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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桌上,到床上,再到浴室里。余歡身下被折騰得亂七八糟,迷迷糊糊間被江尋擺弄著清理了,又被抱去床上。 結實的手臂沉在腰側,他說,睡吧。 一睡就睡到下午四點。 筋骨酥軟,關節里好像填滿了棉花,倦到動不了。余歡虛握著拳,推了一下抵著她的赤裸詾膛。 討厭。 累得話也不想說,只好在心里狠狠罵他。 “醒了?” 江尋捏著她的耳垂,聲音沉而懶。 余歡沒動,閉著眼懶得理。過了一會兒,聽見他輕笑一聲,附身來咬上她的耳朵,混著濕熱氣息吐出兩個字。 輕薄的眼皮依然合著,只是眼睫在亂顫,雙頰也染上淺緋。 末了,她終于起身,看也不看他,撿起床腳揉成一團的睡裙往身上套。 “沒大沒小,叫jiejie?!?/br> 她太瘦,細白的背影極單薄。江尋撩起她散落的,看見一只紅的耳,手指覆上去,是燙的。 傾身上前,替她合上身側的拉鏈,指腹在軟滑的腰身上曖昧流連。 “誰沒大沒小了,不是你自己一邊哭一邊喊‘哥哥’的么?!?/br> 拉鏈合到頂端,江尋掐了把她的腰,低沉的音混著笑落在耳側。 “寶貝?!?/br> 裙身皺皺的,是被他侵略過的痕跡。余歡低頭撫著裙角的褶,像在想著什么,好半天才應他。 “你要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br> 會對她好的哥哥,可以在他的白毛衣上蹭掉眼淚的哥哥,被血緣牽絆著不會因為什么松開手的哥哥。 江尋在身后穿衣服,窸窸窣窣地,沒說話。 她搓著搓著裙角,忽地又想起另一件事。 “欸,你有和誰說過我們的事嗎?”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有點兒什么,6斐怎么會照片給所謂的“弟弟”。 他能知道江尋的電話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我們的事?” 江尋看著她,眉目疏懶,似乎很是不解。 “你不是我jiejie嗎,不是巴不得和我有血緣關系嗎,我們能有什么事?” 他只穿了上衣,襯衫扣子還沒扣,整件敞開著。余歡跪坐著,替他一顆顆扣好,微涼的指抵在身上,激起酥麻顫栗。 最后一顆扣上,她揚起臉在他的下頜上啄了一口。 “怎么又吃醋呀?!?/br> 溫熱的濕潤的吻,順著下頜一路落在唇角、雙頰,最后捕獲了耳垂。 濕滑的舌一下下舔舐著耳后肌膚,有酥癢從脊骨攀爬而上。 他咬住下唇,抑制著喘息??捎鄽g一邊舔弄他敏感的地方,一邊將他方才說了又說的兩個字奉還給他。 寶貝。 輕悄的氣音,貓尾一樣搔著鼓膜。 他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因此佼出了一聲羞恥呻吟。整個人變成一顆心臟,因為她的撫摸而激烈顫抖。 被江尋壓在床上狂亂地吻,余歡費了好大勁兒,才止住他毫無章法的動作。 “不許?!?/br> 都四點了,等會兒還得下樓吃飯。 他怎么能這么不經逗。 余歡覺得無奈又好笑,輕拍了下他哽的那處。 “哦?!?/br> 江尋撐起身子,清黑的眼濕潤潤,搖搖晃晃瞥去一邊。 “說真的,”余歡替他理著衣服,軟著聲音像在哄小孩,“有沒有和別人說過???” 他搖頭。 “你說我是你炮友,這有什么好和別人說的?!?/br> 語氣委屈,眼神也委屈。 委屈得余歡只好抱住他,盡心盡力地哄。 溫軟的詞句從口中流出,心里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她得見見6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