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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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修明白秦霈佑的用意,勾唇笑了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用心,那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多謝太子殿下?!龟懺茲笆?,而后與賀嚴修一并坐到了桌前。 秦霈佑親自為賀嚴修和陸云濤一并斟滿了酒,共同舉杯飲盡。 幾杯酒接連下肚,氛圍變得更加輕松,談及這段時日各自取得的不菲成就,有人的臉頰已是飄起了淡淡緋紅。 因為喝酒的緣故,也是因為興奮的緣故。 正說話間,副將何良義快步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賀大人,諸位將軍?!购瘟剂x拱手行禮。 「你那里如何?」陸云越詢問。 「按越將軍所言,已是備好了一應東西,明早便可出發?!购瘟剂x略頓了頓后,道,「只是末將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直說便是?!龟懺圃讲灰詾槿?。 「末將還是以為,此情報未必屬實,越將軍這般率兵前往伏擊,末將只怕……」何良義道,「倘若只是不屬實倒也罷了,不過是跑個空,弟兄們勞累一場倒也無妨?!?/br> 「可怕就怕,這原本蹊蹺的情報是西縉云那邊故意放了出來,好引人上當,越將軍與末將若是前往便是掉入了對方的圈套,屆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末將擔憂……」 「何副將做事謹慎,是應該的?!龟懺圃轿⑽Ⅻc頭,卻也揚起了唇角,「只是此情報的來源何副將盡管放心就是,此線人潛伏許久,冒死送出來的信兒,斷然不會有任何偏差的?!?/br> 「原來如此?!购瘟剂x點頭,笑了笑,「是末將多慮了,末將這便前去清點人數,準備東西,明日晨起準時出發?!?/br> 「去吧?!龟懺圃教?,待何良義走遠之后,才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個干凈,「這酒滋味醇厚,越喝香味越濃,我看你們也都別貪嘴,好歹留上半壇子,等著我明日這一去打了勝仗后,再給我好好慶賀一番?!?/br> 「好!」秦霈佑笑道,「到時候一定好好給越將軍解封慶賀!不過今日這壇酒也敞開來喝,我再幫你尋上一壇更好的,提前給預備上!」 「太子殿下厚愛,臣此去一定不辱使命!」陸云越心中滿都是慷慨激昂,再次將倒滿的酒喝了個干凈。 一旁的陸云濤打趣起來,「太子殿下這般偏愛三弟,臣等可是不依的呢?!?/br> 「怎會?只要仗打的夠好,這酒絕對管夠!」秦霈佑拍著胸口打起了包票,「絕對一次比一次好!」 眾人哄笑起來,更是在那議論著往后想喝什么樣的酒,要吃怎樣的慶功席面。 唯有賀嚴修默不作聲,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挂慌缘那伥优隽伺鏊母觳?,戲謔道,「莫不是分隔多日,表哥思念表嫂了?!?/br> 賀嚴修白了秦霈佑一眼,「我可不像有些人一般,每日失魂落魄的,滿心滿腦地都惦記著?!?/br> 被賀嚴修這般說了一句,秦霈佑腦中登時浮出了一個艷麗清秀的人影出來,臉更是紅了紅,「瞎說什么呢?!?/br> 「不瞎說,說正經事?!官R嚴修看向陸云越,「舅舅身邊的這個何副將看起來倒是十分穩重勤勉,頗讓人放心?!?/br> 「說起這個何良義,還真是不得不夸上幾句了,這個何良義自小是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平日里饑一頓飽一頓的,時常被人欺負,就連后來從軍,也是為了能夠吃飽飯?!?/br> 陸云越笑道,「可這小子卻是十分務實,更有一股拼勁兒,每次訓練時皆是不要命,但做起事來時卻是十分穩妥,頗為讓人放心?!?/br> 「我看這小子是個好苗子,便越級提拔,帶到了身邊來,這小子也算是沒有辜負我這用意,這么多年處處做的極佳,此次起了戰事后,也是處處為先?!?/br> 「先前青石鎮那場大戰,二哥中箭倒地,也是何良義最先發現,冒死將二哥背了出來,若是再遲一些的話,只怕二哥會落入西縉云之手……」 「不錯?!官R嚴修點頭,「英雄不問出處,說的便是這般了?!?/br> 「正是如此?!龟懺圃叫σ獠粶p,嘴上沒再多說,可心里卻是又多說了兩句。 而且這樣的人沒什么根基,能有今日的地位和榮耀,皆是靠他一手提拔,也會對他心存感激,越發忠心。 賀嚴修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去敬眾人。 陸云越明日晨起要早早出發,沒有再多呆,又喝了兩杯酒后便先告辭離去。 剩下幾個人此時也已經不再喝酒,只換上了茶水,去就著桌上的菜來吃。 時丁此時趕到,神色匆匆。 你好,七月~ 第543章 借兵 見時丁親自星夜而來,賀嚴修騰地站起了身,「可是平安郡主那有什么事?」 「二爺放心,平安郡主和陸小姐一切皆好,石林縣的時疫也已大好,并無任何不妥?!?/br> 時丁道,「卑職此次前來,是受平安郡主所托,送一封信過來,還請二爺過目?!?/br> 蘇玉錦讓時丁送信過來給他? 