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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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意外的,這種時候,居然還有生意? 現在的詭物不對,能被詭物纏上,相當于中大獎了。 我想了想,點頭:“是。你有事兒?” 他點頭,搓了搓手:“我是安大的學生?!?/br> 我道:“大學生啊,我也是安大的?!?/br> 他笑道:“是嗎?師哥你好?!?/br> 我道:“進來吧,出了什么事兒,說說?!?/br> 他聽招呼進來,坐在沙發上,我給他倒了杯茶。 天挺冷的,他喝了一口,嘴里冒著白氣,道:“前幾天不是下雪了嗎?我們這兒好幾年沒下雪了,所以晚上沒課的時候,我們很多同學都在雪地里玩,我就看到……雪里有一張人臉?!?/br> 第433章 凍死 雪地里有一張人臉? 我道:“是晚上看見的?什么樣的人臉?”現在,大地之胎的力量橫掃一切詭物,目前還能出來活動的詭物,都是能量很低級,低到不足以吸引大地之胎的力量。 所以,他所說的人臉,如果是詭物的話,大概率是屬于我一只手就能捏死的類型。 而且他身上根本沒有詭氣的存在。 不過,目前的情況下,有沒有詭氣的存在,并不是判斷詭物是否出沒的標準。 畢竟在大地力量的充斥下,人身上沾染的詭氣,都會以很快的速度消失。 我打算,如果沒什么事兒干,就繼續做生意,畢竟現在出沒的詭物,要么是極其低級,隨手就能捏死;要么是古扶那種大詭,收斂了力量貓著,根本不敢出手。 那些低級詭物,雖然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威脅性,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哪怕只是低級詭物制造出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已經夠嚇人了。 說起來,畢業后的頭一年,我還是經?;匕泊蟮?,但后來工作太忙,天天琢磨著升職加薪,買房買車,很久都沒回安大看看了。 眼前這個小學弟……小臉白中帶青,眼下一團黑,一看就知道最近沒有休息好。 我問完,他道:“是晚上看見的,大概八點那個樣子吧,學校里路燈都開著,其實還是很亮堂的。那是今年第一場雪,所以那個時候去玩雪的人比較多,很熱鬧,鬧哄哄的。我當時玩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宿舍了,不經意的一低頭,忽然就看見雪里有一張人臉,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臉色發青,就像是整個人被埋在雪里,只露出五官一樣,額頭、頭發、下巴什么都看不見,就臉中央那一塊?!?/br>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嚇到了,大叫了一聲后退幾步,周圍的同學都看向我,有人問我怎么回事,我再一看,雪里的人臉沒有了?!?/br> 他說到這兒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接話,便繼續道:“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很快也沒當回事,但是,那場雪不是下了三天嗎?后來連著兩天,我都看見了。都是在有雪的地方,而且好像就我一個人能看見,每次只要有其他人注意到,它就消失不見了。我很害怕,就在網上搜,結果就搜到了這個……” 他從兜里拿出卷起來的a4紙,上面是打印出來的一篇帖子,應該是將帖子的頁面截圖了,然后打印出來的。 一共六頁紙,時間顯示,是五年前的帖子。 發帖人是個叫‘安然’的人,五年前也是安大的學生,在帖子里發問,描述的情況和小學弟幾乎一模一樣。 她應該是個姑娘,問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 有人回復說她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有人建議她去寺廟里拜拜之類的。 