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不會跟別人。
臥室里沒有開燈,江逾白把林臻放在床上,摸黑從床頭柜抽屜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慌亂地開始拆包裝盒。 他緊張得手都在抖,竟然奮戰了半天都沒能拆開盒子的塑封。 林臻一把搶過來,飛快地撕開包裝拿出一個避孕套遞給他。 江逾白二話不說就戴了上去,欺身壓過來,又貼到她耳邊喃喃地說:“我沒有用過……是準備了等你來……不會跟別人……” 林臻轉頭再一次封住他的唇,用力地裹緊他舌尖,不讓他再說話了。 他被她吻得血涌上頭,一把扯掉她的底褲,直接就捅了進來。 林臻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進入過了,一下子便如同撕裂般疼起來。 他也很久沒有進入過別人了,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軟在她身上,又不敢動,只是萬般小心地用自己的大腿微微蹭了蹭她大腿。 房間里是黑的,她只能用手指感覺他的身體。 他饑渴的呼吸落在耳邊,她明白他也跟她一樣,每天都在假扮那個沒有心的鐵皮人。 同樣的沒有回憶,沒有思考,沒有感覺。 他們的心跳開關都在對方那里,只有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時候,才算是真正地活了過來。 她的指尖滑過他脊柱那條優美的曲線,停在他尾椎上方一點點,緩慢而輕柔地畫圈。 人的身體表面積有一千到兩千平方厘米,她很清楚他最喜歡的幾十平方厘米是哪里。 他也很清楚她喜歡的節奏和深度。 他起初的動作很慢,熱身似的一點點深入進去,再一點點半退出來。 他吻她的動作也很慢,一點點地用舌尖舔濕她的唇,再一點點地探進去勾她的舌尖。 他不像以前那樣簡單明了,而是溫柔迂回了很多,像一場綿密的細雨落在草地,一點點地把每一棵嫩草都澆濕。 這場雨漸漸變大,兩個人都壓抑著什么,不肯出聲,但黑暗里的喘息卻越來越粗重,間或夾雜著某種攪動翻滾著的水聲。 雨勢愈演愈烈,最后變成了暴雨。 他狠狠地將她壓進真絲的被褥里,以戾氣十足的節奏索要她。 可她偏偏就吃這套,整個下半身都劇烈顫抖著,一次次地迸出半透明的黏稠液體。 她緊緊地抱住他,把他的臉貼在自己唇邊,用力咬他的耳垂。 他在極力地忍,一次又一次地停下來,全然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休息幾秒鐘以后又克制不住地動起來,抽插幾下以后再度強行停下來。 他前所未有地在悉心照顧她的感受。 接連不斷的高潮頂得她雙眼朦朧,身體里的血液似乎都被抽到了身下,她抬腿勾住他腰,纖細的手指繞到他大腿根上,在他進出的間隙勾了勾他腿心,同時不能自控地叫了一聲“逾白……” 他被她叫得立刻就把持不住射了。 他戰栗了許久,最后趴在她身上久久不能動彈。 久違了的滿足感從頭頂到腳底填滿了每一個細胞,林臻再度小心翼翼地撫摸他性感的脊椎曲線。 她很想問他,剛才那聲“逾白”他現在聽來是不是也只有八十分。 但是她忍住了。 這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偷情時光,只適合什么都不說的rou體關系。 江逾白在黑暗中也無比安靜,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一公分一公分地吻她肩膀,用唇舌描畫她的形狀。 她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這么開放的年代,兩個人不一定要真的在一起談婚論嫁,只做炮友也未嘗不可。 她在努力說服自己,在給自己荒唐沖動的行為找借口。 江逾白忽然在她耳邊極小聲地問:“臻臻,你餓不餓?” 他聲音太輕了,林臻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已經找補道:“上次……那個誰說你現在胃不好,餓了會痛?!?/br> 應該是程棟跟他說的。 “我幫你叫吃的好不好?”他的聲音還是很低。 林臻摸摸他頭,輕聲說:“好?!?/br> 江逾白起身去了套房廳里。她想到謠言中江逾白從來不自己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都是他的助理代勞,便跟出去想看一看。 江逾白果然是在手機上跟人發消息,片刻后放下手機往臥室走。 林臻立刻飛跑回床上,躺回原來的姿勢。 江逾白也躺回來,像剛才那樣重新抱住她,把臉埋在她頸窩里。 他應該是聽力受損以后,不愿意在電話里跟人講話了。 跟她說話時他的聲音總是很輕,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調整過的。 林臻側過身來,將他摟進懷里,用力吻他耳際。 江逾白感應到她心底的難過一般,用雙腿將赤裸的她夾緊,毫無保留地擁抱她。 抱著抱著,他的手就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