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他們之間的身份說了聲——

    “去他媽的‘jiejie’?！?/br>
    **

    回去的路上。

    孟濡偏頭看著窗外，夜晚的覃郡燈光迷醉，霓虹閃爍。

    時間九點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孟濡自上了車后就一言不發，阮菁開口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毫無反應。

    “欸！”阮菁伸手在孟濡眼前晃了晃，控制不住提高音量說：“醒醒，回魂了?！?/br>
    孟濡這才輕輕眨眼，扇動著濃長的睫毛看向阮菁，用眼神詢問“有事嗎”。

    阮菁指指前面的司機，說：“司機師傅剛才問你兩遍了，前面的路口左轉嗎？還是繼續直走?！?/br>
    孟濡轉頭又確認了一下外面的路，才對司機師傅說：“左轉?！?/br>
    旁邊，阮菁抱臂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到了小區門口，孟濡下車，阮菁也跟著從另一邊走下來。

    孟濡：“？”

    阮菁站在孟濡她面前，接過她手中的門禁卡刷開門，開門見山地說：“說吧，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孟濡莫名其妙，等阮菁給自己刷開門后也走了進去，問道：“什么怎么回事？”

    阮菁舉起一只手掌豎在她面前，問道：“你知道這是幾嗎？”

    “……”

    孟濡雖然很不想回答，還是乖乖說：“五?！?/br>
    很好。

    阮菁點點頭，“我路上總共叫了你五次?！?/br>
    阮菁說：“你都沒理我?！?/br>
    “剛才師傅問你往哪走，你明明一直看著窗外，還要再看一遍。不是發呆是什么？”阮菁這一刻仿佛福爾摩斯，目光犀利地盯著孟濡說：“我去上個廁所回來你就怪怪的，一路心不在焉，我看到那個小狼狗和你站在一起，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么？”

    孟濡停頓，下意識不想讓阮菁知道陸星衍說的那兩句話。

    阮菁原本就愛開她和陸星衍的玩笑，知道后難免不會想更多。

    雖然她自己覺得應該不是那么回事……隨便扯了個理由說：“剛才有個女生向陸星衍表白?！?/br>
    果然，阮菁開口：“干嘛，你吃醋了？”

    “……”

    孟濡偏頭看看她，目光純澈，“那個女生是芭蕾舞團的成員?！?/br>
    “哦……”阮菁曉悟，這才恢復一點正經模樣，“不是很正常嗎？你家弟弟那張臉，沒有女生向他表白才奇怪吧?！?/br>
    孟濡面上不顯，心里卻也是這么覺得的。

    陸星衍上高一時，每周回家書包里都能掏出十幾封外表精致的情書。

    孟濡從外面回來，坐在沙發上親手縫足尖鞋的緞帶時，陸星衍就懶懶散散斜躺在一旁，一封一封讀他收到的情書，然后再不為所動、面不改色地扔進垃圾桶。

    孟濡：“……”

    孟濡縫好緞帶，將足尖鞋穿在腳上系好緞帶拭了拭松緊，正合適。她步履輕盈地跳了一圈四位轉，然后俯身問一旁行為過分的少年：“你為什么不回臥室看，不怕我偷看你的情書嗎？”

    少年抬著黑漆漆的雙眸轉過來，答非所問：“你不擔心我早戀么？”

    “擔心啊?！泵襄Ξ敃r根本沒想那么多，誠實回答?？匆谎圩琅岳皟热又奈孱伭男偶?，提醒說：“所以你只可以看看，不可以有回應?！?/br>
    ……

    現在想來，少年那天的表情，和今天晚上截然不同。

    他在高興什么？

    又在生氣什么？

    孟濡經常不懂。

    然而今晚，又好像差一點就能懂。

    僅僅這一點，孟濡不愿意再往前。

    阮菁見孟濡半天沒回應，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問：“你在擔心什么，那個女生告白成功了嗎？”

    孟濡想到當時的場景，搖搖頭說：“沒有?！?/br>
    “不出所料?！比钶颊f。

    孟濡：“？”

    阮菁嘆了口氣，慢條斯理說：“不是跟你說了嗎，小狼狗……一般都喜歡jiejie啊?！?/br>
    孟濡：“……”

    孟濡上前追上她，阻攔說：“快閉嘴吧?！?/br>
    *

    這晚阮菁到孟濡的公寓里坐了一會兒，沒有多待，因為第二天早晨要上班，很快就回去了。

    孟濡送走阮菁，換上舞蹈服，在舞蹈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