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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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尚書有些想不明白,但此時卻并不容他多想。 面對皇上的問詢,閆尚書小心謹慎回答,「皇上初登基之時,微臣還在外任,不過一小小知州,對京城之事并不多了解?!?/br> 「這樣?!骨匾沅袅嗣忌?,「是了,朕想起來了,閆愛卿是朕登基之后三年,才到京中任職,因為做事勤勉,能力出眾,朕十分賞識,所以屢次升遷,現如今也是位及高位?!?/br>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許多年前之事,現如今再提起來也難免唏噓難過,便不再多說了,時候不早,你先跪安吧,朕還有折子要批?!?/br> 「是?!归Z尚書應下,「微臣告退?!?/br> 閆尚書走出崇陽殿時,精神依舊是有些恍惚。 皇上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而此時的處置結果他也有些憂愁。 秦霈垣因為閆思穎被罰,但閆思穎卻不能與秦霈垣和離,那秦霈垣必定懷恨在心,這段時日會對閆家打壓報復。 近期得想了辦法去應對為好。 還是說,這本就是皇上想看到的場面…… 盛夏的天,變幻莫測,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原本晴朗的天飄起了朵朵烏云,伴隨著清風陣陣,烏云層層集結,竟是讓白日有了黑夜之感。 一通電閃雷鳴之后,豆大的雨點自天上落下,重重地砸向地面。 因為晴朗多日,原本堅實的地面已是風化出了一層細細的黃土,此時雨點落下,在土塵中砸出一個個小小的雨坑,濺起些許揚塵。 待那雨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時,田地之間仿佛掛起了一副雨簾一般,抬眼看整個世界都帶了朦朧之感。 今日正值休沐,賀嚴修并不曾前往戶部,而是到了蘇玉錦的家中。 他是在去往的路上遇到的這一場雨,等到了宅院時,衣裳已是被淋濕了大半。 蘇玉錦吩咐艾草去熬煮姜湯,自己則是拿了巾子幫賀嚴修擦頭發上的水。 素日里扎起的發髻今日松散開,賀嚴修的頭發披在肩頭,如傾瀉而下的瀑布一般,泛著綢緞一般的光澤。 這是蘇玉錦第一次看到賀嚴修散落頭發的模樣。 原本便是清朗俊美的翩翩佳君子,此時披著頭發,在這樣唰啦啦的下雨天中,大有一副江南溫婉公子的秀麗之美。 最關鍵的是…… 賀嚴修這頭發質感實在太好了! 柔軟,光亮,如錦緞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不去拍洗發水的廣告真的可惜了! 而此時的賀嚴修,一邊享受著被蘇玉錦擦干頭發的服務,一邊微微蹙眉。 從方才開始,他就感覺到蘇玉錦擦頭發的力道有些大,他的頭發被扯的有些疼,而且她似乎并無停手的意思。 賀嚴修在提醒蘇玉錦和不提醒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一來,被扯頭發時,不算特別疼。 二來,這樣的事情可不常碰到…… 為了這片刻的溫存,他可以忍! 第453章 你懂的 在覺得賀嚴修的頭發差不多半干時,蘇玉錦放下了巾子,拿起梳子給賀嚴修梳頭發。 梳子上很快積累了一些頭發絲。 蘇玉錦起初并不在意,直到那梳子上的頭發絲積累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時,終于忍不住開口,「二爺掉頭發掉的有些厲害……」 莫非,身體發虛? 蘇玉錦下意識撈起賀嚴修的手腕,搭了許久的脈,才擰眉道,「脈象平穩有力,一切都好?!?/br> 可為何會脫發? 該不會過幾年就成地中海了吧。 古代人都束發,男子頭發又長,若是地中海的話,倒是不用太過于害怕,束發之后看不出來什么。 就怕禿四周。 一想到賀嚴修這張英俊的臉,回頭要頂著稀少可憐的頭發和小小的發髻…… 蘇玉錦不敢想這樣的情景。 賀嚴修,「……」 將「你薅的」三個字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賀嚴修改口,「興安這些時日給我新換了洗頭發用的東西,我聞著氣味不大對,頭皮也有些癢,大約是這個的緣故吧?!?