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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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提及此事時,心中便十分惱怒。 尤其一想到秦霈衡說過,秦霈垣本是離那閆思穎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但不知為何,又突然去救了人。 賢妃思來想去的,覺得這其中大約也是沒有什么不知為何。 而是秦霈垣看到秦霈衡要去救閆思穎,覺得這樣的婚事落在秦霈衡的頭上實在不妥,便干脆搶了過去。 當真是連分毫的好處都不肯留給他們母子。 他們母子平日表的忠心還不夠么? 賢妃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帕子緊緊攥成了一團。 靈芝將手爐塞給了賢妃,更是道,「娘娘,恕婢子說句僭越的話,雖然皇后娘娘和大皇子雖有些私心,倒也不像是趕盡殺絕之人,不過這樣的私心卻也已經保不齊他們往后會做什么了?!?/br> 「娘娘和二殿下還是要多多為自己打算為好,也免得到時候一無所有,仰仗他人鼻息,過得凄凄慘慘?!?/br> 「且話又說了回來,都是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這誰又能比誰差到哪里去了呢?更何況,娘娘您位居妃位,跟那淑妃也是平起平坐之人,在這后宮之中也是德高望重的?!?/br> 是啊,誰又比誰差了? 她到底是賢妃的。 淑妃不過也是妃子,秦霈佑也只是庶出,可皇后和大殿下視淑妃和秦霈佑為極大的競爭對手。 她和秦霈衡難道就不配嗎? 賢妃遲疑了好一陣子,道,「臨近年關,各宮的節禮基本都已經下來,從里頭挑上幾個好的,再從我庫里將我一直放著的那幾塊紅寶石拿了出來,明日給越王妃送去?!?/br> 「你待會兒著人去給衡兒送信,讓衡兒明日來陪我用午飯,只說我有話要跟他說?!?/br> 靈芝見狀,興沖沖地應下,「是,婢子這就去辦?!?/br> 賢妃點了點頭,涂了鳳仙花汁的指甲,輕輕地從手爐上滑過。 鳳仙花汁顏色鮮艷,越發顯得她手指纖細白皙。 賢妃愣了愣神,轉身掀開了蓋在妝奩鏡子上的錦緞。 銅鏡打磨的十分光滑,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殿內燭火璀璨,越發顯得她氣色極佳,皮膚光滑白皙。 賢妃比皇后要小上許多,論起來和淑妃是同歲的人。 但論起姿色來,她原就生的骨架瘦小,面容精致,滿都是小家碧玉的婉約和嫵媚,認真打扮起來的話,是要比淑妃還要再美艷幾分的。 也正因為此,她在初初承恩之時,也曾讓皇上日日召幸,甚至一度讓皇后十分警覺。 當時還是昭儀的賢妃唯恐得罪皇后,更怕失去皇后這個靠山,不得不隱藏了自己的姿色,平日里盡做一些老氣俗氣的打扮。 也是時候,女為悅己者容了。 賢妃打開妝奩,從中選上幾樣顏色鮮亮的首飾出來,在自己烏壓壓的青絲上比劃了一番,「冬日天氣干燥,皇上又終日忙于朝政,難免上火,交代小廚房明日晨起做上一碗銀耳蓮子羹來,待明日下了早朝,本宮去崇陽殿給皇上請安?!?/br> 是時候提醒皇上,她的存在了。 靈芝見自家娘娘斗志滿滿,臉上笑容也是越濃,「是,娘娘?!?/br> —— 翌日,晴空萬里。 日頭高照,讓這寒冷的冬日里憑空多了幾分暖意。 臨近年關,青河縣城中人來人往,頗為熱鬧。 因為來往人多,年底各個鋪中的生意也十分繁忙,以至于飛毛腿這幾日亦是忙得不可開交。 也因為忙碌的緣故,飛毛腿內的各個人此時都不穿厚厚的棉衣,只穿了袷衣,好避免做活跑腿的時候跑的大汗淋漓。 虎子和小乖今日接了許多給馮家鋪子送零星貨品的活,正搬運著一匹或者兩匹的布,往單子上所標注的地址一一送去。 就在二人忙的腳打后腦勺時,再次去馮家鋪子拿貨時,馮家伙計便道,「你們先別忙活這個了,方才葉大人來過,說是喊你們兩個去趟衙門,有事要你們去幫個忙?!?/br> 飛毛腿是隸屬衙門來管的,平常衙門那有的事,也讓飛毛腿幫忙一二。 虎子和小乖便沒有多想,只趕緊去了衙門。 「葉大人好?!够⒆雍托」怨Ь葱卸Y。 「你們來了?快快,你們兩個來幫我一個忙?!谷~永望抬手道。 「葉大人是要我們幫什么忙?」虎子問道。 「平安縣君這段時日在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客商,看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青河似乎見過,但又記得不大分明了,便尋人繪制了畫像,讓我來認一認?!?/br> 葉永望道,「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但想著你們飛毛腿每日在街上迎來送往,見過許多來往的客商,便想著拿了這畫像過來,讓你們認一認,看是不是在哪里見過?!?/br> 說話的功夫,葉永望便將手中的畫卷打開,拿給虎子和小乖看。 