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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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般來說,要送荷包的話,這圖案選擇十分重要,為不惹事端,大都會選擇中規中矩的圖案,大多是常見的花草鳥雀一類。 可以說,如果不是客人特地要求,大多不會主動送鴛鴦元和給客人的。 但現在,蘇玉錦手里有鴛鴦的荷包…… 是她特地從玲瓏閣要的嗎? 賀嚴修想了好一會兒,最終試探性地問艾草,「這個荷包是你家姑娘平日里時常佩戴的?」 艾草聽到賀嚴修問荷包之事,頓時有些緊張。 到底是鴛鴦的荷包,姑娘是賀嚴修的外室,若是時常佩戴出去,未免顯得張揚,所以姑娘才只放在枕邊。 而這荷包又是曲夫人送的,若是追究起來的話,豈非說曲夫人堂堂一介知府夫人分不清尊卑有別,故意抬舉外室? 「姑娘并未說要戴,只說讓婢子放在她的枕旁?!拱菰谙肓讼胫?,如實按著蘇玉錦的吩咐回答,好讓賀嚴修安心,且也并未提曲夫人之事。 所以是因為知道自己不能佩戴鴛鴦荷包,所以特地要了一個放在枕邊,每晚睡覺時看著? 蘇玉錦又幫他在玲瓏閣做了衣裳…… 難不成,在這么久的相處之中,原本對他退避三舍的蘇玉錦,實際上對他已是頗有情誼,但自知身為外室,所以才這般心中期盼著往后能夠琴瑟和鳴,但并不敢聲張? 他當初將蘇玉錦帶回來,不過也只是為了正名,并打算著往后放了她自由身。 而在隨后的日子里,發現蘇玉錦似乎也對他并無過分親近之意,只一門心思地想著賺錢,賀嚴修心中也越發安穩。 所以在跟蘇玉錦相處時,也只拿了她當自己的尋常手下來瞧,并沒有太多拘謹。 但現在蘇玉錦有了旁的心思…… 賀嚴修忽地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像春日里瘋長的雜草,剪不斷,理還亂。 見自己回答了這荷包之事后,賀嚴修絲毫不言語,且神色陰晴不定的,艾草心中越發緊張,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二……二爺?」 賀嚴修這才回過神來,「既是你家姑娘給我做的衣裳,也不勞你家姑娘送過去了?!?/br> 「興安,先拿了回去,我也好試一下,是否合身?!?/br> 免得吃完飯后,蘇玉錦當真去送了衣裳,說些意料之外的話,那他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反正是給賀嚴修的衣裳,是他拿走,還是自家姑娘去送,都不打緊。 艾草這般想,忙將衣裳包好遞給了興安。 興安拿著衣裳,跟著賀嚴修回了屋子。 「二爺,這料子摸著細膩柔軟,雖不如家中的布料衣裳,倒也還不錯?!古d安將衣裳鋪好,仔細看了看,又問賀嚴修,「二爺這會子試一下?」 賀嚴修猶豫了一會兒后,點了頭。 他這次帶來的衣裳,的確不多,試一下便試一下吧。 賀嚴修褪去外衣,穿上了興安手中這件。 興安推了一人來高,打磨的光亮平滑的銅制穿衣鏡過來,讓賀嚴修自己看一看。 衣料不錯,做工精致,整體來說是不錯的。 賀嚴修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還算不錯,便脫了下來,準備試另外一件。 興安忙接過來賀嚴修脫下的外衣。 剛拿到手中,頓時「咦」了一聲。 「怎么了?」 「這里面似乎繡了花樣?!古d安拿起來仔細瞧,「似乎也不是花樣,而是繡的字?!?/br> 繡了字? 賀嚴修拿過來瞧,見那外衣的后腰內測,果然繡了兩行字。 外衣是雙層的,是適合春日所穿的厚度,這字繡在里面那一層的內側,從外面看不出分毫,且繡字用的是與布料同樣顏色的絲線,若是不仔細看,也很難察覺。 賀嚴修湊近了才看清那些字是什么。 子棟吾夫:兩情久長,不在朝暮。 一旁的興安,亦是看了個真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里頭,有些故事啊。 這子棟是誰? 看后面那兩句,好像不是一般男女關系會寫的語句呢,倒像是情意綿綿的情話。 說起來這衣裳是蘇姑娘在玲瓏閣做的,難不成是給蘇姑娘的情郎做的? 可是不對啊,這衣裳不是蘇姑娘送給二爺的嘛,蘇姑娘的情郎不就是二爺?怎么又冒出來個子棟出來…… 莫非這子棟是蘇姑娘的姘頭? 可蘇姑娘一向安分守己,不像是水性楊花之人,且自二爺聽聞蘇姑娘險些被人深夜擄劫時,特地讓他派了兩個女暗衛暗中跟著蘇姑娘,她們兩個也不曾說過蘇姑娘與旁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那這么說的話,大約是玲瓏閣送錯了衣裳吧。 不過這也不大對的,蘇姑娘自己訂的料子,不會發現不了,二爺穿這衣裳頗為合身,顯然尺寸也是對的,并非送錯的衣物。 說起來,繡那兩行字的繡工,比著衣裳上其他的花樣刺繡手藝也差許多,不像是玲瓏閣繡娘應有的手藝,大約也不是繡娘繡錯了花樣…… 這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興安思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掉了。 賀嚴修端詳這兩行字許久,原本緊擰的眉頭頓時松開,「方才艾草說,這衣裳是出自玲瓏閣?」 「是?!古d安點頭。 