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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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澍滿眼都是難以融化的寒意,垂眸想了許久后,才點頭,「朕隨你回宮?!?/br> 「有勞父皇?!骨伥帎艕诺匦α诵?,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身邊有人走上前,伺候秦毅澍穿衣。 不知是因為身為侍衛,不曾做過伺候人的活,還是因為這江山即將易主,并不對秦毅澍用心,總之,秦毅澍的衣裳被穿的十分倉促,甚至連腰帶都有些歪斜。 這幅模樣,若是回宮后召見群臣的話,無論如何都屬于衣冠不整,有失皇家顏面。 但秦霈垣并不在意,只著人將秦毅澍扶了起來,一左一右地架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軟轎已經在門口等候,秦毅澍幾乎是被塞進了軟轎之中。 為防止秦毅澍有什么異常舉動,臨被塞入軟轎之前,被侍衛綁了手腳,連口中都被塞入了巾子。 一國之君,受如此奇恥大辱,秦毅澍自然心中憤慨無比,但他此時動彈不得,只能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向秦霈垣。 「還請父皇忍耐片刻?!骨伥淅湟恍?,吩咐人抬了秦毅澍往山下走。 秦霈垣亦是被挪到了軟轎上,緊跟其后。 「大……」武起頓了頓,急忙改口,「太子殿下,云凌寺的其他人怎么處置?」 「那些人用的藥比父皇的多,此時都還昏睡著,估摸著要到今晚才會醒來,到時候一切已成定局,任他們如何也回天乏術?!?/br> 秦霈垣道,「將他們先關起來,仔細看管?!?/br> 「賀嚴修和陸家的人身手皆是極佳,只怕會早些醒來,尋常禪房關不住他們,只將他們先扔進云凌寺的掌刑院中看管?!?/br> 掌刑院,是寺廟中懲罰犯錯僧人之處。 云凌寺的掌刑院設在地下,以石頭砌成墻壁,大門更是精鐵所鑄,外面落鎖后內里的人根本無法打開和逃離。 這樣的地方,用來關押賀嚴修和陸家的人,可謂再適合不過。 「是?!刮淦饝?,更是打起了包票,「這里皆是交給我們便好,請太子殿下放心?!?/br> 武起是武家大房,論起來,是秦霈垣正妃武氏的親小叔叔,做事穩妥,讓人放心。 秦霈垣點頭,「一切都交給武大人了,待皇宮一切事成,必定論功行賞?!?/br> 「謝太子殿下!」武起跪地謝恩,直到秦霈垣等人的軟轎走遠后,這才起了身。 「吩咐下去,清掃云凌寺上下,將一眾人等分別關押,不容有任何閃失!」武起厲聲喝道。 「是!」底下人皆是應聲。 離武起最近的侍衛頭目拱手,「大人,方才屬下查看云凌寺上下,清點所有人數時,發覺比既定的人數多了一人,是否要讓卑職仔細核對名冊,看看究竟是多了什么人?」 多了一個人? 武起擺手,「無妨,多了不是少了,既是到了云凌寺中,那便讓他插翅也難飛,眼下重要的是要將這些人仔細看管,不容出現任何人逃離云凌寺的情況!」 至于多的是什么人,根本不打緊。 畢竟現在連皇上被都被他們牢牢控制著,難道還怕其他人不成? 見武起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侍衛也不再多言,只拱手應下,「是?!?/br> 秦霈垣和秦毅澍等人到了山腳下后,便換乘了馬車。 為確保無虞,秦霈垣與秦毅澍同乘一輛馬車,更是帶了大量的侍衛和隨從保護左右。 地上的積雪這兩日并沒有絲毫融化,此時的馬車行走變得十分困難緩慢。 一路走走停停,原本預計要兩個時辰的行程,最終用了三個時辰,到皇宮時,已經是日頭西沉。 馬車從宮門長驅直入,一路并未有任何人阻攔。 秦毅澍冷眼瞧著,奮力地坐了起來,依靠在車廂壁上,喘著氣看向秦霈垣,「皇宮守備森嚴,御林軍制度嚴謹,只效命皇權,除了朕以外,只聽從鄒云奇一人的命令?!?/br> 「你手中并無任何兵權,武家即便效忠你,可他們的軍士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夠趕往京城,替你壓制了這御林軍?」 「父皇既然問了,兒臣不答顯得有些不妥,可若是答了,只怕父皇會更加傷心,倒顯得兒臣有些不孝?!?/br> 秦霈垣瞇了眼睛,「這樣吧,兒臣給父皇一個提示,父皇若是能猜得到那便猜得到,若是猜不到,也不要怪兒臣?!?/br> 見秦毅澍并不再言語,似已是默許他的提議,秦霈垣張口道,「皇祖父壽辰,多國使臣前來朝賀,父皇雖并未允準他們前往云凌寺祭拜,卻也將他們安置在了驛館?!?/br> 使臣來訪,自踏入本國疆土的那一刻起,為確保其安危,會派侍衛相迎護送。 為表重視,每一國配備的侍衛人數都不算少。 林林總總加了起來,若是再趁機往里塞上一些人的話,遠比御林軍的數量要多。 而負責接見各國使團,負責其衣食住行乃至安危的人…… 正是秦凌澍! 「你的意思是越王與你一同謀反?」秦毅澍瞇了眼睛。 「父皇的記性當真是不好?!