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熱
一天之內連續被兩個人壓在門上,人生太過精彩紛呈也讓人頭疼,季清成無奈地回摟住身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女生把她拖進來按在門板上后就近乎粗暴地吻她。 容妧捧著季清成的臉,咬她的嘴唇,舌頭抵進口腔里糾纏她,再卷到自己的地盤嘬吮舔吻,季清成遲緩地回應,她有點暈乎乎的,身子里有暖意氤氳,精神一松懈酒勁就有上頭的跡象。 微涼的液體沾濕了季清成的臉龐,順著她和女生交纏的間隙滑到她嘴角,季清成下意識伸出舌尖一卷,微咸的味道。 她在哭嗎? 季清成撤開,退出一點距離推容妧的肩膀,手臂發軟推不動,這一舉動反而激發了女生的兇性,又逼近吻上來更狂躁地擄掠。 攪動吞咽的聲音充斥在耳膜,季清成腿也發軟,搭著容妧的肩膀被親吻到靠著門緩緩下滑。 容妧撈著季清成的腰,緊貼著她被帶著一起往下墜。 季清成滑坐到地上,容妧把季清成腿頂開,跪坐到她雙腿間,埋頭去咬她的脖子,手抓著她的裙裾往上推,被卡住就急躁地撕扯。 季清成也沒見容妧這么失態過,她像一只領地被侵犯的暴躁小獅子,用吮吸和啃咬的方式狠狠在自己身上留下標記。 容妧的動作實在說不上體貼,她的表達有部分停留在口欲期,下意識用親吻來傳達喜愛,通過撕咬來發泄不滿。 季清成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那個sao包男人還用女士香!容妧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洶涌的情緒讓她的標記行為持續不住,她額頭擱在季清成肩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季清成聲音有些啞,摟住容妧一下下輕撫她的后腦勺。 怎么了呢?她該怎么說呢?她能說什么呢?求求你不要結婚?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準備好了你可以告訴我的,只要你告訴我我就能說服自己當鴕鳥,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容妧埋在季清成肩膀處搖頭。 “誰惹我們寶貝難過了?”季清成溫柔地把容妧的臉捧起來,女生眼淚居然流得那般兇,季清成覺得自己好像掬起了一捧水。 這樣好的人為什么不能是她一個人的,容妧更難過了,她咬著唇,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忍住不發出聲音。 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清了容妧的臉,她的女孩看起來那么悲傷,就算季清成心是花崗巖制的這一刻也被容妧軟化了。 “你為什么要……結婚?”說出這兩個字容妧都感覺自己心在刺痛,“你不要我了嗎?” “誰說是我結婚?”季清成大概猜到容妧為什么會這么難過了。 容妧也有點緩過神來,她抽噎著抓過落到旁邊的手機翻找,“我看到新聞了……” 再點開收藏的鏈接卻顯示該文章已刪除。 “不是我,是王施寧訂婚?!奔厩宄蓢@氣。 容妧有點蒙圈。 “真的……嗎?”容妧不敢置信。 “我不騙你?!奔厩宄芍讣夥魅ト輮€的眼淚。 難怪不告訴她,原來真的跟她沒什么關系……季清成不結婚了?不!是季清成就沒要結婚!她沒有拋棄自己! 太好了……太好了!容妧一個虎撲緊緊抱住季清成。 容妧對自己的占有欲超過了季清成預料。 女生捧著她,在她耳邊虔誠地一遍遍說愛她。 季清成任容妧抱著,她長大太久了,早就精通了不報期待,她已經多久沒把別人的話當真了?因為酒精嗎?心臟怎么會像被攥緊一樣? 應該回復愛她的,可季清成居然感到如鯁在喉,只有這時她才會察覺到自己的貧乏,就像對方為你掏心掏肺你想回禮掏掏兜卻發現只有兩個鋼镚一樣窘迫。 可女生就像突然撞到她懷里的小鳥,她還那么年輕,還會有更廣闊的天空,誰也不知道小鳥何時會飛走。 面對殷切的期盼,什么也不做已經是一種罪過了—— 算了算了,季清成紛亂的心緒突然平靜下來,就像螺紋連接件,緊過頭忽然地就滑絲了,還想不透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時間會給我一切的答案。 季清成抬手,掌心拍在容妧額頭,給還在誠摯表白的容妧拍得一個仰頭,呆呆愣住。 “就算要結婚的是我,你就是這么對待一個準新娘的嗎?” 季清成脖子胸口全是咬痕,禮服被她弄得一團糟,精致的發型散亂,被自己逼仄地壓在身下,看起來簡直像自己在強暴她,容妧面上騰地一紅。 “退開?!奔厩宄芍笓]她。 容妧訕訕跪著退后了一些,仰頭看著季清成站起。 看著季清成反手拉開禮服拉鏈,看著被她弄得皺巴巴的華美裙裝在她眼前褪下,蛻出女人在黑暗中仿佛散發著幽光的胴體。 “做完,然后去給我找身干凈的衣服?!?/br> —— 《這!就是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