帖子里,她在三天后又追問了一條,內容是:我沒有精神問題,我確認自己是見鬼了,我打聽到我們學校,以前曾經凍死過一個學姐,我找到了那個學姐的照片,和我看見的人臉一模一樣!她盯上我了! 后面跟了一些真嚇人,你是不是來搞笑的之類的評論。 我看完這幾張紙,道:“為什么要打印出來?” 他道:“還好我當時全部截圖保存了,因為我第三次訪問那個帖子的時候,顯示無法?!?/br> “我查到這個后,我就在學校打聽這件事情,老師們是不肯說的,也或許是真的不知道,但我從一個老清潔工阿姨嘴里打聽到,說是七年前,確實有個學姐是被活活凍死的?!?/br> “那個學姐怎么死的不知道,就是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就站在大樹下面,渾身都是雪,都快凍成冰棍了。查監控,就看見那個學姐,是自己走到大樹下面的,一動不動的,后面監控就開始出現雪花點,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擾?!?/br> “反正學校是賠了一筆錢的,然后當時校園里,還傳了一陣謠言,大概就是說那個學姐是被鬼魂附體了之類的?!?/br> 說到這兒,他倒抽一口涼氣,搓著手道:“然后就是發帖的那個學姐,她是五年前出事的,情況一模一樣,也是站在那棵大樹下,活活凍死的。但她的事,被壓了下去,學校不準人亂傳,后來琢磨著是不是那棵樹有問題,還把那棵樹給連根撅了,又用水泥填了,在那塊區域弄了兩個乒乓球臺,現在還經常有人在那兒打乒乓球啥的?!?/br> 我推測道:“七年前,就有人莫名其妙凍死,如果是有不干凈的東西作祟,那么,那東西更早之前,應該就出現在安大了。說起來,七年前我讀大三?!?/br> 小學弟驚訝道:“那師哥,你有聽過這件事嗎?” 我搖頭:“沒有,大三下半年,開始忙著實習,在學校待的少?!蔽夷菚菏莻€特別能折騰的,再加上要早早工作養活自己,所以一有空就在外頭做兼職,對于校園里的八卦,確實沒怎么留意。 頓了頓,瞅著他眼巴巴的神情,我道:“所以,你擔心,自己會布她倆的后塵?” 他狂點頭,道:“看天氣預報,后天又會降雪……我害怕。我這兩天晚上,老是做噩夢,那個夢特別真實,特別可怕,我感覺,那好像是某種暗示,只要時間到了,我就會……”他打了個哆嗦。 做夢? 我道:“夢是氣的延伸,你的噩夢,必然是那個東西帶給你的,你夢見什么了?” “我夢見下雪,學校里一個人都沒有,我一個人在雪地里走,走到一棵大樹下面,那棵樹的樣子我都記得,樹身上壓滿了雪,雪上有一張臉,一直盯著我,我被它盯上后,腳就動不了了。我拼命想抬腳離開,但我渾身都被凍僵了,完全動不了?!?/br> “然后雪里的那張臉,像是要朝我靠過來,它從樹冠上的雪里掙脫出來,就是之前我沒有看見的部分,都從雪里出來了,然后……那張臉的其他地方,還是臉!不同的臉,年輕的、老的、男的、女的都有,它們組成了人頭和脖子,脖子特別長,直接朝我靠了過來……” “其中一張臉我認識,就是我查到的,七年前凍死的那個學姐!我知道,我很快就會成為它們中的一個!我被嚇醒了,醒來后我渾身都是冷的,明明是在被子里,但就像是剛從雪地里出來一樣。我的舍友們說,我一直在說夢話?!?/br> 很多張人臉? 說明作祟的東西,害死過不少人。 這不可能。 那東西既然能害死人,它肯定不會很弱,大地之胎的力量不可能放過它。 它怎么可能出來作祟? 第434章 死亡 原本我是抱著,隨手解決一個小麻煩,賺點兒房租的心態在聽他說話的,但此刻,我意識到,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事兒恐怕不簡單,因為目前的情況下,雪中人臉的情況,明顯不符合邏輯。 它要么不可能存在;如果存在,必然應該處于極其弱小的蟄伏狀態。 這種時候,還敢出來嚇人? 略一思索,我問道:“你是每晚都能夢到?” 他點頭:“是,連著三天,每晚都是一樣的夢。師哥,我應該是被鬼纏上了吧?” 我道:“有可能。通過噩夢嚇人,也是詭物作祟的方式。