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點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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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揪著的不止有梁夢因的心,還有他的。 現在懸崖峭壁,縱身或是勒馬,都在一句話之間。 在漫長的等待后,陳時序最后也只是說:“這輩子那么長,我們不必急于下定論?!?/br> 避開了那個表白,卻又留有余地。 這不是梁夢因想要的答案,她執拗地回視,堅持自己的喜歡:“可我知道,我會的?!?/br> “這輩子那么長,會有時間來證明的?!?/br> 之隔多年,那些對話重回當下。 立場似乎顛倒,答案好似相同。 “那時年紀小,當然不做數?!绷簤粢虿挥X中已經陷入陳時序為她設定的陷阱之中,記憶碎片在眼前重現,她猶豫徘徊,不知所措,“我們怎么能……我們當然不能……” 梁夢因慌亂一片。 想要說的話,在唇齒間繞了一圈,又生生咽下。 那似乎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很多話只有在將要出口的那一瞬間,心中浮現的后悔或是期許,才會讓你知道真正想要的答案。 她已經知道了。 陳時序靠近一步,挺括的西裝面料貼緊她的肌膚,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由瑟縮。 可他不允許她躲。 擒在她下顎上的手指久久不放,始終注視著她的黑眸,那里是篤定確信,是十幾年的默契帶給他的自信,梁夢因一定會同意他的提議。 “你不是心里有怨氣嗎?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沒有得到回報?!北窍⒑粼谒难矍?,梁夢因不受控制地眨眼,顫抖的長睫暴露了她的不斷潰敗。 “那就跟我結婚,未來幾十年都留給你報復,行不行?” 又是重重的一塊巨石,壓向了天平的另一端。 “可……那是婚姻?!绷簤粢蚩目陌桶?,有被蠱惑到,可更多的是突如其來的茫然,“那是婚姻,我們不能這么隨便的……” “隨便嗎?” “睡都睡過了,還隨便嗎?”陳時序只是冷笑,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睡過了就跑,說起來好像也確實挺隨便的?!?/br> 梁夢因并不想提這件事,她吸一口氣,試圖穩住面色,繞開話題:“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這個程度?” “又想說不熟?”眉目漸冷,鼻尖與她稍稍隔開些距離,握住她下巴的手也順勢松開了,下一秒,再度貼上來的是他濕膩的唇。 又急又密的深吻撲了上來,手背抵在她的身后,與門板之后隔開一段距離。而另一手拉扯著那件懸在空中可有可無的黑色禮服,瓷白的膚色上隱隱浮現一抹紅,嬌羞的紅。 黑的,白的,紅的,最絢爛浪漫的一幅畫。 糾纏喘息,吮吸輾轉。 在腰側游移的那只手已經帶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呼吸起伏間,思緒已然迷蒙,哪里還記得什么熟或是不熟。 緩緩分離的唇瓣帶著牽連的水跡,梁夢因下意識地后仰,靠在門后小聲地喘.息。 面上的那點紅已經蓋過原本妝面上的腮紅,比醺然酒意更瀲滟。 剝開意迷情亂的一張嬌靨,陳時序輕嗤出音:“都睡過了還算不熟?” 梁夢因惱羞成怒,手掌推了下他貼過來的肩膀,沒怎么用力,也沒什么抵抗。 “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都是睡過?” 冷玉般的手指順著裊娜的曲線向下滑,身上那件搖搖欲墜的禮服跟著他的手指徹底落下。 梁夢因在裙角流蘇落在腳邊的那一刻,那泛上心頭的危險感讓她瞬間抱住面前的男人,遮住自己光.裸的身體。 興許是抱著他,不需要再面對他那凜冽的目光,她有了些許底氣:“這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睡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禮服下一片冰肌雪白得耀眼,貼在黑色的西裝前,色調比對鮮明,卻又意外的和諧。 