骨伥嵝?,「兒臣可從未做過任何謀反之事,不過只是父皇退位讓賢罷了,至于越王爺這里,一向認定兒臣能力出眾,十分信賴兒臣,不過是盡力輔佐罷了?!?/br> 「越王爺的眼光,可比父皇您要好上太多了?!?/br> 「是嗎?」秦毅澍笑了笑。 真的希望你能夠一直這么認為…… 眾人一路到了崇陽殿。 第488章 下旨 幾乎不給秦毅澍任何休息的時間,秦霈垣便吩咐人前去通知文武百官,要所有人到崇陽殿外等候。 為了能讓秦毅澍待會兒有精力見所有的朝臣,秦霈垣給秦毅澍喂食下了一枚藥丸。 此藥丸能夠減輕他身上所中毒藥的藥性,使其看起來與尋常人無異,但支撐時間有限,只有一個時辰的光景。 不過對于秦霈垣來說,這個時間足夠。 秦霈垣自己更是到崇陽殿的偏殿換上了朱紅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精致的五爪龍紋。 長袍十分得體,想來是早已裁制好的。 也足以證明秦霈垣許久之前便開始謀劃這一天了…… 秦毅澍冷眼瞧著自己的兒子在崇陽殿的龍椅上試坐,感受龍椅的舒適度時,袖中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百官到齊也有一段時間,此時剛好有空閑,不如讓朕見一見淑貴妃和公主?!骨匾沅嶙h。 秦霈垣正在欣賞龍椅上雕刻的精致圖案,端詳案臺上那一摞摞公文,感受作為一個皇帝的感覺,此時被秦毅澍打斷了思緒,有些不悅。 尤其這個時候了,他的父皇心中只惦記淑貴妃母女。 「后宮妃嬪和公主們此時皆在母后宮中,父皇驟然召見,只怕她們心中反而十分惶恐,若是再嚇出個好歹來,更為不妥?!?/br> 秦霈垣臉色有些不好,「父皇還是安靜歇息片刻,等候群臣叩拜吧?!?/br> 秦毅澍聞言不再言語,只看著秦霈垣在崇陽殿上忙碌。 得到口諭的大臣們,此時正紛紛往宮中趕。 雖然大街上的積雪此時已經清掃了大半,但地上結冰,出行仍舊十分困難,尤其馬車更是行走不穩,或是打滑,或是遇到馬匹不肯前行的,一度頗為混亂。 以至于許多大臣不得不棄了馬車,步行前往皇宮。 而快走之時又怕路面打滑,不得不小心翼翼,這拎著長袍小碎步行走的模樣,讓路人忍俊不禁。 「這些大臣們是做什么呢,這般著急忙慌的?!?/br> 有路人好奇詢問。 「聽說皇上急召,這是要入宮見駕呢!」 「可今日不是先帝壽辰,皇上不是該在云凌寺嗎,怎么突然召集大臣入宮?」 「我聽說午后半晌時,皇家車馬從城外入城,想來是皇上已經回宮了吧?!?/br> 「那還是不對啊,這給先帝過壽辰,最起碼得在云凌寺呆上好幾日呢,怎的今天就回來了?」 「那就不知道了,聽說今兒個下午回來的車馬沒有前幾日走的時候多,想來有許多人還在云凌寺的?!?/br> 「別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可別,這皇家一出事,百姓就得被連累呢?!?/br> 「這可說不準,只能說老天爺保佑吧?!?/br> 聽到「老天爺保佑」這句話時,許多人皆是心中唏噓了一陣,接著跟著旁人默念了一句「老天爺保佑?!?/br> 也不知道是為了映襯此時眾人心中皆是不安擔憂,還是念叨老天爺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在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后,在日頭還未落盡前,天先陰了起來。 伴隨著天陰的,是呼呼的西北風。 在各個街道中肆意地穿梭游走,夾帶起屋頂和道路上表層的浮雪,竟是將整個天地之間刮得白茫茫的一片,似下雪了一般。 那些趕往皇宮的朝臣們,此時亦是被吹迷了雙眼。 心中一邊嘀咕著這什么破天氣,一邊則是祈禱著別有什么不能承受之事,一邊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半個時辰后,崇陽殿門打開,朝臣們魚貫而入,按著平日里上早朝的位置依次站好。 因為有些老臣以及皇上親近的臣子去了云凌寺,此時的崇陽殿,空了有四分之一的位置。 朝臣見狀,心中越發忐忑不安。 但不容他們多想,秦毅澍和秦霈垣從內殿而來。 秦毅澍是被人攙扶著坐上的龍椅,而秦霈垣則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入殿中,在大殿中最靠前且最中央的位置停下。 那個位置,原本是秦霈佑的。 而此時,秦霈垣的身上,穿的是朱紅色的五爪龍袍。 太子秦霈佑,安國公,定國公,越王,嘉王,賀嚴修以及一些重要的大臣皆是不在…… 眾人心中一驚,心中有了些許揣測,但此時此刻卻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垂了頭,跪地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眾愛卿免禮平身?!骨匾沅穆曇粲行┥硢?,亦是有些中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