虎子看著那紙上畫著的年輕男子的模樣,伸手抓了抓耳朵,「我看著也有些眼熟,只是又感覺似乎不曾見過?!?/br> 「小乖,你見過這個人沒有?」虎子問道。 第360章 互相傷害 但此時的小乖,卻是直愣愣地看著那畫像,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一截木樁一般。 「小乖?」 虎子碰了碰小乖的胳膊。 小乖這才回過神來,「虎子哥?!?/br> 「怎么了,跟丟魂兒了一樣?」虎子有些訝異,「還是說你見過這個人?」 小乖沒回答虎子的話,反而是看向葉永望,言語焦急,「葉大人,您方才說是蘇jiejie著人將畫像送過來的?蘇jiejie說這人是一位客商?」 「正是?!谷~永望點頭。 小乖咬了咬嘴唇。 既然是以客商身份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就是安全的吧。 而且,這是蘇jiejie專門來問的。 是不是說明,蘇jiejie知道了點什么,所以特地來驗證? 在思量片刻后,小乖心頭一輕,眼圈略紅了紅,看了看虎子,又看了看葉永望,這才緩緩開口,「葉大人,虎子哥,畫像上的這個人,是我的哥哥,樓彥林……」 …… 蘇玉錦是在傍晚時分收到葉永望回信的。 在看到信上所說的內容時,一顆心都變得坦然起來。 果然跟她猜想的不差,樓彥林和小乖是親兄弟,一母戰友,感情深厚,卻因為一年半之前家中變故而走散,小乖流落街頭,不知道樓家狀況,亦不知曉樓彥林的去處,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蘇玉錦嘆了口氣。 「既是能讓兄弟二人相認,這是高興事,怎么還嘆起氣來了?」賀嚴修有些不解。 「這件事的確是讓人喜悅,只是一想到家族內斗至此,不免唏噓?!固K玉錦慨然。 一個家族,本是血脈相連,同心協力,卻因為利益紛爭的緣故,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讓人心生感慨。 賀嚴修亦是沉默。 古往今來,但凡高門大戶,歷來如此。 無法避免。 就好比他和賀嚴德,三殿下和其他皇子之間,皆是處于旋渦之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蘇玉錦見賀嚴修眸中的光暗了下來,知道自己的話觸及了他的心事,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指。 賀嚴修反過來,握住了蘇玉錦的手掌,輕輕摩挲。 賀嚴修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但因為時常握筆握劍的緣故,握起來并不柔軟,反而帶了些粗糲之感。 但這樣的粗糲之感,卻讓人安心異常。 蘇玉錦忍不住翹了翹嘴角,片刻后站起了身,「你現在若是無事的話,便跟我一起去吧?!?/br> 「去哪里?」賀嚴修跟著站起,想了想,問,「清風居?」 「嗯?!固K玉錦點頭,「既然小乖已經認出了樓掌柜,此時必定是在青河翹首以盼,等著樓掌柜去尋他,甚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如早些跟樓掌柜說明此事,也好讓兄弟二人早日相見?!?/br> 「也好?!官R嚴修認同蘇玉錦的觀點,喊了興安去準備馬車。 二人往外走,還不曾走到二門處,便看到一個矮矮的燈籠在移動,且那燈籠左右飄忽,似有后退的跡象。 蘇玉錦頗為好奇,賀嚴修卻已是喊出了聲,「是嚴州嗎?」 燈籠應聲停在了原地,片刻后沖著蘇玉錦和賀嚴修快速移動,很快到了跟前。 「是二哥和蘇jiejie啊?!官R嚴州笑瞇瞇地問,「你們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那你呢,是要做什么?」賀嚴修笑著問道。 賀嚴州再次嘿嘿笑了笑,「剛剛父親檢查了我這幾日的功課,說是比從前大有進步,還將他平日里用慣的筆墨給了我,讓我潛心讀書?!?/br> 「我這會子正要去祖母那里,給祖母請安,順便讓祖母瞧一瞧父親給我的東西呢?!?/br> 得,這是去炫耀討賞去了。 「去吧,只是現如今天氣冷,祖母晚上睡得早,你不要待太久,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還要去學堂?!官R嚴修叮囑。 「嗯!」賀嚴州興沖沖地點了點頭,「二哥哥,蘇jiejie,那我先去了?!?/br> 「去吧?!?/br> 賀嚴修和蘇玉錦笑瞇瞇地目送賀嚴州跑遠。 尤其蘇玉錦,更是滿臉笑意,「嚴州這孩子,越發乖巧懂事了,著實惹人喜歡?!?/br> 「若是淘神起來,也讓人頭疼的緊?!官R嚴修笑道,「前段時日剛因為毀了父親的一副山居圖被罰了半個月禁閉,這會子剛能出門,看這架勢,估摸著能消停一段時日?!?/br> 但消停完這段時日后,那就說不準了。 賀嚴州毀了賀承業的畫作? 怪不得這段時日一直都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