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5 章
的雪花越積越多,遠處看上去她整個人似乎都要被堆積埋葬在雪中。 蕭元淡淡的笑著,說:“若本宮是真兇,那本宮來告訴你,本宮會怎么樣對待你?!?/br> 蕭元蹲下身,平視著浛洸郡主,“不管今日本宮是不是兇手,姜博已經死了。予芝,你也不必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這是皇家,從來就沒有什么親情可言了,你看看這周圍的人,又有哪些是真的不知道本宮會殺姜博的呢?他們中蠢蠢yu動,要給本宮做幫兇的可大有人在。你今日跪在這里,又能得到些什么?本宮唯一的公主,而你不過是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女?!?/br> 浛洸郡主苦笑一聲,依舊不肯起身。 “可今日不是本宮做的,是他自己做的?!睕繘部ぶ魈鹆祟^,怔怔的看著蕭元,完全無法理解她這句話。 “十幾日前,本宮在商議今天的事,就被他聽到了??墒?,”蕭元搖頭,對浛洸郡主抱歉的一笑:“他居然沒有告訴你,還親手殺了你的父親。浛洸,你還以為,他是當年一心向佛的那個人了嗎?” 一干人等,都不知道孟光長公主與浛洸郡主說了些什么,卻都看見浛洸郡主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不禁伸長了耳朵,卻什么也沒有聽見。 “先生···” 浛洸郡主搖頭,望向馬車中的景行止,昏暗的光芒中,那個人一如多年前的溫和如玉,沒有任何人能比他的風姿,沒有任何人如他一般向善,也沒有任何人可以bi他做不想做的事。 可是,一個本該身無雜念,心無凡塵的出家人,此時手上沾滿了她父親的鮮血,而直至此刻,浛洸郡主依舊不能相信,那杯du酒,出自景行止的手,即便,那是她親眼所見。 是他,分明就是先生,從來沒有什么事可以瞞得過先生的眼睛,若是先生不知情,怎么會那樣坦然的看著她的父親死去呢? 浛洸郡主的手,捂著肚子,愈發的用力,愈發的疼痛。就在幾天前,她還在想,即使跪到小產,也要把皇太如妃請回長安救父親,可如今,這個孩子,似乎真的保不住了。 “先生,不會再遁入空門了?” 蕭元循著浛洸郡主的目光看過去,幽深的車廂中,男子的面容透過狹小的車窗露出一角,極致的溫和平淡,卻是難以言語的美麗,那種天質自然,不媚不素,愈加清冽的亮色,在他如斯美好的唇間露出一抹笑容。 而今,浛洸郡主望著他,卻又想不起來當年他是如何把自己從蕭元的手中救下來,她胸中難耐,難以遏制的劇烈咳嗽,腹中生痛,只覺得此時難受難捱,好像身體還是信念要一點點的化開··· 痛,迎來的更大聲的是眾人的近乎,血從浛洸郡主的身下流出,妖艷的醒目的,即便是她的丈夫也唬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卻不敢上前。 孟光長公主舉著傘,悠悠的起身,十分平靜的望著側躺在雪地中的浛洸郡主,對臨海低聲道:“還不送郡主去醫治?” 蕭元的目光只是極短的落在浛洸郡主的身上,抬眼之時,便是姜永夜的車駕緩緩駛離的時候,沒有等待她,也沒有說一句話,蕭元知道,自己這番作為,讓姜永夜心中不快。 可是,明知不管怎么樣,景行止都死不了,又何必讓他去獄中走一回呢?反正他們都認為是孟光長公主殺的人,那么就如他所想便是了。 “回府吧?!?/br> 寂烈晚風,長安城一片蕭索,燈火喧囂的唯有大婚之夜的太子府,長街上枯燥的車輪聲,車廂中晦暗不明的幽光。 “你不去看看她?” “元兒,從你看見我雙手沾滿鮮血開始,你就該清楚,我不是原來那個景行止,我只是孟光長公主的景行止?!?/br> 蕭元在他這樣直白的話中,怔住了。 “從前有一個老和尚,獨自住在廟里。有一個賊經常去偷他的東西。 那天晚上,賊又來了,他就對賊說,請你把手從門縫伸進來,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br> 蕭元一笑,不耐的說:“聽過這個故事的,三皈依,本宮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