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2 章
憑著她高貴的血統,以及他多年的汲汲經營,他們或許可以成為南國史書上最出色的一對帝后。 只是,蕭元從未想過,嫁給自己的哥哥。 她從知道哥哥這個含義開始,便覺得姜永夜是最適合這個詞語的人,哥哥,是至親至愛,同胞手足,卻不是愛人。 一壺酒被他喝盡了,姜永夜的不滿卻還未訴說完全,窗外的飛雪吹進溫暖如春的內室,姜永夜忽然輕笑出聲:“你問我興師動眾去海外做什么?”他盯著蕭元的臉看了半晌,“求yào方?!?/br> 他伸手想要 摸一摸蕭元的臉,卻被她反shèxing的避開了,姜永夜也不惱,只是問:“你可聽過”自笑癡“?” 蕭元搖頭。 他便有些洋洋得意,指了指蕭元方才喝過的酒杯,道:“我方才給你倒的,就是自笑癡?!?/br> “相思子二錢,當歸、獨活、決明子各一錢,大火煎煮。留其yào渣輔以嫠fu之淚三滴,煮沸備用。另尋百年老桃樹,摘其果實,取桃仁曬干,研磨成粉。加上永州黑蛇之心肺,一并釀酒,三年方成,味苦氣香。 人活于世,悔恨癡妄。制此方者,旨在全一人之癡,解一人之癡。但飲一杯,心眼俱迷。這,便是自笑癡?!?/br> 蕭元初時不解,想了一下,臉色白了。 她曾在史書上見過這種酒,可是不知配方,不過功效卻是清楚明白的。 釀造一壇自笑癡,需要三年的時間,且需要親自動手釀造,無論是什么人,只要飲下一杯,那么一生直到死亡都只會認得釀酒之人。 全一人之癡,解一人之癡,便是這個意思。 “我曾說過,你還會回來的,你是屬于長安城,屬于我的。元兒,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br> 蕭元捂住嘴,拼命的想要將那杯酒嘔吐出來,她將食指伸到喉嚨處,連打了幾個干嘔卻沒有一點東西吐出來,可是惡心的感覺卻深入心底。 她此時的舉動,不過是徒勞無功,從來沒有人,喝下自笑癡之后還能保持神智,這是上古時候,那個驚才艷絕的惠王所創,據說他的王后喝了一杯自笑癡之后,終其一生,狀若癡兒,只認識他一個人。 她推開崇政殿的門,一路狂奔回崇光殿,心口發涼,卻在此時想到了景行止臨行前囑咐她的話,她脖子上還系著一個荷包。 她慌得手指打顫,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荷包打開,她不知道自笑癡何時見效,然而在見到荷包里的東西時,卻慢慢的找回了平靜。 那是一株已經干枯了的草,此刻卻在蕭元的手中緩緩蘇醒,她和容煥在大禾從舒木爾的手中偷來的那株墮仙草,她一一直以為留在長公主府一并燒了。 她不曾留下容煥的一件東西,是不想再睹物思人,也是不想再讓景行止心有芥蒂,只是那人不知是如何想的,居然去給她找了回來,還掛在她的脖子上。 蕭元捂著嘴,將那株已經碧綠鮮活的墮仙草服下,躺在崇光殿的床上,靜靜的等著景行止來接她回家。 第十章 【最后一夢】 光永二十年,脂蘭郡。 孟光長公主別院,姜予美在窗下蹙著眉頭翻看快馬加鞭傳回來的戰報,西南邊疆的戰事頻頻告捷,卻不見她舒展眉頭。 反而是在戰報中夾著的一張花箋落在了地上,侍立在一旁的輕盈正準備上前去拾起,姜予美卻擺了擺手,彎下腰撿了起來,捏在指尖讀著臉上浮現了笑意。 輕盈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么,不過看殿下的神色,應該是大司馬寫的,自光王殿下早殤之后,也就只有大司馬能讓殿下展顏一笑了。 她招手,輕盈捧著盒子,姜予美打開盒子將那張薄薄的花箋放進去,那一筆正yu回信,卻掃到在諸多奏折中露出一角的一封書信。 從不曾見過的字跡,姜予美挑了出來,看著信封上落款,眼波幽深泛起了鋒芒。 方氏。 她撒開信封,快速的掃了一眼,臉色青白,如死灰一般難看,輕盈被嚇住了,上前去卻直接被姜予美推開了。 姜予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