/br> 捧著從蘇紹元那里借來一身衣裳,剛剛一腳踏進門坎的興安,「……」 二爺,咱就說,咱們下回能不能換個人來接鍋? 從前那一大摞鍋好不容易處理了個差不多,這段時日輕松了些許,你就又來? 果然他長了一臉接鍋樣不成? 興安滿臉幽怨的看向賀嚴修。 而賀嚴修亦是看向了他,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懂的。 他自然是懂的。 興安將衣裳放在旁邊,急忙道,「大約是買辦采買的東西不好才會如此,郡君精通醫術,平日用的東西也頗為考究,不如勞煩郡君幫二爺選上一樣來用?」 這樣他就不用再被甩鍋了! 「也行?!固K玉錦道,「我這幾日在試驗各種洗發水的做法,也試的差不多了,用著還算不錯,等下我讓艾草去準備一些,等你們回去的帶一些回去?!?/br> 「還做了一些添加何首烏和花瓣粉的,有養護頭發,增加香味的功效,想來老夫人和夫人也喜歡,待會兒一并帶些?!?/br> 「好?!官R嚴修笑瞇瞇地應下。 干衣裳送到,賀嚴修到一旁去換上。 蘇紹元跟賀嚴修的身高差不多,但蘇紹元比賀嚴修更胖一些,賀嚴修穿上他的衣裳,難免顯得衣裳有些寬松。 不過腰帶一扎,寬松有限,反而因為蘇紹元的衣裳顏色和花紋皆有些深,平添了幾分儒雅和沉穩。 總之,并不影響賀嚴修的美貌。 仍舊賞心悅目! 換好衣裳,兩個人落座桌前。 蘇玉錦拈了幾顆這兩日新做的怪味豆入口,細細的嚼。 「今日就你一個人在家,安民伯他們呢?」賀嚴修一邊喝著姜茶暖身,一邊和蘇玉錦聊起了閑話。 「伯伯說有樁生意要談,晨起吃過早飯便和大哥一起出了門,至于伯娘和若若嘛……」 蘇玉錦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順意老王妃設了賞荷宴,伯娘和若若一并去赴宴了,是賀夫人邀請的?!?/br> 「嗯?!官R嚴修點頭,「前幾日聽母親提過這個宴席之事,我記得順意老王妃也給你下過帖子吧,怎么你沒去?」 「宴席這種事,原就是后院社交,或是適齡男女相看的時機,我現如今名花有主,能推便推了,到是若若是帶著任務去的,逃不掉的,只能一并去?!?/br> 蘇玉錦抿嘴笑了笑,「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br> 賀嚴修先前聽陸氏提及答應安民伯夫人為蘇云若相看親事之事,想來今日去赴宴,也是為的這個。 倒是蘇玉錦所說的重要的事…… 「是要等我嗎?」賀嚴修瞇了瞇眼睛。 「還真不是?!固K玉錦笑的神神秘秘,「一件比這個還重要的事情?!?/br> 還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賀嚴修想知道。 「我拿給你看?!固K玉錦興沖沖地進了里屋,不多會兒的功夫抱了一個針線笸籮出來,從里面刨出來了一個對象,拿給賀嚴修展示,「看!」 「這是……」賀嚴修頓了頓。 不是因為驚訝,也并非是意外,而是…… 蘇玉錦手里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根本分辨不出來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說圓不圓,說方不方,若是仔細說形狀的話,像是接近兩個橢圓,邊緣處帶著奇特無比的花紋一樣的東西。 而若以用途來分辨的話…… 是荷包,或者香囊嗎? 可是這個東西并無系帶,也無穗子,而且并非是能夠盛裝東西的口袋型,反而是扁平的。 而且,看起來有一定的厚度…… 「看著怎么樣?」蘇玉錦十分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這可是我做的呢,從剪裁到縫制,伯娘和若若根本沒有插手?!?/br> 蘇玉錦親手做的? 可他并不記得她會針在線的手藝。 賀嚴修思索了一會兒,似想到了什么,攥了蘇玉錦的手指來看。 果然,她的手指上,還殘留著被針扎過的痕跡。 女子待嫁,大多是要繡嫁妝的,所以蘇玉錦也開始學女紅的手藝? 還親手給他做了東西…… 「你做的東西我很喜歡,心中也很歡喜,只是……」賀嚴修低聲道,「這樣的活計,往后還是不要做了,太傷身,也太勞神?!?/br> 蘇玉錦要cao心自己的那么多生意,要忙著做美食,偶爾還要幫著親近的人看診,甚至入宮幫淑貴妃和小公主請平安脈…… 她太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