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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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永年的眼皮顫動了幾下后,緩緩睜開,在看到自己面前的蘇玉錦和云夫人時,嘴唇抖動了許久,但沒有說出口任何話,而后又閉上了眼睛。 「永年!」云夫人驚呼了一聲,淚水從眼眶中洶涌而出。 蘇玉錦忙將其他的銀針盡數都拔了下來,快速搭了搭云永年的脈搏,道,「云夫人放心,云掌柜并無大礙,只是剛剛醒來,氣血不穩,覺得十分疲憊而已?!?/br> 「我開上一個方子,讓云掌柜照方喝上幾幅,便能漸漸恢復?!?/br> 蘇玉錦頓了一頓,看了看緊閉雙眼的云永年,拉著云夫人往外走了走,更是壓低了聲音,「只是云掌柜心中郁結,夫人還是要問詢一二,看看能否幫其疏解心結?!?/br> 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 這樣的狀況,若是不能調理心情,只怕一碗一碗的湯藥喝下去,并無半分作用可言。 「我明白了,多謝平安縣君?!?/br> 云夫人直沖蘇玉錦道謝,待蘇玉錦寫了方子后,急忙讓丫鬟將東西拿了過來,「有勞縣君跑這一趟,知道縣君家底豐厚,手里的東西更是樣樣不缺,這是先前偶然得來的一串瑪瑙,品相頗佳,還望縣君莫要嫌棄?!?/br> 「云夫人厚意,卻之不恭,我便收下來了?!?/br> 這瑪瑙串是要當做診金,蘇玉錦身為大夫,理應收下。 見蘇玉錦收下了這些東西,云夫人也是心頭一輕,親自送蘇玉錦出了大門,「平安縣君慢走?!?/br> 待蘇玉錦走遠了,云夫人這才急匆匆地趕回到云永年的床前。 已有底下人拿了蘇玉錦的方子去附近的周記藥材行去抓藥,而此時的云永年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幔帳的頂棚,儼然一副失神的模樣。 見云永年此時睜了眼,且呼吸平穩,看起來并無什么不妥,云夫人略略安心。 但一想到方才蘇玉錦交代的那件事時,不免又頗為擔憂,「永年……」 見云永年并不回應,云夫人這一顆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兒,急急詢問,「你可是遇到了什么極為難辦的事兒?」 「倘若當真遇到了難事,不拘是什么,說給娘聽一聽可好?娘雖年歲大了,又沒什么本事,可到底比你多活了許多年,興許也能幫你想一想辦法?」 「永年,你張口說一說可好?」 云夫人絮叨了許久,仍舊沒有得到云永年的半分響應,一陣悲痛涌上心頭,眼淚更是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幾顆淚珠落在了云永年的手上。 絲絲涼意,讓云永年呆滯的眼神有了些許動靜。 偏了偏腦袋,云永年看著云夫人傷心不已的模樣,發干起皮的嘴唇動了又動,這才出了聲,「娘幫不了我的?!?/br> 「娘,我想靜一靜?!?/br> 沙啞的聲音落地,云永年強撐著身子,艱難地要翻身。 云夫人急忙幫他將身子翻了過去。 背對著她的云永年,即便身上穿著中衣,但仍舊能夠看到他消瘦的身形,有些突出的肩胛骨。 云夫人捂住了嘴,眼淚從指縫中滑落。 她這個做娘的竟是這般不合格。 一不知道自家兒子究竟為何如此頹然絕望,二竟是沒有注意到他何時變得如此消瘦。 云夫人此時想嚎啕大哭,但一想到云永年說自己想靜一靜,便強忍著淚水,出了屋子。 廊下,下人正將抓來的藥放在藥罐中熬煮,nongnong的藥香氣息夾雜著炭火的氣味陣陣襲來,讓云夫人心中越發不舒服。 「夫人?!褂醒诀哌^來,捧著手中的錦盒,「周家打發人送了兩株靈芝來?!?/br> 「哦?!乖品蛉四门磷硬亮瞬裂劢堑臏I,「想來是周夫人派人送來的?!?/br> 周家與云家交情不錯,生意上也互相幫襯,眼下云永年病成這幅模樣,周家送東西來也是尋常事。 不過…… 云夫人看著那錦盒,「周夫人怎么知道永年病了?」 「婢子不知?!寡诀叽故谆卮?,「想來是咱們家的人去周記拿藥,那邊掌柜的知道的,告訴了周夫人去?」 「倒也是?!乖品蛉它c頭。 鋪中大掌柜皆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之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想的周全,做得體面。 「平安縣君開的藥方中沒有靈芝,大約暫時用不上,先收起來吧?!?/br> 云夫人吩咐道,「再去熬點軟糯的rou糜粥來,看待會兒永年能不能吃上一些?!?/br> 「是?!?/br> 丫鬟得了吩咐前去做事,云夫人看著緊閉的屋門,再次嘆了口氣。 —— 蘇玉錦和艾草回到府邸時,已是日頭西沉。 