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餓鬼道
巨大的沖擊使得在和諧社會生存了二十多年的陳吾腿軟胃酸甚至有點不地道想往回跑,在最前方的士兵已經有人被餓鬼生生的撕下一塊rou,哀嚎和血液飛濺,場面猶如人間煉獄。 兩三個士兵包圍住一只餓鬼,只見士兵用盡全力往餓鬼的手臂砍去,那手掉落在地還在無意識的抓動。一不留神就被旁邊的餓鬼給吃了,那臂rou才入嘴就被燒化。 被砍下頭的餓鬼還能夠咬人,短短幾分鐘已經死傷慘重。被餓鬼咬下rou的士兵倒在地上厲聲尖叫,隨即身體不斷抽長與餓鬼一般。 沒有武器的陳吾不住往后撤,頻頻的往后背回望唯恐有漏網的餓鬼。領頭人見士兵已有大半傷亡,果斷下令撤退,陳吾見狀立馬跟上他的腳步逃回去。 這地方白晝黑夜根本沒有太大區別,永遠都是愁云慘淡的。他真的不知道程梵究竟是怎么發現這么個鬼地方并且把他送來。身后還有被餓鬼同化的士兵在背后窮追不舍,他氣喘著躲進泥瓦房身后的領頭人指揮幸存的士兵全部圍在泥瓦房的范圍內。 離奇的是那些餓鬼竟不敢跨進泥瓦房周圍一步,憤怒的在邊緣刨著地,那恐怖的外形讓人看了有陰影。 因為本就不多的人馬一下死傷的只剩二十余人,氣氛一時壓抑灰暗到極點,一些和死去士兵相熟的人不由得悲愁垂涕。 陳吾再次死里逃生,躲在房內透過窗不動聲色的觀察他們,內心已經開始猜疑。 看樣子這領頭人對這泥瓦房的不一般很了解,可為什么那些士兵從頭到尾都沒有靠近這個屋子呢?就連那領頭人看他占了這土床也沒有任何不滿,他昨天翻找的時候可是摸到一手灰,為什么這領頭人不僅沒有睡還不敢靠近這床呢? 餓鬼不敢靠近這屋子,而這批人馬除了領頭人能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睡覺,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的原因是什么?莫非這批人也有問題? 陳吾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些人又有什么問題啊,他連件武器都沒有,那些人還不是想怎么辦怎么辦。為什么不直接出手。 關鍵時刻他仗著自己命硬苦中作樂的心態又讓他成功有了睡意,背對著墻放松睡去。 夢里傳來女子驚懼到極點的吶喊哭泣,此起彼伏。不久聲音轉為痛呼和微弱的呻吟。 陳吾蹙眉,女子的哭聲穿透力極強,強行打破夢境將他喚醒。試探著轉動眼珠,試應昏暗的環境。隨即被光線的變化所刺激清醒,那批人馬是瘋了嗎?!竟然點火堆,就不怕惹來大批的餓鬼! 他幾乎是滑著推出門,一開門就被震驚到呆滯失神。睡前人馬只剩下二十余人,而現在起碼有兩百人不止,而許多人是他看著死掉的。 那些人分著堆坐,正中央正是打攪他夢境的聲音來源。此刻已經尸首分離,正被領頭人放血,一具看起來只是個孩子的無頭尸大概是被放好血的直接被一個士兵分了皮剁碎了隨手一沖扔進大鍋里煮。 “多謝將軍!將軍殺妻女做糧著實令兄弟們感恩戴德!”正端著碗喝rou湯的士兵恭維領頭人。 “是啊是啊,若不是將軍仁義,我等怕是要餓死了?!绷硪粋€附和道。 那領頭人看上去一派正氣,忠肝義膽的樣子,半點沒有殺害妻女分食的自責痛苦。自己也端了碗跟著士兵一起吃。 目睹這一幕的陳吾胃里翻江倒海,翻涌著胃酸。這幅場景就是人間煉獄,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一個男人殺妻女,把女人當作糧食給手下的士兵吃,心安理得的接受恭維。而士兵更是感激領頭人的付出,好似領頭人才是把自己的rou給士兵吃的人。 陳吾靜悄悄的關上門,再也忍不住扶著墻角吐了干凈。 淚眼模糊了視線,踏鼻頭發酸。這群人,就是惡魔,比餓鬼還可怕。難怪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