「我記得曲知府這兩日正在為一樁案子十分頭疼?!官R嚴修將手中的衣物放下。 「似乎是因為在水井中發現了一名不明身份男尸的案子?!?/br> 興安應答,「因為那男尸在井中浸泡許久,死前又遭人毆打面部,導致身份無法辨別,府衙花費了許久的工夫仍舊查不出來,最后還是通過男尸左腳有六指,才在附近的江年縣篩選所報的失蹤人口中比對出來,似乎是一位叫做魏友山的秀才?!?/br> 對于上班的寶媽來說,周六日反而是最忙的時候,o(╥﹏╥)o 第125章 辦一件事情 「這位魏友山出身農戶,家中貧寒,但天資聰穎,平日里做活后去學堂偷聽偷學,年紀輕輕便考中了童生,魏友山因為要讀書考秀才,希望族中資助,但族中的族長卻說考試時可以出盤纏費用,平日讀書的費用卻是負擔不起的?!?/br> 「魏友山無錢供自己平日讀書,便離了魏家村,到了江年縣去尋了一份抄書的活計,勉強餬口供自己讀書,前年魏友山為來河東府參加院試,提前半年來到河東府,在這里一邊抄書賣詩詞,一邊讀書,最終考中秀才,進了江年縣縣學中讀書?!?/br> 「因為魏友山考中秀才,加上年輕未婚,許多人上門說親,最終和魏友山定下婚事的,是江年縣中一位姓喬的富商女兒,二人三媒六聘,已是過了禮,在辦婚事前幾日,喬家與魏友山商議成婚那日的車轎賞錢等事,卻發現魏友山并不在喬家為魏友山買下的那處小院中?!?/br> 「起初喬家以為魏友山有事外出,但接連兩日都不曾瞧見他的蹤影,去縣學打聽時夫子同窗皆是不曾見過,唯有街坊四鄰說那日晨起聽到魏友山院中似有爭吵聲,再后來便沒有動靜,但也沒cao心是什么人來過,魏友山又是什么時候出去的?!?/br> 「喬家聽了這事兒后,怕魏友山是被歹人所害,忙到處找尋打聽,始終也沒有任何消息,只能跟縣衙報了魏友山失蹤之事,更在縣城門口貼了懸賞榜單,以求能找尋到這魏友山,結果時隔一個多月,竟是在河東府城的一處水井中尋到了魏友山的尸首?!?/br> 聽了興安的一通講述,賀嚴修點頭,「我記得當時似乎又聽到曲知府說什么衣裳什么的,可是有什么異常?」 賀嚴修忙著盯鑄幣局之事,其他的事情不打cao心,只是偶然聽到了幾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興安身為貼身小廝,自然是要做賀嚴修的耳目,這些事情也就自己留心,打聽了個清楚。 「衣裳到是尋常的衣裳,不過就是那衣裳好像不算合身,似乎有些長了?!古d安道,「不過說起那衣裳來了,質地似乎不錯,做工也頗為精致,這魏友山窮苦,竟也穿的起這般好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喬家給置辦的……」 「原來如此?!官R嚴修微微點頭。 興安見賀嚴修如此,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二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去辦一件事情吧?!?/br> 賀嚴修吩咐道。 —— 蘇玉錦的酸蘿卜老鴨湯很快端上了桌子。 因為在燉煮的過程中突然改了主意,決定干脆將這酸蘿卜老鴨湯做成一個鍋底,吃一頓蔬菜涮鍋。 鴨子rou微涼,春日里頭喝鴨子湯能夠降噪去火,再加上一些蔬菜涮熟來吃,口感清淡,入口舒適。 蘇玉錦讓艾草和青葵去準備豆腐、春筍、菠菜、藕片等適合涮鍋吃的菜蔬。 艾草猶豫了一會兒,張了口,「姑娘,方才你去廚房忙碌時,二爺過來了,見這兩件衣裳是給他做的,便讓興安先將衣裳拿了回去?!?/br> 「嗯?!固K玉錦點頭。 倒省的她再專門去送上一趟。 「二爺有沒有說衣裳合不合適?」 「沒……」 就是走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 艾草猶豫著要不要將賀嚴修看到鴛鴦荷包時神情凝重之事跟蘇玉錦說時,賀嚴修和興安已是進了屋子。 「拿酸蘿卜燉老鴨做了鍋底準備涮菜來吃,正想著二爺會不會喜歡吃,思量著要不要叫二爺過來一起吃午飯?!?/br> 蘇玉錦笑得十分狗腿。 「那可巧,我也正想著你今兒個晌午做什么飯,想著來吃一口?!官R嚴修嗅了嗅那鍋中冒出的香氣,「滋味似乎不錯?!?/br> 酸蘿卜的酸味和鴨子的清香氣息,縈繞鼻尖,令人食指大動。 賀嚴修頓時覺得腹中空空,對中午飯也頗為期盼,干脆坐了下來,不等蘇玉錦掀開那砂鍋上的蓋子,便已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準備大快朵頤。 看著賀嚴修臉上掛著淺笑,目光中盡是素日里慣有的溫和,艾草眨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看著此時的二爺也不像是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反而有那么一點……喜悅? 難不成,先前看到二爺臉色不好看,只是她純粹眼花了而已? 艾草抓了抓耳朵,接著去準備豆皮,白玉菇等吃食,順便再搟一些面條來。 這樣的涮鍋,最后煮上一些面條來,熱乎乎地吃上一碗,最是舒坦。 人間四月芳菲盡,尤其是因為昨夜的一場小雨,地面上落滿了各色花瓣。 到五月時天氣便會開始炎熱,人也會換上單薄一些的夏衣,所以許多人都會在這個時候預定夏衣,這也使得玲瓏閣上下此時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