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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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只有那張背景圖片,以及圖片上的洋娃娃。 洋娃娃逼真的有些詭異,我甚至覺得能從它的眼中看到酷似人的情緒,隔著屏幕,都透著一股冰冷和怨毒。 真他媽邪門兒! “嗯,從手機直播間里出來的,差點就抓住她,但讓她跑了?!惫欧霾簧踅橐獾哪?,似乎對于鬼主播的逃跑并沒有放在心上。 胡愛軍忍不住問:“她、她是什么樣的?那現在跑了,該怎么辦?” 古扶摸了摸下巴:“一團黑,人形黑影,長頭發,生前應該是個女人?!?/br> 我道:“難不成生前是個女主播?死后繼續當主播?” 古扶笑了笑:“唔……有可能?,F在的問題是,我剛才沒抓住她,打草驚蛇了。短時間里,她估計不會再出來,它躲在網絡直播間里不出來,我就沒辦法抓它?!?/br> 胡愛軍聽到這兒,激動的插話:“你的意思是,最近它都不會再出現了?” 古扶點頭。 胡愛軍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那我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那它下次出來,會是什么時候?” 古扶打了個哈欠:“難說……不過,它最近應該不會再找你了。惡鬼也好,惡靈也好,殺人都是有因果和規律的。根據這個鬼直播間的規律,我才是它的下一個目標?!?/br> 胡愛軍面上閃過一絲喜色。 他顯然意識到自己太高興了不好,于是很快控制住了,臉上擠出歉意的神色,嘴里說道:“哎呀,那、那不好意思,我連累你們了,哎呀……” 古扶對此一臉無所謂,指了指我,對胡愛軍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說不上連累不連累,找他把歀結了,你就該干嘛干嘛去吧……啊,好困,我先睡覺去了。唉,人老了不能熬夜?!?/br> 這才十點,算熬夜? 古扶朝后面的臥室走,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他轉頭提醒胡愛軍:“……不過我警告你,從今往后,你不能再看直播了,任何一個app的直播,都不要去看。如果可以,你最好是連這方面的軟件都不要下。雖然你不是它的第一目標,但你還有那個誰誰誰,都是它的備選目標?!?/br> 胡愛軍臉上的喜色一僵,咽了咽口水:“備選目標?什么意思?” 我道:“意思就是,如果它在我們這兒,一直無法得手,就會選擇去攻擊備選目標,而你們唯一的防御方式,就是不再看任何直播,不再下載這方面的軟件?!?/br> 胡愛國忙不迭點頭,滿臉苦哈哈的:“我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就差傾家蕩產了,什么擦邊主播,什么直播,我再也不看了?!?/br> 惡鬼是沒抓住,但胡愛軍的命算是保住了,收了他兩萬塊錢,胡愛軍就離開了事務所。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從那個詭異的蘇柔有聲電臺退出去了,回到了溜溜糖的直播間,里面正禮物滿天飛,各種大跳熱舞。 我點開禮物榜,在榜單上看到了自己的id,我就刷了一百多塊錢的禮物,排在禮物榜的第五十二名。 禿頭小奶狗的id不在了。 但愿胡愛軍從此能安然無恙吧。 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現代人對于這類軟件的依賴性太大了,這類軟件不止用來看美女帥哥直播,更多的是快速獲取各方面的信息。 而一個現代人活在社會中,在大環境影響下,很難徹底和這些東西斷絕。 不過,等胡愛軍忍不住再一次下載軟件時,估計古扶已經解決掉那個東西了。 晚上睡覺時,手機放在我枕頭邊上,我總覺得膈應,腦子里一會兒是那個詭異的洋娃娃背景圖,一會兒是惡鬼主播從手機里爬出來的幻想。 得益于自己驚人的想象力,我越想越瘆得慌,枕頭邊的手機,仿佛變成了一顆盯著我的人頭。 我干脆把手機關機,丟到了客廳,這才放松的睡了過去。 沒有手機鬧鐘,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我第二天睡過頭了。 起來時我發現客廳茶幾上,壓了張古扶留下的紙條:我出去一趟,歸期不定。今夜有客至,白衣敲門請入內,紅衣敲門不應聲。 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什么白衣紅衣的? 第28章 工地詭談 手機開機,我給古扶發了條信息:你去哪了?白衣紅衣是什么意思?今晚誰會來? 信息發出去十多分鐘,他都沒回我。 我又試著打他電話,但是打不通,似乎不在信號區。 這老色批說話,怎么不清不楚的? 昨晚我放手機去客廳,路過古扶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屋里隱約有動靜,我于是貼著耳朵往門上一聽,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一陣:感謝我榜一大哥的嘉年華……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古扶的悶sao本性,這丫外表一副正經老干部的模樣,估計衣服扒開,里面全是黃的。 一覺睡到了中午,我干脆鎖了門,溜達著去街頭找吃的。 這地方別的不說,就是吃的挺多,我找了家便宜好吃的川味快餐店點,就埋頭炫飯。 