但它究竟是鬼魂,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那就不一定了?;蛟S,我得去學??匆豢?。安大不能隨意出入,得你帶我去才行?!?/br> “沒問題?!?/br> “對了,說了半天,你叫什么名字?” “哦,這是我的學生證?!彼麑W生證遞給我,上面寫著陶志,是土木工程系的學生。 這會兒是下午的兩點,外面天氣比較冷,陰天,事務所里開著暖氣,比較暖和。 我取了羽絨外套,在腰包里塞上家伙,對他道:“時間還早,速戰速決吧,現在就去學??纯??!?/br> 兩個小時后,我們站在了安大的校園里。 這個時間點,校園里人不算多,大都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少部分是教職人員,大部分都是學生。 在校園里是感覺不到什么詭氣的,我讓他領著我去了那個乒乓球臺,也就是以前種樹的地方。 我仔仔細細在周圍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詭氣。 “你第一次看見雪里的人臉,是在哪個位置?也是在這附近嗎?”我問。 陶志搖頭,手指著西北處,道:“不是,第一次看見那個,是在宿舍樓旁邊的空地里,靠近湖心亭那邊?!?/br> 安大的地形我熟,離開校園這幾年,學校里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聽陶志說,翻新了兩棟老的宿舍樓。 由于學校比較大,所以西北和東北都有宿舍樓,我以前住的是東北邊的老宿舍,翻新的也是東北邊,和陶志現在住的宿舍不在一塊兒。 不需要他帶路,我手揣在兜里,直接往湖心亭那邊摸去,一邊走,我一邊兒觀察周圍的環境。 學校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很少出詭物,因為學校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聚集的地方,陽氣很重,并不適合詭物的誕生。 當然,不排除極個別情況,會有一些詭物誕生,但凡能在極陽之地誕生的詭物,就沒有一個是善茬的。 十幾分鐘后,陶志帶著我達到了宿舍邊的空地處,空地外緊挨著的就是一片小樹林,再過去就是人造的湖心亭,屬于校園里,學生們的遛彎圣地。 也就是說,這一片區域,在校園里,也屬于很熱鬧的所在。 “大概就是這一塊兒……”陶志指著腳下一片區域,具體位置肯定是記不住了,畢竟當時是晚上,周圍又是空地,能參照的東西不多。 周圍干干凈凈,一點兒氣息也沒有。 “師哥,怎么樣?”見我在周圍逛了一圈又一圈,陶志忍不住問。 “不是這里,這里只是它出沒過的地方,但它不在這兒,它的真身應該躲在學校的其他地方?!?/br> 陶志道:“那怎么辦?我們要把整個學校都搜一遍嗎?” 我看了看時間,學校十點關門,從現在開始行動,我們大概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 大學校園很大,六個小時全面搜查的話根本不夠,而且有些地方,外人或者學生,都是不能進入的。 我想了想,道:“先把能搜的地方搜一遍,估計得兩天時間?!?/br> “行,我聽你的?!?/br> 當即,我和陶志開始了摸底式的搜查,每一個能進入的樓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查一遍。 實在不能進入的區域,便在監控的死角處,施展術法遠程探測。 一番折騰下來,到晚上十點快關門時,我們搜索了整個學校大約三分之一的區域。 一無所獲。 我摸出兩張往生符來,折成三角遞給陶志:“學校要關門,今晚沒時間了,明天一早我再來。這兩枚符,晚上睡覺時,你一枚壓在枕頭底下,一枚貼身帶著。今晚應該不會再做噩夢了?!?/br> “謝謝師哥?!彼障路?,送我到校門口。 第二天一早,我哈欠連天的爬起來,洗漱完畢,先去看了看辦公桌上的燒火棍。 我發現了轉機。 花盆里的水,是我昨天中午澆透的,正常情況下,盆里的泥土要三天左右才會開始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