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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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只鬼,不躲著鑒詭師走,怎么老是主動到事務所來? ……那可是個狠角色。 蔡姐剛才能看見它,是因為它太強,不介意被看見,所以只要它愿意,那么即便是沒有陰陽眼的人,也能瞧見。 它已經強大到毫不避諱了。 那東西還看了蔡姐一眼…… 我有些擔心,便對蔡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會兒看看監控是怎么回事?!?/br> 頓了頓,我補充道:“蔡姐,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身邊有什么怪事兒,記得找我,我們專業干這個的?!?/br> 蔡姐聞言,趕緊呸呸呸,說:“能有啥事,你個小東西,都不盼著我點好。忽悠人還忽悠到你蔡姐頭上了?沒良心的,昨天的餃子白給你吃了?!?/br> 她家里人昨天包了干撈的三鮮餃子,中午特意給我帶了一份,用料扎實,特別好吃。 我們事務所打的牌子是看風水、算八字、處理不正常事件,所以周邊商戶,都默認我們干的是忽悠有錢人的生意。 但大家都很友善,諒解我們是‘討生活’的,沒人來拆我們的臺,紛紛表示我們事務所賺錢真容易,賺了錢一定要多消費,天天讓我給他們增加營業額。 “嗨,我這不是為了感謝你昨天的餃子嗎?給別人辦事兒我要收錢,給jiejie辦事,小洛不僅免費,而且倒貼?!?/br> 蔡姐哈哈大笑,用瓜子殼砸我:“去去去,越說越沒譜?!?/br> 我笑了笑,打開事務所的門,然后調取了門口半小時前的監控。 那種刻意顯形的強大惡鬼,不出意外,監控是可以拍下來的。 監控區域內,靠右側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蔡姐。 她在門口的位置嗑瓜子,時不時跟店里的人搭兩句腔。 我點擊快進,五分鐘后,一個詭異的身影從右側走入了鏡頭中。 果然是它! 還是一周前的那副打扮,褲子挽在膝蓋上,穿著沾滿泥的解放膠鞋,然后站在了事務所的大門口。 由于鏡頭是俯拍的,所以我沒能看見它的神情,也看不見蔡姐所謂的鬼鬼祟祟。 鏡頭里,只能看見它一動不動的站在事務所門口。 昏暗的光線下,它其實沒有影子,但很少會有人留意到這一點。 監控器中的蔡姐雖然頻頻向它投去視線,但顯然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繼續按快進,就這樣,它在我們事務所大門口,一動不動的站了差不多有五分鐘。 感到奇怪的蔡姐此時開始跟它搭話了,蔡姐說完,鏡頭里的人轉了下頭,明顯在看她。 蔡姐扔了手中的瓜子殼,搬著小馬扎往靠近店里的地方坐了些,估計害怕是遇到了神經病一類的。 然后,監控視頻里的身影,便轉身緩緩離開了鏡頭的范圍。 應該是走了。 它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點兒擔心,走到事務所大門口看了看,門前這條街道冷冷清清的。 現在才晚上九點,旁邊的阿康盲人按摩店,離關門還有兩個小時。 我探頭看了一眼,里面生意還挺好,都是些有退休金的老太太、老大爺,他們身體難免有些風濕病痛不舒服之類的,是這里的???。 蔡姐沒坐在門口了,門口處只剩下一小堆瓜子殼。 我隱約有些不安。 古扶躲清閑去了,跑的沒影。 謝驚蟄也回家了,我這一個人在事務所…… 趙家鬼樓那東西,究竟是沖著什么來的? 它沒有直接進事務所,這說明事務所的陣法,對它應該是有用的。 想到這兒,我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晚上十一點多,阿康盲人按摩店關門了,蔡姐和店里幾個員工一起離店,身形消失在街口處。 店老板在旁邊的小區給這些員工租了宿舍,所以他們上下班也方便,走過街口,后面那片老小區就是。 我看他們平安下班,才放心下來,便也關了燈上床睡覺。 但是,躺在床上,那種強烈的不安感,還是揮之不去。 成為鑒詭師后,我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準,所以我很快從床上爬起來,將誅天印和自己這些時候繪制的符咒,全都壓在了枕頭邊上。 有了安全感,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不知道為什么,我醒的特別早,大概是這一周已經習慣了早起的緣故? 我看了看時間,是八點鐘,于是我起床洗漱,打掃事務所。 做完這一切,九點整時,謝驚蟄上班來了。 他進來時我剛好收起抹布,便聽他說道:“今天旁邊的按摩店還沒開門?!?/br> 我愣了一下,于是走到門口看。 這家按摩店的正式營業時間是八點半,但實際,一般都是八點鐘就準時開門了。 因為有些有關節病變的老年人,早上起來是很難受的,不少條件比較寬裕的老太太,早上第一件事不是去買菜,而是來這里舒緩關節。 