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張漢星!
因北京那邊傳來的消息,張漢星暫時還不會過來,常青的焦躁漸漸褪下,轉而冷靜的觀察起來。 在園子外巡邏的衛兵很多,他觀察了整整一天,竟沒找到絲毫漏洞,他們連換班都沒有空當。 而且這些衛兵配備的武器,可比前線打仗的士兵要好的多,想要突進去,幾乎不可能。 如此,常青在小王山下盤亙了兩天,竟然毫無進展。 直到第三天早上,他發現有三輛車從園子里出來,一輛小轎車,兩輛卡車,看方向,是去北京的。 常青安排了兩個人悄悄的跟上,記下車牌號,趕緊想辦法聯系北京那邊的,看車上什么人,又去干什么的。 這天半下午,查探的人回來了。 “是去城里采買的,再過一到兩個小時應該就會回來了?!?/br> 常青思索片刻,帶一半人悄悄的去了那三輛車的必經之路。 小王山到北京城的這段路上,還有幾座小山,山上樹也不多,多是石頭泥巴,炎炎夏日,山上全是雜草小樹,沒多少遮掩,熱且不說,蚊蟲還多。 常青使勁推開一塊大石頭,任其落到路中間,看了看這條不算寬的石子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總共推了大小十幾塊石頭下來,順帶著還推下來不少泥土雜草,看著就跟山體自然崩塌的一樣。 又在灌木中熬了一段時間,夕陽西下時,那三輛車終于過來了。 眾人屏息凝神,看著車上的人下來,罵罵咧咧一陣,開始清理路面。 常青給眾人打了個手勢,他獨自悄悄下了山。 此時領頭的叉腰站在路邊,把所有人都叫了下來,全部開始推石頭,清理泥土草木,時不時的還會往三輛車上看一眼,非常警惕。 常青趴在路邊一堆大薊草中,被扎的渾身難受,卻還是一動不動。 直到,夕陽的光芒倏然消失,那領頭的揉了揉眼,常青像只大貓一般,從草里一躍,極其輕巧的滾到了一輛卡車下。 等那領頭的適應了黑暗,常青已經鉆進卡車底,爬到連接軸上的一個大疙瘩上,頂住了車底,不鉆車下看,很難看到他。 直到路面清理的能過車了,那些人全都上了車,領頭的又四處看了一番,這才下令繼續前進。 常青一路被顛簸的好多次險些掉下去,好在距離小王山不是太遠。 只是常青沒想到的是,到了小王山下的園子門口,那些衛兵居然把卡車里的東西全檢查了一便。 忍著一路顛簸的酸痛,常青撐起胳膊腿,像條大壁虎一樣,整個貼在了車底,直到全部檢查完,車子進了園子,他才重新趴回橫軸上。 車子一停,常青便趕緊從車軸上爬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車停的地方是一片平房,聞著有食物的味道,還有一群傭人在那說著什么三姨太不喜歡吃這個,喜歡吃那個,又說什么小少爺喜歡吃甜南瓜,三姨太不給放糖…… 常青想起程璟之說的,沈茉被劫走時,那群人叫她三姨太。 去你娘的張漢星! 他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臉紅心跳 銘記P/o/1/8/網址導航 站:/p/o/18/點/U/s/或發送郵件到p/o/①/8/d/e/@/g/m/a/i/l/點 c(郵箱地址)o(郵箱地址)M(去掉/) 他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 常青沉住氣,在那些人忙著搬東西時,瞅了一個空檔,趕緊跑進了附近一片竹子后。 園子里的防衛明顯比外面要松散的多。 大約覺得只要外面防衛夠緊密,進不來外人,里面便不需要弄的這般緊張。 這倒是方便了常青。 常青一直藏在陰影中,跟在兩個送飯的傭人身后,一路跟到了一處精致的房屋前。 那屋子里燈火通明,他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 沈茉正拿著一只布老虎帶著常皓走來走去,常皓咯咯笑著,完全不知自己身在龍潭虎xue。 常青暗罵了一聲小兔崽子,又忍不住死死盯住那張胖乎乎的小臉,看不夠。 已經快半年沒見,常皓長大了不少,都會叫娘了。 常青只覺得眼眶有些熱,趕緊眨巴幾下,又盯住了那個比以往消瘦了一圈的麗人。 腰更細了,襯得奶子更大了。 常青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想這些事,可足足五個月啊,真想撲上去把她按在身下,問她有多想他。 那些傭人對沈茉很是恭敬,而且行動之間很是小心翼翼,不時的問沈茉各樣菜色是否合她胃口,也一樣關注著常皓吃飯的情況。 這讓常青很是意外。 按理說,張漢星就算對沈茉勢在必得,還給安了個三姨太的位置,可沒道理對他兒子這么照顧啊,看不明白。 沈茉靜靜的吃著晚飯,偶爾吩咐那些傭人幾句,語氣平靜自然,仿佛這些人天生就該給她服務的一般,用起來沒有絲毫生疏。 這也讓這些傭人對這位三姨太高看了幾分。 他們都是張漢星挑出來的人,伺候過不少張漢星的女人了,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比比皆是,唯唯諾諾,哭哭啼啼的,亦有不少。 可氣度如這位太太一般的,卻極少。 也怪不得自家司令反復叮囑他們,一定要伺候好三姨太,不得有半點疏忽,如果他來了,三姨太說有誰做的不好,直接一槍崩了。 唯一讓他們難做的是,三姨太對她與前夫的兒子尤為在意,只要他們稍稍露出一點輕心,三姨太就會給他們冷臉。 這可是要吃槍子的事,他們哪敢再輕慢那小東西,趕緊當成小少爺一樣養起來了。 至于這孩子將來如何,那要看他們司令怎么安排,他們現在只需要伺候好,哄好三姨太。 吃過晚飯,沈茉帶著常皓在園子里散步。 常青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可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傭人,他只能看,不能出來,急的百爪撓心。 直到沈茉回了那間屋子,房間里的燈也熄了,常青才悄悄的從林子里出來,潛了進去。 沈茉睡覺時不讓任何仆人留在這座房屋里,她有她的打算,可不希望這些人攪了局,甚至劉媽和常皓,也被她安排在了旁邊一座房子。 這里是她的戰場,她不希望波及其他人。 靜靜的躺在床上,沈茉摸著手腕上的銀鐲子,按到一朵小巧的梅花上,只聽一道輕微的咔嚓聲,鐲身上彈出一條鋒利無比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