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聽說你跟碼頭李家的二小姐眉來眼去的
西式的宴會場中,沈茉吃了些甜點,喝了口酒,就借口要去洗手間,離開了席位。 臨走時,沈茉跟站在舞臺后面的聞昭使了個眼色,聞昭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果然,見沈茉出去了,那個日本人高橋寬也站了起來,說他去方便一下。 梁秋河有些惱火,可同桌其他幾人全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他還不好找借口去攔人。 等高橋寬出了宴會廳,梁秋河還是坐不住了,雖然他知道沈茉現在不好惹,可當初他是不想跟她動手,論力氣,沈茉肯定不如他的。 萬一那日本人跟瘋狗似的要上她,她未必就真能逃脫。 借口酒喝多了去放水,梁秋河也要離席。 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小聲說他是等著吃二排席呢。 而后就是一陣猥瑣至極的笑聲。 梁秋河更生氣了。 大步離開宴會場,梁秋河去了附近小樓,那里有盥洗間。 沈茉沒去那座樓,她也沒去盥洗間。 裹著披風,見錢小云在那個日本人出門之后就拐到一邊去報信了,她才開始慢條斯理的往園子里最寬的那條河走。 河對岸比這邊熱鬧多了。 想著常青和程璟之都在那邊,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她,沈茉心里安定不少。 河邊不少樹上掛著紅燈籠,不算亮,卻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到路。 沈茉就在河邊走走停停,扭腰擺臀,風情萬種,那模樣就像在等情郎幽會。 畢竟此時這河邊沒什么人,大多人現在正在宴會中大快朵頤談笑風生呢。 高橋寬從出了門就盯上了沈茉,見她沒去附近的小樓,他自然也沒去,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看她究竟要去哪里。 哪怕裹著披肩,依然能看出那細細的腰肢,豐滿挺翹的屁股,高橋寬只覺得胯下脹的難受,恨不得就在附近把她扒了。 看著高橋寬一直跟著自己到了河邊,沈茉心里緊張的砰砰亂跳,小包里的勃朗寧也被她攥的都是汗水。 這里是不適合開槍的。 他們總共有兩個目標,一個是高橋寬,一個是在中式宴會廳宴飲的田中真明。 他們本就打算先悄悄的在園子里干掉一個,另一個在宴會結束時再下手。 沈茉只是把計劃稍稍改變了一下,原本他們是準備跟蹤其中一個,待其出門時,想辦法引到僻靜的地方,直接殺人藏尸。 現在則是由沈茉直接將人引了出來,省去他們被動等待。 這個計策自然很好,只是需要極為謹慎小心,不能讓人把沈茉與高橋寬的死聯系起來。 在河邊等了一陣,沈茉就看到了常青大步走來的身影。 “你怎么才來?被哪個狐貍精迷了眼了?” 沈茉叉著腰,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指著常青的鼻子就訓斥了起來。 “哎喲我的好太太,我哪敢看什么狐貍精,誰能有我家茉茉漂亮……” “我明明聽說你跟碼頭李家的二小姐眉來眼去的,你還不承認!” 說著,沈茉就一副委屈的要命的模樣,往河岸更遠處的樹林子走去。 這位太太,你先生有了別的女人 常青趕緊幾步跟上去,作勢要去攬沈茉的腰,沈茉便推他,常青又去抱她,沈茉又推,如此來回幾次,常青始終沒抱到沈茉,還被沈茉罵了一頓。 “摸過別的女人的手別來摸我!” “我沒摸??!” “都有人看見了?!?/br> “真沒有……” …… 二人的吵架聲引來了兩個彭家的傭人,他們站在岸邊看了一陣,見是小兩口因為外面的女人鬧別扭,便也沒當回事,跟他們一起看的,還有一位個頭不高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相識的。 隨著二人沿著岸邊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一片小樹林中,高橋寬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追上去,還是回宴會場,正在他猶豫時,忽然見那邊小樹林邊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剛才那女人的丈夫。 遠遠的,還能聽到樹林里傳來一陣哭聲。 笑意回到高橋寬臉上,高橋寬也沿著河一路過去了。 那兩個彭家的傭人本來想過去勸勸那位太太,別一個人待樹林子里,見旁邊這位先生突然過去了,便以為他們是認識的,兩個人又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高橋寬沿著河岸,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那片樹林子。 借著河邊燈籠的朦朧光線,只見那個體態豐滿誘人的女人,正靠在一棵樹上,拿著帕子抹著眼淚。 “這位太太,你先生有了別的女人,你又何必傷心難過,男人,有的是?!备邩驅捜讨鴩姳〉挠?,走近了沈茉。 “您是哪位?怎么會到這里來?”沈茉一臉驚慌的模樣,一只手抓住了領口。 看著女人胳膊下那高高聳立的兩只大奶子,正因為她的驚慌而上下起伏,高橋寬咽了口口水。 