但現在,已經九點了,按摩店居然還沒開門。 正好,應該是它們家的一個老顧客上門,看見我在門口張望,便指了指按摩店,說:“小伙子,這店今天是不營業了,還是怎么樣???”她邊問,邊捶著自己的腰,比較難受的模樣。 我道:“不清楚,平時七點半或者八點那樣,就已經開門了?!?/br> 我們事務所成立到現在,馬上就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里,這家按摩店永遠都是這條街巷第一家開店,最后一家關門的。 九點還沒營業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那老太太于是在按摩店門口,自己轉動著腰身,時不時的哎喲一聲。 我招呼道:“阿姨,你來我們這兒坐坐吧,我有他們電話,我給你問問什么情況?!?/br> “誒,好,謝謝你啊小伙子?!崩习⒁搪掏痰?,艱難的上了事務所的臺階,然后到了沙發上坐下。 第62章 蔡姐之死 我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一邊從手機里翻蔡姐的電話,一邊搭話:“阿姨,您這腰是怎么了?” 她道:“風濕脊椎炎,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時候最難受,渾身又僵又痛的。每天早上不找他們按半個小時,就一上午都難受。哎喲,我這點兒養老金啊,都貢獻出去了?!?/br> 我笑道:“那您的養老金可不低?!?/br> 老阿姨笑笑:“趕上好時代咯,我們年輕的時候,哪里想到社會發展的這么好,哎呀,都是好日子啊。我就希望自己身體好點,再多活個十年八年?!?/br> 我道:“那必須的,您這精神頭,比那四五十歲的大姐都好?!?/br> 說話間,我在手機里翻到了蔡姐的聯系方式,于是我將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那頭提示關機了。 按摩店里我只有她的電話,一時間也聯系不上別人了,我便對那老阿姨道:“要不您坐這兒等等,說不定是有事耽誤了,沒準一會兒就開門了?!?/br> 她點了點頭,說等半小時看看,然后便在事務所里伸胳膊動腿,來來回回的活動。 我看著按摩店關閉的大門,心里頭總覺得不對勁,便走到辦公桌前,跟謝驚蟄說了昨晚的事。 他敲擊鍵盤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眉頭慢慢皺起:“它走的時候,看了蔡姐一眼?” 他低沉的聲音,讓我意識到糟糕了。 “你是懷疑它會對蔡姐……?”難道這就是今天按摩店沒開門的原因? 正想著,我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動靜。 我和屋里溜達的老阿姨都湊到門口看,發現是按摩店的員工來開門上班了。 他們交頭接耳的,明顯在說些什么。 人群中,我沒有看見蔡姐。 我心里的不安跟著擴大,立刻招呼了一聲:“誒,師傅們,這兒有位你們家的顧客,等你們挺久了?!?/br> 他們側頭看,便有個胖胖的女技師招呼道:“劉阿姨,不好意思啊,今天出了點事,我們開門開晚了?!?/br> 劉阿姨笑呵呵的,一邊跟我道謝,一邊出了事務所,朝旁邊的按摩店走去。 等那女技師領著阿姨進門,我立刻走到按摩店門口,跟門口的幾人搭話。 三個多月,我跟這店的師傅們雖然說不上多熟,但也都認識了。 我道:“今天怎么遲到了?蔡姐呢,我剛才還幫那阿姨打她電話來著,關機了?!?/br> 此言一出,那幾位師傅立刻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我一顆心往下沉。 幾人對視間,蔣師傅開口了:“蔡姐她、她今天早上沒了?!?/br> 我倒抽一口涼氣,嗓子頓時像堵了團東西,半晌才找回了聲音,啞聲道:“怎么沒的?出了什么事?” 蔣師傅長長嘆了口氣,道:“……就今天早上發現的。平時都是她招呼大家一起出來上工,今天早上她沒招呼。我們都以為是她難得睡過頭了,我們就去招呼她……她是老板的親戚,所以是一個人住的一間宿舍,我們其余人是六個人一間,男女分開的。我們在外面敲門,沒人應,又打電話提示關機,阿花就是扒她的窗戶……你知道那個窗戶吧?沒有鎖,隔著防盜網,外面可以推開的,然后就看見她倒在屋子中央……” “我們通知了老板,踹開了門,進去的時候,是我去查看的,人都已經僵了。應該是半夜里發生的事……我們老板去處理了,我們來上班,也不知道后續怎么樣,唉?!?/br> 另一人道:“蔡姐這么好的人,怎么就……昨晚也沒聽見什么動靜吧?” 其余人紛紛搖頭,說沒有動靜。 他們老板一共租了三個房間,面積都是一樣的,里面放著上下床,一個住男師傅,一個住女師傅,一個是蔡姐單獨住。 三個房間是相連的,再加上是老房子,隔音也不好,如果晚上有個什么大的動靜,旁邊的人是肯定能聽見的。 說話間,又有顧客上門了,幾人立刻止住了這個話題,畢竟讓顧客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