梁夢因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自顧自說:“而且只有那一夜,雖然我的體驗感不怎么樣,至少你有享受過,我們這樣也算是扯平?!?/br> “扯平?”低沉的聲線輕輕重復了她最后兩個字。 手掌輕輕捏著她的后頸,帶著力度抬起她的面頰。 直視的雙眸,總會讓許多情愫無從遁形。 “如果闡述事實也會讓你氣惱的話,梁夢因,那我覺得你的性格中缺了點勇氣去直面現實?!彼D了一下,“因為,我們之間,永遠沒辦法扯平?!?/br> 揚起手腕,骨節清晰的手指緩緩解開袖扣,清健的腕子上赫然現出一道明顯的紅印。 是她的齒痕。 四年前潮濕夜雨,留下的唯一痕跡。 “梁夢因,你得對我負責?!?/br> 梁夢因纖瘦的身子微晃,又被陳時序重新攏進懷里。 細指攀在他白色襯衫的一派扣子上,圓潤的指尖刮過柔軟的布料,她眼底還閃爍著不確定。 所有防線都被打破后,她什么也沒剩下。 只有迎上他的孤敢在蠢蠢欲動。 “結婚……你真的確定嗎?” 像是易碎的琉璃,散落的霞光聚于眼底,是懸在那道線之外躍躍欲試又不敢踏出的一步。 “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至少怎么樣,都不會比現在更差?!?/br> 梁夢因還在猶豫,哪里都不對,但她已經蒙蔽了雙眼,挑不出任何不對。 其實那是和她內心最想要的一致的,不是嗎? 無法否認的。 “我要再想想?!彼瓜卵垌?。 “給我一點時間?!甭曇艉茌p。 “我還沒準備好?!陛p得幾乎聽不到。 黑眸噙住她無神的雙眼,陳時序沒有讓步。他再清楚不過,倘若一讓,他便會心軟,而梁夢因就不知會再度溜向何處。 “要多久?一晚上夠嗎?” 梁夢因閉了閉眼,手臂忽然環住他的勁腰。心下答案已經有了,但她還需要最后的確認。 “我要回南城。陳時序?!?/br> “結婚這么大的事情——” 她睜開眼,一字一頓:“我得告訴我父親?!?/br> 陳時序那張無波無瀾的面孔上終于蕩漾出些許神采。誰也不知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總裁先生,掌在她頸后的手掌沁出了冷汗。 又被他默默緊握。 “好?!?/br> 他說:“現在回?!?/br> 很像幾年前那個一起回南城的夜晚,大概也是同樣的時間,大概也是同樣的火車班次。 陳時序宴會上喝了點酒不能開車,他們便訂了最近的那班火車。 身上的禮服也沒換下,只披了件大衣就匆匆出發。 直到坐在火車座位上,梁夢因那顆一直莫名提起的心房,才緩緩落下。 他們要回南城了,他們要去見她的父親了,他們要結婚了,甚至他們前一秒還在杯觥交錯的宴會廳中。 “你說我們像不像逃婚?”她突然問。 沒有鏡子,但梁夢因覺得她的妝一定是花了。像是躲過守衛,避開耳目,在眾人眼前,悄然逃走的公主。 逃離追捕的亡命鴛鴦。 禮裙,西裝,折騰了一夜已經落下了淺淺的褶皺,打了發膠的發絲也不免凌亂。 陳時序握住她的手,手指嵌入指縫,然后莊重地緊扣。 “我們不是逃婚?!彼D過頭,望向她,冷淡的黑眸中溢出了一抹溫情,“我們是去見家長?!?/br> “然后結婚?!?/br> 脈脈深情,梁夢因擔心那像一瞬即逝的流星,靜靜望了許久。 那點暖光沒有消失。 梁夢因長舒了一口氣,默默反握住他的手。 干燥溫暖的大手,骨節分明,一如既往讓她安心。 她輕輕靠在他的肩上,低眸是他們搭在一起的大衣。 淺灰色的,藏青色的。 她擰過頭向窗外,像極了十八歲那年,他們一同做過的那趟火車。 南城,梁夢因,和陳時序。 但好像,那顆星星真的降落在她身邊了。 明明是臨時起意,但似乎所有一切都被他安排的有條不紊。 下了火車,凌晨三點,有人給他送來了一輛車。 梁夢因側過臉望他一眼,他余光捕捉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唇角微不可見地揚了下。 “稍等一下?!?/br> 梁夢因不知道要等什么,但深夜的疲憊鈍感模糊了她的情緒。 陳時序打開后備箱,拎出一個方盒。 是一雙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