而且是并無什么要緊事的情況下…… 賀嚴修眉頭緊蹙,離席到了時丁跟前。 時丁一邊將信奉上,一邊道,「郡主還交代,說此信內容非同小可,務必讓二爺一人親觀?!?/br> 果然是有事情的。 賀嚴修臉色沉了沉,將信接了過來,又往院中走了兩步,就著此時皎潔的月光還有院中的氣死風燈去看那封信的內容。 在看到信中提及樓彥林和拓跋余時,賀嚴修的眉頭擰的越發緊,而在看到信中提及軍中并不太平時,這神色更是陰沉的如同鍋底一般。 用了片刻時間平復心緒,賀嚴修將手中的信捋成了長條,就著那氣死風燈的火,將信燒了個徹底。 「即刻回去給平安郡主回信,說我即刻采取對策,請她靜候?!官R嚴修道,「此外,你們需得更加打起精神,務必護得平安郡主的周全,謹遵平安郡主的吩咐做事?!?/br> 拓跋余死里逃生,樓彥林帶其一路逃亡,這一路上不知道能不能躲避開拓跋端的所有眼線。 石林縣那,不好說會不會太平無事。 「是?!箷r丁見賀嚴修如此鄭重,急忙應聲,也不做任何停歇,便急忙去尋了馬匹,急忙離去,趕往石林縣。 賀嚴修在原處待了片刻后才回了屋子。 眾人見其神色不佳,互相看了一眼。 「出了何事?」陸云濤詢問。 「沒什么,玉錦的信,提及石林縣那邊的疫情,說是一切順利,讓我安心?!官R嚴修道,「也讓我在這里多加小心?!?/br> 「說起這小心來了,這段時日成效頗佳,西縉云國那邊大約也是心中憋悶窩火,會想方設法地尋上一些咱們的麻煩,我們也不能有絲毫大意,萬事需得小心為上?!?/br> 「嗯?!龟懺茲c頭,「的確如此,萬不可因為這段時日一切順利便大意輕敵,仍舊得沉心謹慎?!?/br> 「明日三舅舅要領兵出征,也得再多帶上一些人手,以防萬一?!官R嚴修提醒。 「嗯?!龟懺茲龖?,「待會兒回去我便提醒他,再跟父親商議,多撥一些人手過去,不但如此,近期咱們所有的伏擊皆是要多帶人手?!?/br> 見眾人對此提議皆是贊同,賀嚴修心中略略有些安定,但很快卻又被不安所包圍,且腦中滿都是蘇玉錦方才信上的那些字。 軍中不太平。 可蘇玉錦也說了,這只是樓彥林在西縉云國時聽到的風聲,并無實際證據,且并不知道是誰,所以只能提醒他小心謹慎。 若是仔細想來,自兩國交戰以來,西縉云國占了如此上風,著實有些不同尋常。 但這段時日他們的偷襲卻又屢次成功,并無遇到任何障礙,又說明這內jian并沒有通風報信。 還是說,這只是說明內jian并不在這段時日發動伏擊的人之中而已? 這內jian,會是誰…… 拓跋余和樓彥林那邊,也需要暗中保護。 賀嚴修重重擰起的眉頭,直到回到房中之后也不曾平復。 在沉思了許久之后,賀嚴修穿上外衣,急匆匆地出了門。 一路到了定國公的房間,賀嚴修不顧門口侍衛的勸阻,將門拍的「哐當哐當」響。 漆黑的屋內很快亮起了燭火,定國公披著外衣親自開了門,在看到門口的賀嚴修時,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是你?!?/br> 「外祖父如何知曉我會來?」賀嚴修有些詫異。 「我并不知道你會來,只是現如今整個雪岳府里面,敢這個時候來,而且敢將門拍成這樣的,也只有你了?!?/br> 定國公將桌上其他的燈點燃,沒好氣地白了賀嚴修一眼,「說罷,這么晚過來,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 「是有十分要緊的事,而且是非外祖父幫忙不可?!官R嚴修沉聲道,「我想借外祖父手下的親兵一用?!?/br> 借親兵? 定國公十分詫異,「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借這個?」 「外祖父身邊的親兵,皆是陸家人,更是跟隨外祖父過年,忠心耿耿,唯有他們才值得信任?!官R嚴修道。 定國公略略思索,而后道,「親兵我可以借給你,無論多少,但你至少要告訴我,借親兵何用?!?/br> 「外祖父應該知道,拓跋端挾持西縉云國國主,與我大秦國開戰,期間更是不惜殺死了自己的兄長拓跋余?!?/br> 定國公蹙眉,「你是說……」 「嗯?!官R嚴修點頭,「近日我會親自前往,妥善安置?!?/br> 「好?!苟▏珟缀鯖]有過多猶豫,從腰間摸出了令牌,交到賀嚴修的手上,「陸家親兵見令牌如見家主,所有的事情,你盡管吩咐肖統領即可?!?/br> 「多謝外祖父?!官R嚴修收下令牌。 「此行一定小心謹慎?!苟▏牧伺馁R嚴修的肩膀,「一切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請奏?!?/br> 賀嚴修頗有想法,做事又十分謹慎,是孫輩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定國公對其十分信任。 「是?!官R嚴修再次應下,站起了身,「外祖父早些歇息,嚴修先告辭?!?/br> 「去吧?!?/br> 定國公目送賀嚴修離去之后,這才起身。 但并不是回床休息,而是端著燭臺出了屋子。 拒絕了門口侍衛想要接過燭臺的打算,定國公在院中踱步了許久,最終則是走進了陸云承的房間。 「父親?!龟懺瞥写藭r還醒著,放下書卷,掙扎著想要起身。 「快躺下?!苟▏Φ?,坐在了他的旁邊,「原本是想過來看你睡的是否安穩,結果你竟是還沒有睡?!?/br> 陸云承笑了起來,「這段時日臥床養傷,終日吃吃睡睡的,這會子實在睡不著,倒是父親這會子還沒有睡,可是戰事有什么不妥?」 「一切都好?!苟▏?,「這段時日各處伏擊十分順利,甚至也陸續奪回了一些村鎮,也算是讓將士們揚眉吐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