另外一邊,常青站在樹林邊,唉聲嘆氣。 剛才看見他們吵架的兩個傭人,路過常青,勸他想開點,女人嘛,買點好東西哄哄,抱床上睡一覺就行了。 “我家這個性子倔,可難哄了?!背G嘁荒槦赖膿狭藫项^。 “這位先生啊,你可別不當回事,您太太那么漂亮,您不哄有人哄,剛才有位先生就去了小樹林……” “什么?什么先生?我前腳離開她還偷上人了?!”常青一臉的兇神惡煞,提起長衫就跑回了樹林子里。 那兩個傭人則偷偷笑著,打算繼續看熱鬧。 果然,很快樹林子里傳出一聲怒吼。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要不回來,你就跟人搞上了?!這他娘的誰?給老子滾一邊去!” 接著就聽到幾聲哀嚎,那個長著長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提著褲子從樹林里跑了出來,嚇的跟兔子似的,直接沿著河,過了橋,跑對岸去了。 兩個傭人笑的歡快,只覺得這戲比對岸的角兒唱的還好。 轉了一大圈終于找到目標的梁秋河,正好也看見了高橋寬狼狽逃跑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陣解氣。 然而樹林子里一聲接一聲的訓斥,以及女人的哭泣聲,讓他又有些待不住。 這可是高橋寬那崽子去欺負沈茉,那狗男人憑什么罵她? 梁秋河冷著臉,也走進了小樹林。 這么漂亮的老婆,誰他媽舍得拱手讓人 這時一直躲在附近的錢小云走了過來,開始問那兩個彭家傭人有沒有見到他們仙樂宮的管事,一番描述之后,那兩個傭人爭先恐后的指著小樹林,說那位太太正被她丈夫訓斥,然后繪聲繪色的說起他們這一會兒看的那場大戲。 小樹林里。 常青一邊大聲訓斥著沈茉不守婦道,一邊將地上只穿著內衣的高橋寬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大麻袋里,還塞了不少石頭塊。 沈茉則一邊哭,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她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十分鐘之前,當高橋寬的手剛摸到她胸口時,煞部的一個叫許林的兄弟突然出現在高橋寬身后,直接在他脖子上套了個圈,勒住了。 怕高橋寬發 出聲音,沈茉把自己的帕子塞在了他嘴里。 等高橋寬沒氣兒了,沈茉和許林一起扒下了高橋寬的衣服。 明顯許林是早有準備,連頭發都弄的跟高橋寬差不多,還貼了兩撇胡子,臉上抹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再加上許林身量不高,跟高橋寬差不太多,換上高橋寬的衣服,大晚上的還真能以假亂真。 接著就是常青跑回來,假裝揍了高橋寬一頓,“高橋寬”便落荒而逃。 剩下的事情就是處理尸體了。 沈茉見過常青處理更可怕的尸體,現在幾乎完好無損的高橋寬,她其實并不是很害怕,只是方才的氣氛太過緊張,她還有些緩不過來。 就在常青把大麻袋扎好口子,準備拖到河邊時,二人同時注意到又有人進林子了。 常青對沈茉使了個眼色,直接將麻袋扛起來,快步走向河邊。 “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行,我走!”常青怒喝。 “你滾吧!滾的越遠越好!”接著又是一陣沈茉的哭聲。 梁秋河怒火更勝,想著這狗男人最好滾的遠遠的,這樣他跟茉茉朝夕相處,說不定還能挽回她的心。 到了林子里,梁秋河看見沈茉站在一棵樹邊,抹著眼淚,一抽一抽的,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這么好的女人,那混蛋居然忍心罵她! “茉茉,跟我走!” 梁秋河大步走過去,抓著沈茉的手就把她往林子外拉。 沈茉想著常青差不多處理好了,她趁機離開林子也好。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沈茉狠狠甩開梁秋河的手,怒氣沖沖的出了小樹林。 梁秋河亦步亦趨的跟在沈茉身后,很是小心的想再拉拉她的手,結果她把披肩裹的死死的,手都裹里面了。 樹林子外兩個看熱鬧的傭人,臉上興致更濃。 “這位漂亮太太還真招人,你看這一個接一個的?!?/br> “我覺著那個大個子還會回來,這么漂亮的老婆,誰他媽舍得拱手讓人……” 錢小云則跟沒聽到這二人說話一般,直拉著沈茉問她還好嗎。 那傭人剛說完,果然見常青從河邊過來了。 “茉茉!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你別跟那小子一起!” 常青幾乎是跑著來的,到沈茉身邊,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沈茉哭著掙扎,可她力氣哪有男人大,很快就只能趴在男人懷里嚶嚶的哭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罵她的是你,回頭認錯的也是你,噢,茉茉一個大家小姐嫁給你個野狗一樣的東西,你還想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誰給你的臉!” 梁秋河一拳頭揮向了常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