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9 章
而整個地牢的人卻在注視那個生生被剝去后背上一整塊皮的男子。他面如漿出,身體顫抖不止,卻沒有一句呻吟。 方簡身體一僵,意識到孟光長公主不過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此時還是建武十五年的九月底,殿下怎么會說建武十七呢? 蕭元卻已經轉身了,方簡立刻跟上去,地牢濕滑,長滿了地衣,蕭元步子一急,腳下一滑,便踩了個空。 “啊···” 那一聲有些尖銳,景行止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shè向傳來聲音的地方。 “元兒!” 那聲音失了風度,異常急促,在景行止耳中,先入為主的認為是蕭元受了邢,只有一聲,便止了,那該有多痛??? 他心緒紊亂,胸腔悶得難以呼吸,一口惡血噴出來,整個人都呈現一種頹敗衰老的氣勢。 齊磊將那塊割得整齊勻稱的皮放到干凈的托盤中,看著暈死過去的景行止,一雙眼睛移到那個小孔中,在那里,或許這一幕正被孟光長公主收在眼中。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那個不過及笄之年的美貌貴族少女的心思,并非是他們能夠揣度的,又不知這男子是哪里得罪了她,要受到這樣永無止境的懲罰。 你還記得建武十七年的深秋嗎? 那一年蕭元十七歲,是嫁給景行止的第二年,青春年少,燦若明霞。那時候,她還會跟在景行止的身邊,陪他下山去講經。 景行止記得很清楚,在清山百里之外的一戶人家,有一個老fu人與她的兒媳生活,唯一的兒子去參軍了,那小fu人懷了身孕,景行止在老fu人的嚶嚶哀求之下,留在了那家人為她兒媳養胎。 蕭元雖然住不慣那稻草鋪的床,但是實在難得與景行止一起,便笑著答應了。 深夜的時候,小fu人肚子疼,景行止去了,再回來時,蕭元便不見了。 他很快的找到了蕭元,卻沒有救蕭元。 那個環山的邵光子,自幼修習禪法,卻嫉妒景行止天人合一的禪意,在許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和他作對,但是卻沒有一樣比得過景行止,屢屢為敗。 可是這一次,他捉住了景行止的妻子,蕭元,以及那兩婆媳。 蕭元被單獨裝在一個巨大籠子里,她自幼都是被珍而重之的對待,何曾會受到這樣的驚嚇,而那籠子僅僅用一道小鎖鎖著,另一半是一只巨大的猛虎。 剛如鐵石的猛虎與柔弱無骨的美人,景行止卻皺了眉,走向被懸在懸崖上的兩婆媳。 他剛一轉身,那道鎖就被邵光子打開了,蕭元縮在角落里,沉默著等待著那只餓虎的靠近。 “殿下···” 那是···那是容煥··· 那個少年火急火燎的跳下馬背,一把將蕭元推開,那只老虎的前爪就拍在容煥的背上,少年的衣衫破碎,鮮血橫流。 “煥兒···” 少女眼中淚,這才落下,而在她身后,那只餓虎又一次的撲了過來。 容煥顧不得許多,忍著背上的劇痛,將蕭元推出籠中,少年的背生生的被餓虎揭下血淋淋的皮,蕭元看得紅了眼睛。 在以為自己要葬身虎腹的時候她沒有哭,她有著與生俱來的的貴族風骨,不被折辱,卻在少年撲向她的那一刻流出熱淚。 “公主?!?/br> 他趕回來的時候,籠中的老虎已經被容煥打死了,那是第一次,蕭元沒有將愛之若渴的目光投向他,而是奪過癱軟在地上的少年手中的劍,一次又一次的刺進老虎的府中,那些血濺在蕭元的臉上,衣服上,她卻渾然不覺。 那之后,邵光子被太子親自帶禁軍抓住,施以千刀萬剮之行,劊子手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拼下他身上一千塊rou,直到最后一刀,他才斷氣。 環山上前,在大火中無人生還。 而那兩個,被景行止先選擇救命的婆媳,并沒有如景行止所愿的那樣平安生下孩子。 在容煥始終昏迷不醒的時候,蕭元的怒氣燒到她們身上,兩個人最終也沒有逃過那一劫,依舊被蕭元墜了崖。 “為什么不救我,我是