安什么好心。

    老方罵罵咧咧地過來：“程放，你又來我們班干嘛呢??！回去回去！以后沒事不準來我們班?！?/br>
    程放不服氣：“老師，這都放假了你還管這么多??？”

    “你！”

    “我想來就來，沒人攔得住我?！?/br>
    沈溫輕飄飄地瞪了程放一眼：“你好好跟方老師說話?！?/br>
    “哦?！?/br>
    老方看了眼沈溫，又看了眼程放，重重地嘆了口氣，這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意的，可真不好解決。更何況沈溫事事優秀，方方面面都讓老師滿意，沒有實質xing的證據，他實在是說不出什么重話。

    老方：“唉，你們…寒假注意安全，注意休息，最重要的是不要放了假心就野了，學習任務不能松懈，再堅持堅持，堅持到高考就是勝利！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方老師，新年快樂?！币慌缘耐瑢W都異口同聲祝福道。

    老方又在沈溫和程放兩人之間來回打了個轉：“沈溫，老師相信你做事是有分寸的，什么重要不用我多說?！闭f完拍了拍她的肩，就先走了。

    程放跟沈溫抱怨：“你們班主任怎么次次都跟我作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欠了他錢呢?！?/br>
    黎梨腹誹，除了臉，你有哪點討老師喜歡的地方了？就你這態度，不讓你寫檢討已經很不錯了。

    沈溫哄道：“老師怎么會跟你作對，你想多了，方老師人很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