踏進院子門,便瞧見呂氏正坐在院子里頭,手中拿著針線忙碌。 蘇玉錦湊近了瞧,瞧見呂氏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鞋面,而她正拿著針在鞋面上頭扎花。 聚精會神的。 夕陽余暉,此時的呂氏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之下,整個人都似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越發顯得時光雅淡,歲月靜好。 蘇玉錦看著這幅情景,不由得彎了彎唇角,更是玩心大發,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跟前,伸手虛蒙住了呂氏的雙眼,更是刻意捏了嗓子,「猜猜我是誰?」 猜猜我是誰? 呂氏的耳邊似飄過了清脆的童音和銀鈴一般的笑聲,讓她不由得身子一僵。 讓我看看都是誰會給可愛滴小玉錦投月票~ 第389章 威脅 淚水幾乎從眼眶中飆了出來,呂氏下意識地回答,「是初……」 片刻后回過神,呂氏強忍了眼中的淚,只趕緊輕咳了一聲,當做是嗓子難受發錯了聲音,后又急忙改口,「是誰呢?這可不好猜,得讓伯母好好猜一猜才行?!?/br> 「嗯……聽這個聲音,大約是玉錦?」 「猜對了!」蘇玉錦松了手,笑嘻嘻地半蹲在了呂氏的跟前,饒有興趣地看她扎花,「伯娘這是扎的什么花樣,看著好看的很?!?/br> 「扎的是玉蘭花?!箙问闲Φ?「你既覺得好看,那便是最好的?!?/br> 最好的? 蘇玉錦揚眉,「伯娘是要給我做鞋?」 「嗯?!箙问宵c頭,「我看你似乎也不大愛穿外頭買的鞋,腳上的鞋都是艾草給你做的,方才便問柳mama尋了鞋樣子出來,想著做上幾雙,到時候你也好替換著穿?!?/br> 蘇玉錦的確不喜歡穿外面做的鞋。 因為原主自小在萬花樓上練習跳舞的緣故,腳趾的關節處落了病根兒,稍有摩擦便覺得難受,因而對鞋子要求頗高。 就連艾草,也是做了好多雙后,才做出蘇玉錦穿著舒服的鞋子。 此事外人并不知曉,伯娘雖然這些天與她時常在一處,但能觀察的如此細致入微,可見對她當真是疼愛。 蘇玉錦覺得心中暖意十足,抽了抽鼻子,「謝謝伯娘?!?/br> 「傻孩子,跟伯娘客氣什么?」呂氏摸了摸蘇玉錦的臉頰,「伯娘疼你,還不是應該的?」 這十多年里頭,她都沒有機會好好疼玉錦,這會子做得這些著實談不上。 她往后,要將從前沒有給過的疼惜,統統都給補上才行。 「你剛從外頭回來,快進屋去歇一歇?!箙问闲Φ?,「這會子天兒也有些變冷,我也得回屋子里頭做活?!?/br> 「好,那咱們一起進去?!固K玉錦幫呂氏收拾東西,攙著她一并進了屋子。 院門口處,蘇云若抿了抿唇。 方才蘇玉錦和母親的舉動談話,皆是落在了她的眼中。 兩個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原是沒什么。 可是,剛剛蘇玉錦剛到院子里頭同母親開玩笑時,母親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初? 母親是要說,是初初? 是因為錦jiejie也是走失多年后尋了回來,所以母親將錦jiejie一直當成了初初jiejie? 還是說,錦jiejie,原本就是初初jiejie…… 初初jiejie自幼走失,錦jiejie也是幼時與家人走散。 這原本相識兩家的女孩兒,皆是要遭遇這般的不幸? 蘇云若咬緊了下唇。 —— 整個皇宮籠罩在了一片肅穆之中,就連這日晨起的早朝,也是氣氛低沉。 崇陽殿的大殿靜得針落可聞,百官皆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 秦毅澍此時看著案臺上厚厚的奏折,再掃了一眼底下站著的烏壓壓的人頭,眉頭緊蹙,臉色陰沉。 半晌后,才開口問詢,「可有本上奏?」 有人身形動了一動,想要拱手上前,但不等動作,便被旁邊的同僚兼好友給拉住。 對方更是瘋狂地向其使眼色。 瘋魔了不成,敢在這個時候叨擾皇上? 那人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便微微點頭,繼續端正站著,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這一幕落在了秦毅澍眼中。 若是擱在平常,他最是厭煩猶豫不決之人,但今日卻也無心計較,只抬了手道,「春闈之事到了哪一步?」 「回皇上?!勾舜螕沃骺脊俚?,乃是禮部甄尚書,朗聲回答,「正在糊名易書,大約還有三日,便可進行批閱試卷?!?/br> 「春闈每三年一次,乃是朝廷選拔可用之人的關鍵,務必要仔細公正,不得有任何紕漏?!骨匾沅鴱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