這個點吃東西的人挺多,附近有建筑工地,幾個穿著工裝的工人就在我旁邊桌吃飯,幾個人邊吃邊侃大山,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工人說:“這處工地我估計干不下去了,你們誰有關系,先把下一處新活兒聯系上?!?/br> 另一個年輕些工人道:“咋干不下去,這工地上材料進出不都挺好的嗎?”一般只要不缺材料,不欠生活費,就說明工地運行狀況不錯,一般不會停工。 那個老工人說:“上周發生那事兒,邪門兒,按照我這么多年干工地的經驗,我告訴你們,這工地不出半個月,保準要停工?!?/br> 邪門兒? 我一邊扒飯,一邊抬眼瞅了他們幾人一眼,一共是四個工人,最年輕那個瞅著三十來歲,其余三個都約摸四五十歲的模樣。 四人身上沒有什么陰氣,而且大約是做體力活,身強體健的原因,他們的精氣神看著比大部分人都足。 人天生自帶陽氣,大部分的游魂野鬼,根本無法近活人的身。 但有些人,或被酒色掏空,或體質虛弱,或是因為生活作息不規律,比如現在年輕人常見的亞健康,都會損傷人體陽氣。 這種情況下,就容易見到一些邪門兒的東西。 如果見到的東西不厲害,那也就罷了,無非是自己受到驚嚇;萬一見到個厲害些的,又沒有足夠的陽氣傍身,就會被東西纏上。 大部分人撞鬼,要么是因為有因果,要么就是陽氣不足,倒霉被纏上了。 像這幾個干體力活的工人,精氣神十足,不出意外,這輩子也不會撞邪。 他們能遇到什么邪門的事?我一邊吃,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閑聊起來。 年輕工人道:“就是說加夜班,看見有東西在地上爬的事兒?” 老工人道:“對,那就是不干凈的東西?!?/br> 另一人道:“昨天不是請大師到工地上看過了嗎?” 老工人道:“別信,那些什么大師,十個有九個是騙子。我三十歲那會兒在一個工地里,晚上守夜的工人,也老是看到有人影晃,一開始以為是小偷,后來看真了,發現是不干凈的東西,那段時間,工地上接連出事死人。那房地產老板,也請了大師,做了個什么什么局,把那些東西給鎮住了?!?/br> 年輕工人追問:“鎮住了就沒事了?” 老工人道:“以為沒事兒,就繼續開工,平安了一段時間。后來都快封頂了,那房地產老板一家,接連出意外死了,工地上也老是出怪事……這事兒在他們地產圈傳開,都沒人敢接盤,現在都還是爛尾樓?!?/br> 另一個老工人道:“就是,而且昨天請的那個大師,你們說,那像大師嗎?那些捉鬼看風水的大師,不都是穿著唐裝,拿著個羅盤之類的嗎?可昨天那個人,穿著襯衫、西褲,戴著眼鏡,提著個公文包,就像電視劇里的職場精英,我看不像大師,像個剛下班,出來做兼職的律師?!?/br> 另一人插話道:“管他什么師,人家能忽悠到老板,就是本事?!?/br> 我吃飯的動作一頓,心里咯噔一下:襯衫、西褲、眼鏡……公文包? 我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四個多月前。 不會是他吧? 我覺得碗里的飯頓時就不香了,有些恨的牙癢癢。 旁邊,那四人依舊聊的火熱,我聽到了更多的信息。 說是他們現在的那個工地,晚上守夜的人,在巡視工地時看見了不干凈的東西。 據說是個人影,像是斷了腿的樣子,在地上爬,渾身是血,特別嚇人。 而就在四天前,工地上就接連有兩個工人出了意外,都是雙腿被齊齊被壓沒了,所以工地上流言紛紛。 于是昨天,工地的負責人,就不知道從哪兒,請了一位根本不像大師的大師。 那大師在工地上轉了一圈,低頭跟負責人交待了幾句,那負責人點頭哈腰的,似乎被大師忽悠的不輕。 我忍不住插話:“幾位大哥,我剛才聽你們說大師……請問一下,你們說的那位大師,右手是不是戴了一只銀色的手套,上面有兩個字‘禁止’?!?/br> 四人齊刷刷看向我。 那年輕工人立刻點頭:“是戴著銀色手套,我還覺得奇怪呢,不過上面有沒有字我沒留意,好像有……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我認識他,那確實是個騙子?!?/br> 我他媽就是下輩子也忘不了他! 那說保護我,結果我湊過去,這丫手里就憑空出現一把劍,差點兒把我捅個對穿! 提著劍追了我一路??! 要不是外婆……當晚我就得被他一劍砍的魂飛魄散。 現在想起來,我都很的牙根癢癢。 那老工人聞言,道:“所以啊,那人一看就不靠譜,但工地鬧東西絕對是真的,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br> 其中一人道:“我有個老表,在城西有個新工地,說不定要招人,我問問去?!?/br> 另外三人趕緊附和,讓他抓緊問,問明了準信,四人就集體跑路。 我沒再聽他們接下來聊什么,目光不禁往工地的位置眺望了一眼。 事實上,他們那個工地,離這兒很近,是片老宿舍樓,已經拆遷了,目前在蓋新住宅。 我籌備事務所期間,來回跑,也打那處工地前路過,不過每回都是白天,到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使劍那王八羔子,手段很厲害,估計解決工地上那詭物,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第29章 事件升級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我下午一直在練功,畫了一下午的符陣。 臨近入夜,古扶那邊還是聯系不上,于是我就正常關了事務所的門,洗漱完畢后,在房間里逛起了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